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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娰清緊繃的身子舒緩開來,頗為無奈地搖搖頭,伸手去撫摸他柔軟的髮絲,“君墨……原來你也是不開心的!你也有故事的人……似乎所有人都不幸福……
翌日,天氣晴好,許是太操勞的緣故,主營帳裡的兩人遲遲未醒。
慕容熠塵被周副將催促了一個早上,於是撩開簾子預備去喚醒他們,撞見眼前的一幕,大手不禁緊握成拳,半晌才冷靜下來。
舉目望去,慕容君墨身著單薄的寢衣,長臂緊緊地攬著女子的腰肢,寬厚的胸膛亦是密不透風地熨貼著懷裡的女子。
很和諧的一副畫面,好似一對摯愛的情人,相依相偎。慕容熠塵只覺得胸腔裡壓抑極了,好似有隻無形的手在狠狠抓撓。
“七弟,該起了!”他語聲冰冷地無一絲溫頓。
慕容君墨聽聞動靜,皺了皺眉,適才緩緩睜開墨黑的眸子,自然而然地推醒懷裡的女子,“清兒,醒醒。”
“唔……讓我再睡一會,就一會。”楚娰清嚶嚀一聲,不知身在何處,只知曉貼著的胸膛很溫暖,又主動靠近一分,小臉深深埋進去。
“四哥!那隻好等清兒睡夠,再行軍了!”慕容君墨儼然一副被妖女迷惑的樣子,江山大事都拋在腦後。
慕容熠塵冷冷覷了眼二人,沒再說話,轉著輪椅自顧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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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四十萬大軍如期抵達昭國的邊城-----鳳凰城。
楚懷遇帶領的楚家軍得見援兵到來,吹起號角歡呼,揚起旗幟賣力舞動。
鳳凰城的百姓亦是夾道歡迎,喜笑顏開,死寂的城市瞬間活了過來。
楚娰清騎馬一路疾馳,在楚家軍主營帳停下,急不可耐地衝了進去,“哥哥?哥哥……”
入城的時候,聽百姓說,楚副將軍一場惡戰下來,身負重傷,生死不明。
營帳裡,氣氛及冷凝,楚懷遇坐在床前,老淚縱橫,“天昊!天昊,你千萬不能有事,你答應爹的!回去後會一起去祖墳看你母親。”
楚天昊渾身纏著血色紗布,一動不動地躺在那裡,氣若游絲,又好似早已魂歸。
楚娰清心尖一顫,眼淚止不住洶湧而下,“哥哥,哥哥怎麼了?不會的!”
楚懷遇得見她來,先是一愕,旋即又無奈地搖搖頭,“清兒,多陪陪你哥,或許他此刻最需要的人是你!”
語畢,疲累地撩開簾子,同軍醫一齊走了出去。
室內靜下來,楚天昊呼吸微弱,明明踏入鬼門關,沒了求生意識,可耳邊傳來那魂牽夢繞的聲音,他硬生生捱了過來。
“清兒……”他虛弱地喚了聲,手指輕微地動了動。
“哥,我不許你死!聽見沒!我們不是約定好的嗎?將來某一天,一齊征戰沙場,如今不是夢了,我成了昭國第一女將軍,可威風了,領兵十萬……”
楚娰清握住他冰冷的手,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也不管他聽進去沒,一夜過去,楚天昊竟奇蹟般地脫離生命危險。
早上,楚娰清替他悉心地擦了臉,掖好被褥,適才放心地離開。
帳外,慕容君墨引領十萬士兵,整裝待發,見楚娰清騎馬持槍而來,不由得皺眉責備,“你一夜未睡?先回營帳去。”
“我不累!君墨,你若再三徇私,如何服眾?”楚娰清目光一凜,冷冷看向浩瀚無垠的邊界之地。
慕容君墨拗不過,唯有低聲囑咐一句,“切忌當心!保護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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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胤宮,夜色深沉,殿內明黃的幔帳隨風搖曳,帶來幾許詭異的陰風。龍床之上,層層透明的緋色紗幔後,皇帝懷裡雖有凝妃相伴,卻睡的並不踏實。
他陷入了極其可怕的夢魘,夢裡不斷傳來斷斷續續的嬰兒啼哭聲,漫天的血匯聚成長長的河流,隔絕了他逃生的路。
逃!無論怎麼逃,都無法越過那條血染的河渠。
“啊!不要殺朕!”一柄鋒利的刀刃刺瞎了他的眼睛,劇烈的痛感如此真實,他猛然驚醒,渾身冷汗淋漓。
“皇上?您又夢魘了?”凝妃伸出藕臂,拿著絹帕替他擦汗,滿是擔憂地詢問。
皇帝深深喘息,緩過氣來,一把握住女子的小手,“水兒……朕怕是時日無多了!”蒼老的臉容越發枯槁,再都沒有往日的龍虎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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