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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他年僅十六歲的孫子鄭文昊,長相俊美,能言善辯,出口成章,是難得的神童才子,吳陽國的太后愛惜他的才學,這才留下一條性命。鄭文昊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削籍為奴,發配到邊疆服苦役。不承想,這位鄭公子會流落到此,被你收留。”
他說的這些事情,莊魅顏聞所未聞,聽罷驚疑不定,扭頭瞧了瞧守在火盆旁大吃大嚼的小白,狀若狡童,哪裡有什麼聰慧才子的跡象。
端木皓極輕地嘆了口氣,眉心微結,好似淡雲投在眉宇間,莊魅顏看在眼裡,心中忽然起了一片惆悵。
端木皓用修長白皙的指尖挑了小白胸前狀如貓瞳的血玉配飾,握在掌心,柔柔地摸潤著。
“此乃雪狐之眸,取萬年血玉的玉心製成,成色很純,萬年血玉世上唯有吳陽國的玉山深處才能採到。雪狐聰敏,吳陽人認為唯有有智慧的人才配得上雪狐之心,據說這顆血玉玉心製成的雪狐之眸是當年吳陽國主賜給鄭文昊生辰禮物。”
端木皓將小白胸前這顆血玉佩件的來歷娓娓敘來,莊魅顏這才明白為何端木皓一下子就認定小白就是那個什麼鄭文昊。可憑他是誰,如今都是過眼煙雲了。
端木皓與小白在堂屋吃酒,莊魅顏便和母親、春菊在裡屋胡亂用過些飯食,母親安靜地睡下,莊魅顏與春菊捻針做起了刺繡。不知不覺間,外面的天色漸漸暗淡,莊魅顏隱隱約約聽到隔壁屋子裡傳來一陣讀書聲。
那是七弟稚嫩的聲音,七弟雖然進學堂讀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很用心,而且之前莊魅顏也教他識了一些字。因為現在住在鳳凰窩這樣偏僻的山間,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先生來教導七弟。莊魅顏一心想多賺一些錢,好給七弟請一房好先生多加指點。
聽著七弟唸書的聲音,莊魅顏覺得欣慰。過了一會兒,七弟莊容熙停了下來,再仔細聽聽,容熙似乎在跟什麼人對答。
莊魅顏放下手裡的針線,撩開門簾。只見堂屋裡的火盆旁,小白斜躺在藤椅上,睡得極為香甜。堂屋東邊用一層木製的鏤空隔斷隔開一個空間,便是七弟莊容熙的居室。守在門口的男人正是身穿青衣的御風,他面色冷峻,目視前方。
莊魅顏來到門前,見御風絲毫沒有避讓的意思,她只好停下腳步,向屋裡瞥了一眼。裡屋簡陋的書桌前,那個白袍俊逸的男子長身而立,正站在容熙的背後,看著容熙練字。偶然一抬頭,撞上莊魅顏的目光,便柔柔一笑,招手示意她進來。
“令弟的字未脫稚拙,卻自有靈氣,為何不送他去學堂唸書呢?”
莊魅顏答道:“山野偏僻,離鎮子太遠,出行不甚方便。母親疼愛幼弟,捨不得放他遠行。”
端木皓微微點頭道:“在下近來要在祁陽住一陣子,正好有閒暇給令弟指點一二,你可願意?”
莊魅顏大喜,連忙拉過莊容熙,讓他趕快跪下給端木皓磕頭。
“快拜謝先生教誨!”
莊容熙剛剛跪在地上,哪知背後卻有人冷喝一聲:“慢著!爺,這怎麼使得?他不過一介草民,如何能拜您為師,怕與規矩不合。”
說話的人正是守在門口的御風。
莊魅顏抿緊嘴唇,輕聲對莊容熙說道:“還不給先生磕頭,便是一日教誨,也夠你終生受用了。”
看著容熙磕頭,她又笑著對端木皓說道:“公子一番恩義,魅顏與幼弟沒齒難忘,公子既然在祁陽小住,必然是有要緊的事情要辦,豈可為了些許小事耽擱。”
端木皓眉間有些冷清之色,沉聲道:“御風,你倒學會多嘴了!去外面立著,沒有我的吩咐,不可進來!”
“是!”御風的語氣依舊恭敬,毫不猶豫地轉身走到戶外。
端木皓緩了顏色,和善地望著跪在地上的莊容熙,莊容熙已經磕完頭,茫然轉頭看向自己的姐姐。端木皓從容地坐在椅子裡,說道:“這就算完了麼?拜師禮才行了一半,連敬茶也省了麼?”
此人氣度雍容,身份貴不可言,莊魅顏本無意高攀,婉言謝絕,哪知端木皓固執得很,執意要收下七弟。莊魅顏心中自然歡喜,忙迭聲應承,沏了熱茶讓容熙雙手奉上,算是行過拜師禮。
端木皓端起茶杯,淺酌一口,又道:“魅顏姑娘,這資費如何算給在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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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地下,雲泥之別,愛,不過一念,忘,亦不過一念。
第二十三章 得拜恩師
“魅顏姑娘,這資費如何算給在下呢?”
他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