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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馨梅一身幹練的騎馬裝,手中長槍氣勢凌人,她朝著臺上靜坐的慕容熠塵莞爾一笑,“塵!我一定會贏!”
慕容熠塵微微頷首,做了個鼓勵的手勢,八年前的夏馨梅,十五歲就是昭國最威風凜凜的女將,曾一路陪著他征戰夏國,寫下一段傳奇故事。
楚姒清無視眉來眼去的二人,攜帶瓔珞劍坦然入場,剛沒走幾步,一隻手臂狠狠將她拽住。
“清兒,真的是你?”慕容君墨擰眉,一臉不悅,明知故問,“你來做什麼?”
“爭做昭國第一女將軍啊!”楚姒清莞爾一笑,神采飛揚,信心十足地說道。
“胡鬧!這是你能來的地方嗎?趕緊回去!”慕容君墨低吼道,不由分說地將她往外帶。
“慕容君墨!你無權阻止我!放開,請你放開!”楚姒清氣悶地甩開他的手,怎麼都不肯離開。
“你以為戰場是兒戲?拋頭顱灑熱血,多少人唯恐避開,你倒好,偏偏送上門來!”慕容君墨厲聲訓斥,眉宇間的憂色揮之不去。
“我只想助哥哥一臂之力,他在君國吃了太多苦了,若是戰敗……”楚姒清垂下眼瞼,悵然說道。
“你哥哥的事,大可包在我身上!你一個弱女子瞎操什麼心?聽話,回去繡繡花,下下棋,這場戰爭會很快結束的!”慕容君墨緩和語氣,雙臂搭上她的肩膀正色道。
楚姒清不為所動,義正言辭地反駁,“昭國有十萬女兵,都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佼佼者,我楚姒清亦不會做弱者!”
“你……你非得氣死我嗎?”慕容君墨噎語,拳頭握得嘎吱作響,卻又無可奈何。
“好了!我其實也有私心的!其一能同你一齊出徵,定會終生難忘,其二,還能一覽君國風情,何樂而不為呢?”楚姒清拉住他的袖子,臉上掛笑,央求地說道。
“罷了!你決定的事,十頭牛怕都拉不回。”慕容君墨一副被打敗的樣子,攬住她的腰身,“比試的時候,切莫太過較真,保護好自己。”
“恩!那你不許徇私舞弊!”楚姒清又不放心地添了一句。
半個時辰後,第一輪文試正式開始,校場中擺放了約摸三四十個座位,眾參賽者齊齊落座,手執狼毫,凝神作答。
楚姒清花了三日功夫,將昭國的兵書大略瀏覽一番,過目不忘的本領讓她此刻筆下如飛,順暢無阻。
她的旁側,夏馨梅端莊而坐,一手扶額,一手認真作答,氣定神閒,成竹在胸的樣子。
最後一題,考的是,如果敵軍抓了你至親、至愛之人,兵臨城下之時,你該當如何抉擇?
歷來,這道題經久不衰的題目,考倒了不少英武的戰士,如何決策,只有真正面對之時,方能知曉。
楚姒清冥思半晌,手中的筆落下四個簡略大字----殺伐果斷!!!
只有殺伐果斷之人,拋棄兒女情長,冷凝內心,才能成為真正的王者,做殺手亦是如此。
第一輪文試,二十餘人淘汰,餘下十六人再決高低。
抽籤單打獨鬥,第一回合下來,場中僅僅剩下八人,夏馨梅、楚姒清、兵部尚書的女兒李媛、周副將的女兒周芷、名聞江湖的劍客段紅衣……
也不知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第二輪比試,楚姒清攤上段紅衣這個高深莫測的對手。
烈日當頭,臺上觀戰的人目不轉睛地盯著校場中央。
慕容君墨端了杯涼茶,朝孫德海滿意地勾唇,“果真什麼都難不倒孫將軍,抽籤也能做的天衣無縫。”
“呵呵……”孫德海殷殷地笑道,“一點小事,七爺謬讚了。”
慕容熠塵正襟危坐在輪椅上,面具下的臉容,蘊著萬千複雜的情緒,他目光無焦距,也不知在看夏馨梅,還是其他女子。
校場中,生死較量,如火如荼。
夏馨梅敵對年幼且尚無經驗的李媛,一個回合下來,她輕而易舉撂倒對方,面露不屑的神色,“今日的對手當著無趣,八年過去,昭國的子民當真是愈發不濟了!”
“哼!口氣倒挺大?一個靠藥罐子續命的人,若真上了戰場,可不要嚇得暈過去。”李媛自小嬌縱,亦不是善茬,毒舌地反駁。
夏馨梅被戳到痛處,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甚是難看,咬了咬牙沒再反駁。
這廂,楚姒清對敵段紅衣,她劍術雖不及古人,卻能靈活拆招,但見場中,她身形快如鬼魅,次次躲開驚險萬分的殺招,且能逢凶化吉,現學現賣,再給以漂亮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