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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嘉被毓瑾一叫才反應過來,讓魏紫把茶碗兒放到了身側的桌兒上,直言道:“往年這時候姐姐都在,也不知道她在宮裡過得好不好,太子喜不喜歡她。”
毓瑾愣了下方接上話:“當然喜歡,若不喜歡,何必讓靜嫻姐姐入宮去呢。你呀,就是亂操別人的心,就算太子不喜歡靜嫻姐,你還能怎樣?”
靜嘉聳了聳肩,只能答:“不怎麼樣唄,順其自然……我才不是替別人操心呢,我這分明叫多愁善感,想起一出是一出。”
毓瑾聽得樂了,也不再跟靜嘉計較。聽她提起靜嫻,不免問了下許久不見的靜雅。毓瑾和靜嘉關係親厚,自然知道靜嘉不待見靜雅,但畢竟如今天天和靜嘉做伴的也只有她了。
靜嘉躊躇半晌才道:“靜雅她……臉上留了不少痘疤,一直悶悶不樂,除了去德安齋請安,幾乎都不出宜寧院,我也只見宋姨娘來瞧她,她倒是很少再去看宋姨娘了。”
毓瑾頗是訝異,她對靜雅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薄嘴唇兒的小美妞兒身上,沒想到竟然破了相,不免生出些遺憾來。但遺憾歸遺憾,到底是沒什麼干係的外人,毓瑾同靜嘉慨然兩句便罷。
小姐兒倆嘁嘁喳喳聊了一上午,終是到了用午膳的時候。雲萱親自至“明月引”來邀二位小姐,因著午膳時靜雅也會出來,毓瑾少不得透著些八卦兮兮的表情,靜嘉拽了下兒她袖口,好笑道:“你好歹也收收這滿臉的幸災樂禍,靜雅本來就草木皆兵,你這兒明目張膽的笑話她,她還能不跟你急?”
毓瑾努力繃了繃臉,無奈演技太差,未果。
靜嘉與毓瑾到德安齋的時候靜雅還沒來,唯有邵氏和孫夫人正意猶未盡地說著方才聊起的話題。小姐兒倆正向各自母親問安的工夫兒,雲蘆邁進門來,行禮道:“夫人,孫少爺到了。”
“快去請。”邵氏話音方落,毓慎的身影已經出現在了抄手遊廊裡,漸行漸近。靜嘉不自禁回首望去,恰與毓慎的目光對上。
毓慎彎嘴一笑,依舊步履從容,躊躇滿志。靜嘉只見他一身朝服,頭戴梁冠,猜忖必定剛從宮裡出來。
毓慎察覺到靜嘉在看自己,抬了抬手臂,靜嘉這才注意到他手裡提了個疏絲鳥籠,裡面正有個綠羽鳥兒,嘁嘁喳喳地叫著。
靜嘉就是這樣用目光將毓慎迎入了德安齋,毓慎先向兩位夫人行禮,繼而才向靜嘉道賀。毓慎當真是意氣風發,舉手投足都帶著朝氣,靜嘉不由得也展開了笑容。
毓慎將鳥籠遞上,“之前答應送你的鸚鵡,我說話算話!”
靜嘉驚喜地接過來鳥籠,她原以為上次毓慎的答應不過是口頭上說說,沒想到他真往心裡去了。
鳥籠微沉,靜嘉險些沒拿住,虧得毓慎眼疾手快,替她託了一把,寬容地笑著:“罷了,還是我幫你拎著吧。”
靜嘉才要致謝,卻聽那鸚鵡清脆地叫了:“靜嘉!長壽!長壽!”
“這……這是你教它的?”靜嘉心裡甜的好似化開了一顆糖,濃稠的糖汁幾乎要把她的心窩填滿了。
毓慎瞧著靜嘉面上帶著喜色,不覺得意,解釋道:“這是我託臨淄郡王淘換來的,王爺說這叫花頭鸚鵡,自滇南而來,話是由宮裡的訓鳥兒的師父教會的,喜歡嗎?”
靜嘉聽毓慎所講,好似費了很大工夫兒才得到這麼一隻,自然點頭,說話都帶著興奮的顫聲。“當然喜歡了!”
靜嘉正喜不自勝,遮不住的滿面笑意,卻乍聞一聲喚。
“毓慎!”
靜嘉毓慎一齊回了頭去,原是敦堂昂首闊步走來,朝邵氏和孫夫人行禮後,敦堂忙不迭上前捶了毓慎一拳,“好小子,聽說你去給臨淄郡王做伴讀了?兄弟我還沒恭喜你呢!”
敦堂說著,又朝毓慎一拱手,毓慎忙還禮,謙虛道:“倪大哥快別寒磣我了,我幾斤幾兩你還不知道!再說了,今兒的主角是咱們壽星,可不敢奪了她風頭。”
毓慎說著,把靜嘉讓了出來,敦堂上前揉了揉妹妹的頭,一如既往的寵溺:“這丫頭今兒可美壞了,你送的她什麼?”
毓慎指了指籠裡的鸚鵡,倒不似方才與靜嘉說話般的鄭重,只道:“淘換了個鳥兒,讓她養著玩兒吧。”
敦堂不知其中緣故,並未覺得有什麼,笑著拍了拍毓慎的肩便就罷了。靜雅姍姍來遲,估計她原是想低調登場,未想眾人已是到齊,乍見她面容變化之大,俱是一愣。
邵氏只當未看見眾人的各色表情,吩咐人開席用餐。
午膳菜餚雖多,但眾人一句接一句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