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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眸光如炬眨也不眨的看向江恆逸。
江恆逸身子猛的一抖,顯然對於菲兒突然的發問猝不及防,似有些狼狽的轉過身來,訕訕言道:“菲兒姑娘說的什麼,恆逸不太明白。。。。。。”瞬間的狼狽之相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鎮定的回應,一對星眸坦然的迎向菲兒。而眼眸深處那一閃而過的詫異之色,卻不經意的出賣了自己。
如若此時的菲兒僅是十五歲的本尊,那是定然會以為自己認錯人,而失措羞愧。但是此時這具十五歲的軀體裡,住著的卻是二十三歲的靈魂。恆逸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的異色,早己被她捕捉在心。菲兒立即明白,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
此時的菲兒也不再多作追問,只是轉過身去行到靈臺前。直直的跪了下去,嘴裡輕念道:“夫人,老天有眼,眼前之人就是當日汙了菲兒名節之人,夫人啊,你要替菲兒作主啊。。。。。。”一番慼慼的哭訴,燭光中的俏臉上己淚流滿面,似有千般委屈萬般不甘。
江恆逸沒有料到菲兒有此一說,竟然愣住了,急聲申辨道:“菲兒姑娘此話從何而來。恆逸當日並未冒犯姑娘。。。。。。”話剛出口,見菲兒轉頭對著自己嫣然一笑,珠淚香腮滿掛,勝似帶雨梨花。
江恆逸愣住了,知道自己己經中計,如今突口而出再是掩飾己無可能,只得在心裡微微汗顔:此女子果然非一般尋常丫環,當日夜裡被自己強擄卻不驚不詫,並且在自己昏迷時鎮定自若的替自己療傷。此時被冒然認出,滿以為自己會矇混過關,不料卻被對方小施計策,便套出話來,其機敏聰慧確非尋常女子可以比擬。
菲兒見恆逸果真開口辨駁,輕聲一笑:“先生乃君子,自是不會動菲兒半分。”
江恆逸略微尷尬的探手,輕拭了一下額頭並不存在的汗珠道:“慚愧,慚愧。”
“先生不認為應對此事,予菲兒作出適當的解釋嗎?”菲兒乘勝追擊問道。
“菲兒姑娘,請恕恆逸有不得己的苦衷,日後適當之時。恆逸自會予菲兒姑娘一個交待。”江恆逸雖面露為難之色不肯說出理由,卻是一臉的誠懇。
正在說話間,後房傳來響亮的噴嚏聲,菲兒面色一變,急步向後房行去。她雖不知恆逸到底是何身份,但是潛意識裡卻不認為他是壞人,更是不願別人知道這件事情。恆逸更是神色緊張的急跟至門口卻又不方便進去,只得在門口雙手相互搓動,等待著菲兒入內查探。
菲兒入內,卻見睡在榻上的玉蝶,雖和衣而眠卻睡意正酣。許是白日裡經受太多惶恐之事,睡的不甚安穩手腳亂蹬,將蓋在身上的棉被蹬在了地上。夜深寒重,受了些涼在睡夢中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菲兒輕嘆一聲,頗為同情輕搖頭顱,撿起地上的棉被小心的蓋在了玉蝶身上。睡夢中的玉蝶,雖己沉沉入睡,可那緊閉的雙眸上微翹的睫毛,卻似受驚的蝴蝶一般,輕輕的顫抖著。時不時的還自鼻息間,傳出斷斷續續抽泣的聲音,伴隨著陣陣的抽泣聲,小身子也如風中幼苖般輕顫著。
唉!可憐的孩子,小小年紀便家道中落,寄居遠房姑母家裡,滿以為能有個依靠,卻不料薜府也遭此意外。如今唯一的親人也撒手人寰,小小年紀又能依靠誰?菲兒暗歎一聲,輕拍了拍玉蝶微微顫抖的身子,似在安慰,待她睡定以後才悄然出了後房,對候在房門口的恆逸輕搖了搖頭,示意無礙。後者安然輕吁了一口氣。
夜深人寂,窗外寒風嘯嘯。“當、噹噹!”街上遙遙傳來敲更的聲音,冒著風雪的更夫敲著三更的更聲輾轉予大街小巷間。
既然恆逸不方便說自己的身份,菲兒也不便多問,一時之間沒了話題。轉身重新為靈前續上一柱香,輕跪在堂下往焚紙盆裡放置著冥幣,二人相對無言。
也不知過了多久,菲兒抬頭輕聲對恆逸言道:“夜深了,先生請回去歇息。”嬌顔在火光映襯下,更顯媚態,雙腮經一陣炙烤,飛上了兩朵紅霞。
“你獨自伴靈,不害怕嗎?”恆逸抬眼望了一眼臺上靈柩,不確定的問道。
“呵呵!”菲兒淡淡一笑,暗道:自己己是死過一回的人了,還有什麼可害怕的。再說了,此時的夫人與老爺,沒準與自己當初一樣,魂穿到了另一時空,繼續生活下去也不盡然。
思緒間,頓感心裡輕鬆了不少,淡然笑道:“有什麼可怕的。其實這世間,真正可怕的不是死人,而是活人。”
恆逸微微一愣,失聲而笑:“菲兒姑娘小小年紀,說話卻有如此禪機。令恆逸刮目相看。”
“先生過譽了。”菲兒禮節性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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