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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慕容君墨紋絲不動,聚精會神地閱覽兵書。
“帳子裡就一張床,他們定會睡在一起的!”楊廣急的腸子都青了,費盡腦汁也猜不透,爺明明心底還有著楚姑娘,卻怎麼都不肯承認。
“恩!”慕容熠塵手裡的書卷微顫了下,若無其事地翻了一頁。
“爺,你究竟聽見我的話沒?再不去,晚了就來不及了!”楊廣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慕容熠塵擰了擰眉,放下手裡的書卷,“清兒跟了七弟,未嘗不是件好事,我理當衷心祝福他們!”
“爺,你當真放下楚姑娘了?或許,楚姑娘願意屈就,做側室也指不定,如此豈不是兩全其美?”楊廣不可置信地問,出餿主意道。
“馨兒要的是唯一!我心裡即便放不下,為了馨兒也得放下。”慕容熠塵如實道,深邃墨黑的瞳孔神色那般篤定。
“屬下明白了。”楊廣噤了聲,多說無益。主子的心思又豈是他能妄自揣摩的?只是,為楚娰清感到莫大的悲哀。
那個女子,她的出現,猶如天幕中最燦爛的一抹陽光,曾一度開啟了主子冰封八年的心,只是,她的付出換來的竟是如此殘酷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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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帥營帳裡,隔絕了外界的風雨,一豆零星的燭火輕微搖曳,映襯著兩抹出塵的身影。
圓桌上,精美的夜宵散著誘人的香氣,色澤明豔。
楚娰清失神地盯著碗裡的食物,丁點胃口都沒有,“君墨,你吃吧,我不餓!”將碗麵推給他。
慕容君墨放下筷子,俊眉一挑,“還在氣他的話嗎?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因為他而產生任何情愫。”
“不是!我只是沒有吃夜宵的習慣。”楚娰清被戳穿心事,連忙否認,卻一副欲蓋彌彰的意味。
慕容君墨沒再逼問,亦是將碗一推,“睡覺吧!明日還得騎馬趕路。”說罷就自顧地朝床榻走去。
楚娰清睡眼朦朧,睏意來襲,預備趴在桌上捱過一夜。慕容君墨並未霸佔床,而是親自鋪好被褥,悉心整理一番,繼而轉回將女子攔腰抱起。
“慕容君墨?你做什麼?”楚娰清一嚇,睡意全無,一臉侷促地凝著他。
慕容君墨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揶揄道,“床只有一張,你就忍心我睡地上?”清冽的氣息盡數噴薄在她驚愕的小臉上。
“我睡地上!怎麼能讓堂堂端親王睡地上?這一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楚娰清一臉認真的說道,就怕他圖謀不軌。
慕容君墨佝下身,將她輕柔地安置在床榻,“怕我會吃了你不成?好了,安心睡吧!我還得出去巡視一番。”
“哦。”楚娰清如釋重負,“早些回來,別太操勞了。”
“清兒,你這是在關心我嗎?”慕容君墨不可置信地問,心中一陣激狂,亦是清楚,她的一番話不過是尋常朋友的關切。
“我睡了,聽不見你說什麼。”楚娰清窘迫地闔上眸子,實則,那一刻,她鬼使神差地,是發自內心地關心他。
她無限嬌羞的樣子,讓慕容君墨忍俊不禁,於是難以自控地低頭,在她臉頰印上淺淺一吻。
溫軟的唇貼上她的,帶來一股陌生的悸動,楚娰清的心微顫了下,不自覺地握緊雙拳,緊張不已,生怕他進一步逾越的動作。
慕容君墨淺嘗輒止地吻了她,帶著一臉幸福、滿足的神色出了營帳,朝著門邊的侍衛吩咐,“聽著,任何人不準進去打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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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楚娰清睡的極深,半夜醒來,床沿趴著一個身著銀灰鎧甲的人,他整個頎長的身體蜷在地上,臉埋進雙臂裡,與她隔著一段距離。
“君墨?醒醒。”楚娰清心生愧疚,於是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慕容君墨睡眼惺忪地抬起頭,疲累地說了句,“我沒事,好好睡覺,乖!”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而後趴下保持方才的姿勢。
“快起來!地上涼!”楚娰清哪裡睡的著,用力一拽,將他拖上。床。
慕容君墨意識迷離,權當置於美好的夢境裡,他勾唇絕豔地一笑,長臂自然而然地將她揉進懷裡。
“清兒……你身子真軟,帶著芝蘭香,有母妃的味道。”湊上去,貪念的嗅嗅,自七歲起,他失去了母親,那些兒時的記憶愈發模糊,漸漸逝去再都無法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