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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自己,帶著……溫柔與包容的自己。
他開始漸漸明白靜嘉在提醒他什麼,早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已經把靜嘉放在心裡一個特殊的地方,會在乎,會看重,會用這樣不設防的心態來對待。
他們本不該這麼親密的。
但又能怎樣呢?嶽以睦還是偏開頭,躲過了靜嘉的注視。“本王是一定要走的。”
“我知道,我又沒有攔著你!”靜嘉見嶽以睦沒有領會精神,不由生出惱意,這分氣惱,好似從五臟六腑聚集出來,一直湧上她心頭,她只覺自己的心越跳越快,彷彿不受控制一般,連頸間都有著激烈澎湃的搏動。
靜嘉眼底微微發酸,她能感到自己鼻翼在顫動著,一個繃不住,就會落出淚似的。
可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軟弱,他就要走了,她不想讓他記住她哭過。
靜嘉站起身,倔強地擋到了嶽以睦面前,“我會等你的,王爺,你記得回來,聽說雲南氣候宜人,四季如春,你別忘了京城可還是會下雪的!”
你走了,傘也遮不住的風雪,就再也沒有人會替我擋去了。
嶽以睦被靜嘉的話戳的心尖一酸,他自然會回來,把這樣的傻姑娘留在京裡,他怎麼會捨得?又怎麼會放心?嶽以睦伸手拉了拉靜嘉,溫聲安慰她,“也不是立時就走,只是過來同你報備一聲……讓你有個準備。”
靜嘉點了點頭,“謝謝你,沒有瞞著我。”
倪子溫這樣對付他,他卻還敢將這些事同自己兜底,靜嘉知道,這樣的信任本身就很珍貴。
嶽以睦噗地一聲笑出來,“傻姑娘,不客氣。”
這一次,嶽以睦離開,靜嘉親自去送了。嶽以睦策馬離開的背影,沒有半分留戀,意氣風發的樣子,好似他二人第一次相見一樣。他不羈地從馬上躍下,殺一整個倪府的賓客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離開,好像也註定會這樣匆忙。
靜嘉本以為這就是最後一次分別,說了再見,就真得要很久很久才能再見。即便嶽以睦承諾會回來,但又豈是像他說的那樣簡單。
一旦太子登基,嶽以睦的敵人就成為了這天下權利最大的人。不論是嶽以睦還是她自己,無非都是生死予奪。
所幸,在婚前的第四日,嶽以睦又給了靜嘉一次道別的機會。
那一日下了滴滴答答的小雨,嶽以睦依舊是策馬而來,衣服上有著微微的溼濡。湊巧的是,那天倪子溫竟然告病未去上朝,因而嶽以睦來的時候,自然先去拜訪了倪子溫。
靜嘉得了訊息就忐忑的不行,父親和嶽以睦可謂是水火不容,獨處的談話,如何能平靜?
然而,出乎靜嘉的意料,這嶽婿二人不僅聊得十分歡暢,竟大有意猶未盡的架勢。靜嘉本以為,臨至婚期,嶽以睦如何都不會再來見自己,但這一次,他仍是照舊提出了想見靜嘉的請求。
倪子溫自認勝券在握,便也不在乎讓嶽以睦再與靜嘉來往幾次。他讓人請了今年靜嘉到花廳,乖覺地留了二人空間給他們。
靜嘉進來顧不上行禮,第一句話便是“你怎麼還沒走”。
嶽以睦啞然一笑,無奈抱臂,“怎麼?本王不走你還要趕我不成?”
靜嘉愣了愣,臉上的急切瞬間變成欣喜,“你不走了?朝中的事情有轉機了?我爹肯幫你?”
看著靜嘉滿面驚喜的神采,嶽以睦心裡突然就難過起來。倪子溫怎麼可能會幫他的忙?適才兩人的談話也不過是互相試探對方的底線。這是嶽以睦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向倪子溫確認,靜嘉不會成為他與太子之間的犧牲品。得知這一點,嶽以睦才能放心的走。
嶽以睦幾乎不忍告訴靜嘉,倪子溫浸淫政治多少年,年富力強就爬到了今時今日的地位,豈會是那麼好說動的?他是註定要走的,而且……就在今天。
見嶽以睦沉默不語,靜嘉的嘴角的笑漸漸僵住,她坐到嶽以睦的下首,喟然一嘆。“我又犯傻了是吧……”
“沒事,習慣了。”事已至此,嶽以睦也不想讓靜嘉擔負太多的不快,故作輕鬆地玩笑一句,“我來……是想你幫個忙。”
靜嘉挑眉,“什麼?”
“令尊的人盯得太緊,我恐怕要從你這裡走。”
靜嘉突然怔住,她沒料到嶽以睦竟然會拿這麼重要的事情找她幫忙,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嶽以睦,試探地問:“你是說……從倪府走嗎?”
嶽以睦點了點頭,“令尊安排的人,自然只有在貴府他們才能有所放鬆,還得是令尊在府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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