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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未眠佈滿的血絲,臉色也透著青灰的沒有血色。
簡悅心中也是焦急難耐,不住地嘆氣,再次把昨晚明秀離家的情形敘述了一遍,希望有所幫助:“她肯定是無意間看到了紀女士那張遺像,震驚之下接受不了這個殘酷的現實,發狂衝出了家。”
於牧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煙,這幾天心情一直煩悶,幾乎養成了煙不離手的習慣。
點燃菸頭狠狠地吸上幾口,再緩緩吐出菸圈,好像要把心中的鬱積全部發散出來。
“你走吧,我一個人自己找。”他說的很平靜,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
但簡悅就是能感到,他精神上一直緊繃的那根弦隨時都有可能斷掉,承受能力就快要到達極限。
摯愛如斯啊,內心肯定像是被放在滾燙的油上翻滾,煎熬的難以忍受。
她從嗓子裡發出一聲短促的悲鳴,閉了閉眼,掉頭就離開了。
於牧的眼睛大睜的駭人,四周到處巡視,一個角落也不放過。
然而,清晨的街道人員稀少,只有一兩個清潔工在馬路邊打掃,偶爾穿行過幾個路人,一目就可以瞭然,哪有那個刻在骨子裡,怎樣也不能忘懷的蹁躚身影!
人最大的支撐是精神上的,精神一旦摧毀,人也瀕臨崩潰的邊緣。
於牧愰了愰身子,極力扶住車沿站穩。
他現在絕對不能倒下,秀秀還在等著自己去找她。
他甚至還產生了幻覺,好像聽見秀秀在不斷尖叫著:哥哥,牧哥哥,快來救我,快來救我啊!
電話鈴聲忽然響起,將他從幻境中猛然驚醒,他趕緊手忙腳亂地從口袋掏出,來電號碼都顧不上看。
那邊的聲音雖然陌生,但於牧還是一聲就聽了出來,是本該在逃難中阿強。
“秀秀現在在我手裡,要想讓她安然無恙,趕快和於昶說好,放我們儘快離開N市。”他說的很快,完了以後就結束通話電話,根本不給人商量的餘地。
於牧急著再撥回電話,已經變成了關機。
靠一個人的力量根本不夠,於牧這時候也顧不上對方和自己處於正敵對的方向,將秀秀被綁架的訊息告知了於昶,他是政府要員,找起人來可以既快速又減少很多麻煩。
於昶正在開會,聽到這個訊息當場就站了起來,引得各位領導紛紛注視,他也顧不上許多,匆忙地道歉一聲,把工作移交給身邊的同事,趕緊驅車去了於牧家裡。
兩兄弟查了一天,也沒查到任何線索,打給於牧的號碼是個假身份證辦的,之後就一直沒再有過通話記錄。
兩人仔細思考了一下,還有一種微小的可能,也許明秀根本就不在他手上。
可是,不在他手上,明秀又去了哪裡呢?
到晚上的時候,有個快遞員上門了,送來了一枚閃亮的鑽戒。
於牧一震,這是訂婚那天,自己親手給她戴上的,特地請名家重金製作,全世界也只有這
麼一枚。
最後一點希望破滅,他一下癱倒在沙發上……
於昶明顯也認出了這隻戒指,隱下至今為止仍舊痠痛的感覺,理智地檢查了真假之後,人也搖搖欲墜。
他極力穩住心神,想到:既然已經知道了人的去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將明秀救出。
郵件封面沒有蓋印,也沒有寄件人地址,顯然不是投遞的。剛才慌亂之下也沒將送件人抓住問清楚,現在人早跑了……警方到現在還沒抓住阿強,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好像已經無計可施。
正在愁眉不展之時,早上那個陌生號碼又打了過來,於牧一鍵接起,儘量穩住自己急燥的心絃,沉聲道:“下一步要怎樣?”
他這一變化極快,可見自制力之強。
“你們把警力轉移一部分,我自有辦法離開。”他說的很自信,但事實上,就算撤走部分警力,他就可以逃過外面部下的那些天羅地網了?
心底有個小小的聲音在說:他可以的,在黑道混了這麼多年,這種逃亡的本事不知道掌握了多少!
心在輕顫,於牧嘴上一口答應:“好,我答應你,明天你就可以行動了,但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保證,秀秀什麼時候還給我 ?”
那邊哧笑一聲:“你還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麼,放心吧,只要你們做到了,我肯定不會傷她便是。”
言下之意,若是不按他的要求來,就有可能會傷害明秀。
對方沒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果斷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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