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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奴才趕著去乾清宮,奴才告退。”我隨口問了一句:“什麼事兒?這麼忙!”魏珠答道:“白晉大人的上頭——教會的特使來了。”禮儀之爭啊!我興奮起來,決定跟著魏珠看熱鬧!魏珠面有難色,但前車之鑑擺在那裡的,趕忙答應著引我進乾清宮。可他們在正殿裡議事,我怎麼進去呢?海青過來給我請安,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哈哈!
我叫海青給我尋了一套侍衛服,穿戴已畢就往乾清宮裡闖。魏珠和海青臉都黃了,忙攔著說道:“福晉祖宗喲!這是會見外國使節。哪能不得皇上的准許就進去啊!奴才這就進去跟皇上請旨!”我不滿地瞪了魏珠一眼,說道:“天塌下來,我頂著!用不著你操心!”咦!自從嫁給胤禩之後,我的脾氣漸長啊!比當格格時候揚妄多了!有仰仗的人還真不一樣。魏珠苦著臉,示意海青說話,意思海青說話我能聽些,可惜海青這傢伙服從慣了,只說道:“奴才一會兒叫換班的出來,福晉千萬別出聲!”魏珠鼻子都快氣歪了,還指望著海青攔攔呢,整個替我想轍兒呢!
我悄悄溜進乾清宮,整個殿裡全是人,除了阿哥們,還有滿漢文武朝臣。我忍著緊張,握刀站到佇列裡。一個主教裝束的人站在階陛下,另一個教士為之翻譯。那個教士留著辮子,小老頭兒模樣,藍色的眼睛,金色的頭髮,一定是白晉了。那主教一定是教皇的特使鐸羅了。朝堂上已火藥味十足了。
鐸羅說道:“你們的孔子是一個平凡人,卻按照神的方式供奉,這是一個異教徒所為。主耶穌降臨人世解救眾生苦難,你們的那個孔子不過寫了幾本書,卻位列於主之上,由你們大禮參拜。簡直是人神共憤!不感受天主的召喚,救贖你們的罪孽,卻越加猖獗,必將受到煉獄的懲處!”我在美國的時候,週末常去天主教堂緩解壓力,神父總用拉丁文朗誦一段聖經》,然後再講解一番,日積月累,我的拉丁文聽懂沒問題。聽到這些,我勃然大怒,大步向前道:“住口!簡直信口慈黃!”大殿的眼光刷地集中在我的身上,壞了!我怎麼出來了!我來看禮儀這爭的!怎麼跑出來叫囂了!阿哥們都認出我來了。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擔憂。我死定了!趕忙跪下,經過了半分鐘缺氧,康熙終於說道:“你聽得懂他說什麼?”我決定裝侍衛了,立刻答道:“啟稟皇上,奴才聽得懂,但是說不出來。”康熙說道:“他剛才說什麼?”我把原話翻譯了一遍,康熙問白晉道:“那個特使說得的這樣嗎?”白晉冷汗下來了,奏稟道:“啟稟皇上,這位大人翻譯得沒錯。”康熙指著我說道:“你去跟他講道理。”我硬著頭皮站起來,說道:“白大人,請幫忙翻譯!”白晉應是。我想了想說道:“特使大人,你說耶穌救苦救難,那請問耶穌是哪一年誕生的?”我記得歷史上有位紅衣大主教為了駁斥哥白尼的日心說,撰文考證耶穌是公元七年出生的,這使我暴笑不已,因為天主教會決定把耶穌基督的生年為公曆元年,這是我給他挖的坑。沒想到他真的掉下去了。聽完白晉的翻譯,他說道:“聖子誕生於公元七年。但我不明這與教皇諭旨有什麼關係?”我忍著笑說道:“關係大了。教皇格里高列二世頒佈教諭,宣佈以聖子誕生之年為公元元年,你連教皇的教諭都弄不明的,還能搞得清禮儀為何物!”白晉只得原話翻譯!所有人都笑了。這是辯論的第一技巧,先聲奪人。尤其是讓我瞧著不爽的洋鬼子,你個八國聯軍的白狗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果然鐸羅被氣得七竅生煙,不愧為大主教,緩口氣對我說道:“小孩子,在跟我討論教義嗎?”我微笑道:“主教大人,你誤會了。我在與您討論道統問題。基督教除了羅馬的天主教派還有東正教和新教三個教派,三派並立,任何一派都不能凌架於其他教派之上。我們大清接受的是基督教的教義,舊約》和新約》並舉,僅僅是羅馬教皇的一道教諭,恐怕不足以讓我們信服吧!”白晉滿面驚慌,說道:“主啊!請原諒這個孩子的罪孽。他因無知而冒犯您,懇請主寬恕他!”我說道:“白大人,您照譯不誤!我的話沒有任何問題。”白晉說道:“大人,做為天主教的虔誠信徒,我拒絕翻譯您的話。”法國鬼子,小樣,火燒圓明園,你以為你在我這裡是什麼東西!我自己嗑嗑巴巴地用拉丁文把原話敘述了一遍。
總之,鐸羅聽懂了,氣得暴跳如雷,不住地用地獄那套理論詛咒我,白晉這傢伙卻照譯不誤,這下可把偶老公加康熙的其他兒子得罪了。他們一個個橫眉立目,死死盯著鐸羅,就礙於在朝上。我冷笑地聽他祈禱完畢,說道:“難道我說的不是嗎?你們天主教腐化墮落,隨意曲解上帝的訓諭,排除異己,滿足私慾,才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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