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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懷中小小的孩子意態可掬,生得鍾靈毓秀。雪花漸緊,薄薄地積了起來,浣昭終於橫下心道“璃珩一直想要風祗之禁藥索魘,我就拿索魘跟她換孩子的命。”
那人神色驚惶,勸阻道:“夫人,此事您萬萬要三思,素魘此等毒藥不可輕易現世,唯恐其遺害無窮啊!”
“我都想過了,你也不必再勸。”浣昭仰首,眼眶空洞地看著那些雪霰子,在空中凝結成羽毛般輕軟的雪花,一聲溢位唇際的嘆息疲軟無力,輕縹幽虛得恍若不可聞。“我因一己之緣放任素魘現世,我的罪孽怕是又要深重一層……”隨即聲音堅定起來,“罷了,罷了,就算是我欠著嘉瑞的全都還給她。”
(第二部完)
顏傾天下 前言
寒夜寂寥如斯,高湛的天幕中一鉤月纖細若女子娥眉。疏疏地透過枝柯罅隙,落在地上恍然一朵一朵融白淺薄的雪。枝葉間繚繞著縹緲嫋娜的白霧,宛若她生前憂傷的剪影,淺淺吟哦著,繁華逝盡逐香塵.現在想起竟是一語成讖。
這般的夜,讓他無可抑制地想起,那個她離奇失蹤的夜晚。這一走之後,驟然空茫的前路,在等待的不知是生離.還是死別。
紫木山漫野的草木生得陰鬱萋萋,烈火後殘留下來的腐朽焦黑的氣息還在,構造精巧的閣樓面目殘損,兩人一前一後地走著,在此駐足。
“自從她失蹤後,她的性情就有些怪異,儘管姑姑們都說過除非璃珩在世絕無可能,她還是未放棄找出素魘之解。說回來,卜醫算起來本是同源.一則問命一則問病。”暗影遮去那人大半容貌,看身姿生得纖細嫋娜應是女子.轉向旁邊一人.“你呢?此次南下可有收穫麼?”
“沒有。”簡短的回答,靜默片刻後,幽然道:“你可以老實說麼,那些南方尚留存族人的話究竟是不是真的.還是僅僅為了給我個慰藉或希冀。”
沉默,依然是沉默,她用目光示意那座半作灰燼的閣樓,嘆口氣說道:“不是……”夜風呼嘯將原本肯定的回答拉扯得含糊。
正在在這時,黑暗中遠遠地看著一小簇亮光漸漸移近.微弱孤獨.宛如放逐在莽然深邃的海上潔白風帆,走近了才看清是名小侍婢端著一方燭臺.小心翼翼地照明著走出來。
她脆生生地開口道:“姑姑請你們都回去.並帶出話來.說素魘的事有眉目了。姑姑說要以身試藥,自今日起就半步不出藏香閣。”
試藥,聞此兩任神色猝然大變,唯看見那點風帆般的光亮漸漸浮遠.剎那又重歸於黑暗不知如此過了多久,她轉身問他。
“若………她死了…….’彷彿是猶豫很久,短短几個字小心翼翼揣度著,斟酌著,在心底的某個角落反覆滾得爛熟,但剛出口依然是斷斷續續,破碎得連不成句。
風聲孤寂盤旋,將清冷幽森的寒意逼入心中_“若她死了,我亦是死了,也算是成全了當年身陷陵幕時的那句話。”當年墓室崩塌,兩人壓在亂石之下,生死一線,那句半真摻假的戲言如今聲猶在耳,若這樣死了也好,不是死能同穴麼?
此時,只聞笑聲喑啞,“可是,此生怕是‘死能同穴’也是奢望不到了。”
軒彰十年春三月沭朔,定南王滇南起兵.連殺朝廷遣派述祝滇南重臣兩人,節度使大人楊戚國及鎮守總兵大人鍾元煪,初戰得勝,叛乓鋒芒正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操控南方一人塊地區,朝廷聞南方出此驚天鉅變,大駭之餘,調兵遣將,應對戰事。軒彰帝之前就提防著定南王狼子野心,未必肯安居一隅之地。…早年就未雨綢繆,禦敵有條不紊.到十年秋末之時,叛兵的勢頭已被遏制下去,敗跡已露,勢難挽回。特到軒彰十一年初,滇南叛亂被徹底清平.前後所歷時不到一年。
軒彰經此小動亂後,天下重新呈現出國人興欣、海晏河清的太平景象象。皇室內部亦是維雍和睦,順意融洽。逾一年,正好封逢上太后五十壽辰,太后年邁體衰.風體違和,而且生性恬靜,不好理事,故遷出皇室居於陰山行宮。近年來病勢漸好,氣色和暢,恰今年逢上著五十壽辰,太后生辰歷朝歷代尊稱作千秋節,乃是國家大事,輕易不得。軒彰帝特意恭請太后返回天頤宮,也好全了兒孫同聚一堂、共享天倫的美事。太后往年常常推託I說年老了好靜.經不起喧鬧,兒孫心意領受了。今年倒是有意料之外,太后不再推諉回宮之事,終於,空寂已久天頤宮漸漸有了人聲,顯出幾分生氣來。
太后素性喜靜,“當年仍是皇后時就不大例會宮中的事務.聽任中宮之權旁落,現在,那瑣事更加沾惹不到了,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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