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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計,趁難得母親入宮,兩廂施壓,嶽以承不應不行。
他如今是皇帝,金口一開,自然沒有再反悔的道理。
這樣看來,她是真的可以逃開這個鬼地方了!
事急從權,母親進宮進的突然,靜嫻沒機會與自己商量也是有的……靜嘉自己就替靜嫻找好了理由,心裡的陰霾漸漸散去,她只覺頭不暈,身上也不疼了。
“姐姐是在幫我對不對?”雪桂聞言頷首,靜嘉情不自禁漫開笑意,“我就知道,姐姐還是疼我的。”
正說話,久未露面的綠玉挑起簾子,探進半截身子,“小姐,太醫來了。”
雪桂聞言,忙站起身要替靜嘉放下床帷。夜裡當值的太醫未必是負責靜嘉脈案的人,靜嘉尚未出閣,該避諱的還是要避諱。
誰知,雪桂才放下半面簾兒,靜嘉便看到跟在綠玉身後進來的太醫,巧便巧了,不是外人,正是胡太醫。靜嘉出聲叫停了雪桂,自己偏過頭,笑嘻嘻地喚道:“胡太醫,久違。”
胡太醫平素就是一副笑面孔,靜嘉醒來,病情好轉,他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來,自然更是滿面喜色,“二小姐可算醒了,您再不醒,臣就要自裁謝罪了。”
“哪這麼嚴重。”靜嘉心情好,也樂意與胡太醫玩笑,“不過是摔個小跟頭,讓大人您擔心了。”
綠玉滿不樂意地上前來啐,“二小姐說的輕巧,您這一跟頭摔的,整個大魏宮都被鬧得不安生。”
胡太醫沒多與這幫丫頭片子拌嘴,只是忙著去給靜嘉探脈看傷,確定沒有大礙,他方重新開口,“夜深人靜,臣也不怕隔牆有耳,就跟二小姐交代一句實話吧。臣還留在宮裡,為的就是您一個人,要不然早隨著王爺去雲南了。”
他此言一出,靜嘉的笑頓時垮了下去。嶽以睦快成為她藏在心窩窩裡最隱秘的一段回憶,輕易不敢拿出來示人,這樣驟然被人提起,靜嘉下意識地便想作出保護的姿態,護住她心裡那個本該替她遮風擋雪的人。
可靜嘉怔了怔,又突然意識到,說起這話的人,和她一樣,俱是嶽以睦營下之人,他們有一樣的立場和信仰,有同樣支援並期待的人。
胡太醫沒注意到靜嘉心情的變化,只以為小姑娘是有了內疚。他眯眼笑笑,好聲好氣兒地開解著靜嘉,“當初臨走,是王爺讓臣留下,為的就是防著二小姐有個萬一,京裡沒有認識您的人幫襯……沒想到臣自己還能派上用場,繼續替二小姐料理身子。”
靜嘉熨平了心事,亦是朝胡太醫一笑,“王爺和您的恩,我都記得……就不知道這會子,王爺過的好不好。”
“二小姐放心,木府是王爺舅家,自然會護得王爺周全……這條退路是王爺早就安排好的,怎麼回來王爺也自有章程。二小姐安心護好自己,等王爺凱旋就是。”
胡太醫從來都是笑眯眯的模樣,說話不疾不徐,格外讓人信服。靜嘉勉力朝他一笑,縱是仍然擔心,也十分順從地回答:“我知道,王爺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
一定會回來。
靜嘉雖是夜裡醒來,卻因連著睡了兩日,精神頭十足。可綠玉雪桂兩人白日夜裡都要當值,瞧著疲憊得緊,為了讓這兩人好生休息,送走了胡太醫,靜嘉便藉口睏乏,打發了這兩人下去,兀自躺在床上發呆。
輾轉反側好幾回,終於熬到天亮,雪桂綠玉起了身,一面張羅著人去煎藥準備小食,一面又打發人去宣梅殿給靜嫻報喜。靜嫻聽聞靜嘉醒了,立時便領著人過來看望。靜嘉認定了姐姐一心為自己,早先受傷也不再往心裡去,兩人很快便說開了,依舊是一番親暱模樣。
靜嫻坐在靜嘉身邊,又是幫著換傷藥,又是親自喂靜嘉用膳,靜嘉瞧著姐姐忙前忙後,沒由來地覺得,靜嫻好像在逃避什麼似的。
趁服完了藥的工夫兒,靜嘉伸手拽住要起身的靜嫻,輕聲喚道:“姐姐,先別走了,陪我一會兒好不好?”
靜嫻身子僵了一下,片刻方將手裡的藥碗遞給她身後的宮娥,撫裙坐在了靜嘉床邊,替她掖了掖被角,“怎麼了? ”
靜嘉按住靜嫻的手,拉到自己身邊,抬眼問道:“我知道姐姐是為了送我出宮才這樣做,我心裡不怪姐姐,姐姐也不要自責了。”
“是我手重了,沒料想你會傷的這樣厲害,母親那邊……我也交代不過去。”靜嫻低了低眉,“我一時起了主意,並未同妹妹商量,妹妹怎麼會不怪我?”
靜嘉見自己果然猜中靜嫻心事,忍不住一笑,她握著靜嫻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溫聲寬解著,“姐姐別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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