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微,只因小姐體質特殊,所以反應才會更加明顯--如果換成平常人,不但不會發作,還會相安無事。”
“但這只不過是表面現象,毒素並不會排出體外,而是會慢慢蓄積,達到一定的量時,才會致命。因為毒素入骨,普通的驗屍方法根本驗不出來,除非焚屍煉化取骨才能得到真相。”
他說了這番話,魅顏心頭髮冷,這法子實在歹毒,要不是自己體質特殊,又遇到江玉堂伸手相助,恐怕這條命又沒了。自己三番兩次尋死不成,遇難成祥,看來是老天爺有眼,要她活下去為自己討回公道。
她情不自禁問道:
“先生,此毒是如何進入我體內的?”
“這碗雞湯?!”江玉堂仔細端詳著碗裡的雞湯,淡然笑道:“五年以上的家禽,體內會形成天然的毒素,蓄在骨內,取骨熬湯,驗無異常,常日服用,毒如砒霜。”
莊魅顏心中一動,她以前並不知道原來下毒也可以做得如此隱秘,普通的食材竟然也能謀奪人命。
這樣做的結果是,她只能懷疑,卻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即使鬧起來也不會得到任何好處。她的確涉世太淺,並不知道人心險惡,更沒有想到自己一退再退,已經把鐲子都交出來了,她們居然還是不願意放過自己,一心要置自己於死地。
思慮至此,她望著母親熟睡的面孔,心裡猛然產生了一個模模糊糊的想法,正要費力捕捉清晰,而母親的身體卻抽動了幾下,打斷了她的思路。
母親露出痛苦的表情,她閉著眼睛揮動著胳膊,低低地叫了起來。
“熙兒,熙兒。”
“顏兒,顏兒。”
“不怕……不怕,娘在。”
莊魅顏心中一軟,緊緊摟著母親的身體。母親雖然已經瘋癲,什麼事情都記不起來,做事也沒有常人之度,但是她的心中始終牢牢記著她的一雙兒女。
春菊頓時驚醒,惺忪著一雙朦朧的睡眼,迷迷糊糊地說道:
“夫人,小姐,咱們到了麼?”
莊魅顏擺擺手,示意春菊不要大聲說話,免得驚嚇到母親,母親的病很怕受到刺激。果然,母親痛苦地扭動著身體,並且大聲尖叫起來。
莊魅顏把母親緊緊摟在懷裡,輕聲安慰道:
“娘,娘,顏兒在呢。”
“熙兒呢?”母親紅著眼睛逼問道:“我的熙兒呢?你們把我的熙兒弄到哪裡去了?”
母親眼淚汪汪,馬上就要哭出來了,莊魅顏趕緊哄道:
“娘,你怎麼忘記了?弟弟不是到學堂裡唸書了麼!”
“唸書……熙兒……唸書……狀元郎,騎大馬,戴紅花。”母親似懂非懂,臉上露出慣有的傻呵呵的笑容。
莊魅顏心中酸楚,把七弟獨自一人留在府裡實在是不得已的事情,把母親帶走還好解釋一點--府里人人都知道母親這個病根本離不開她,而且府裡也不願意照顧這個累贅。七弟就不一樣了,他是家裡的嫡子,雖然受人輕視,可畢竟是公子哥兒,把他一塊帶走就說不過去了。
到時庶母劉氏會起疑心,整個計劃也會全盤失敗。
她只能忍痛割愛,把七弟留在府裡。
馬車劇烈搖晃了幾下,最後慢慢停下,馬車伕喊道:“小姐,到地方了。”
終於到了!
老屋是父親莊嚴元發跡之前居住的地方。父親的本家也在祁陽鎮,莊家是個很大的家族,父親一家因為出身貧寒,受族人排擠,賭氣搬到這個偏僻的村落居住。父親從小苦讀聖賢書,後來進京趕考,卻沒有像說書裡說的那樣,考取功名,戴紅花,騎高馬,然後娶了富家小姐,風風光光還鄉。
他名落孫山,就在他人生最失意的時候,遇到了母親。
這些都是她很小的時候,母親陪嫁過來的奶孃常媽媽講給她聽的,她至今還記得,常媽媽說這些的時候,臉色很難看,每次說著說著就哭出聲來。
莊魅顏緩緩下了馬車,雖然她從常媽媽的敘述中已經知道父親的老屋有些破舊,卻還是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了。
跟在她身後下車的春菊更是脫口而出:“這屋子是給人住的嗎?”
展現在她們眼前的是一處破敗不堪的三間土坯房,房前雜草叢生,顯然多年沒人來過。屋子經久失修,兩邊的木稜窗戶爛光了大半,只留下黑洞洞的大口子,北風在屋子裡穿梭發出古怪的尖嘯聲,屋頂有些地方已經開始塌陷,時不時的滾落下一些泥土。
看來這些年父親從來沒有回來過,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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