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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疑,莫非這具身體曾開罪了這位御姐不成?這位姐姐對待自己這麼不待見?而這匾額既非出自她又是出自何人呢?
“今日封恬將軍要同父親拜別,過後會尋個時間與你一見。你且在房中候著。”儀君說完,又探究的望了眼匾額,優雅轉身,在八對童男童女的襯托下華麗退場了。
卿君目送儀君浩浩蕩蕩的一行人歸去,之後便故作委屈的望向子衿,子衿見卿君彷彿又變回了往日那位怯懦的嬌小姐,護犢之心一起,將形容較之自己略小的小姐攬在懷中,拍了怕其後背,以示安慰。
“大小姐從前不是這般驕奢之人啊!”子衿皺眉若有所思道。
卿君立即警覺,今日不過只是傳一句“且在房中候著”這樣一句無關痛癢的話,著一丫鬟代勞足矣,著實毋須她大小姐來走這一遭。
況且,子衿是這榮國府中的老人了,自然對這位大小姐有所瞭解。她言下之意,這儀君處處幾近橫眉冷對,今日排場又如斯浩蕩,全然是在向自己——示威!
自己不日便要嫁往西京,分毫影響不了她在這榮國府中的壟斷地位,又能動搖她什麼呢?她要這般對待?
左思右想想不出個所以然。
子佩瞧見小姐這樣思慮成疾,也怪心疼,上前勸慰道:“二小姐橫豎不過忍耐一個月,到時便是七王正妃,大小姐即便再驕奢,相見也得行禮叩拜,屆時什麼氣也解了!”
卿君挑眉,道:“誰氣了?我不過不願多生枝節罷了。我若想擠兌誰,還需要祭了那七王正妃的名號,攀他夜無儔的高枝麼?”
子佩無辜望向子衿,子衿搖頭笑笑,“然也然也,我們二小姐且能耐著呢!”
雖然逞了口舌之快,卿君仍心有餘悸。先前一個夜無儔已然不好對付,之後蕭儀君、蕭伯殷又前赴後繼、此起彼伏。先時不願過於上心,定位自己只是這紛擾之中的一過客,這段時日,她也細想過,即便日後成功抵達西京,也並非意味著自己即刻便可迴歸。
如今載文帝夜容瑞雖日顯老態,但畢竟健在。下一任帝君繼任,改元“嘉靖”,還要再逾十四年才能壽終正寢,入殮陵寢。也就是說,通向迴歸的契點——那座西涼嘉靖皇帝的陵寢,她至少要十數年之後才有機緣觸及。
在這波譎雲湧的西涼,她至少還要逗留十數年!在這段時日裡她已然慢慢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如何安然度過這十數年?若還這樣迷糊荒唐度日可不成。沒準一個不留神一命嗚呼,她便進入了死迴圈,跳脫不出來,如何回去拯救她孃家的一干眾人的榮辱?
“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適百里者,宿舂糧;適千里者,三月聚糧。”而自己,究竟要到達哪一處的境界,又要為此經營幾許苦心?
向子衿詢了府中書房所在,尋了個理由將其打發了去,卿君便隻身前往傳說中的藏書閣。朱門輕啟,卿君如小鹿般靈巧閃入屋內。
偌大書齋竟沒有間隔,環諸四面皆是雕空玲瓏木板作為書格,各色詩書、史頌、墨香、雅集均羅列其上。齋內筆墨紙硯、琴棋書畫、金石印章、文史奠祭自是不在話下。
卿君搜尋出了本西涼史記》,便速速退卻房外。兢兢然反身扣門時,忽而感到一個身影晃動。卿君望著樹影中漸漸清晰的面目,如同暗夜裡生出的妖魅——夜無儔!?
“你怎會在此?”幾乎不假思索的卿君出口便問。
“我如何不能在此?你要擠兌誰不需祭我七王正妃的名號,本王去何處也毋須經過誰的首肯。如此這般,你我才算般配!”他依舊不改往日做派。說著話,身子便向卿君欺近了幾分。
卿君並不明瞭這廝葫蘆裡賣了什麼藥,因此不敢輕易親近,退了幾步,道:“你這聽牆根的本事倒愈發大了。到底來這兒做甚?”
“來向你父親——我的泰山大人談判贖你的價碼!”他好整以暇,從容欣賞著卿君面上的慌亂與訝異。
“贖我?”意料之中,卿君慌亂而訝異。
“蕭伯殷最終以五車金條同意將你許配於我。你以為,同你一同賓士跋涉前來平陵的那幾輛馬車裡的,淨是行李雜物嗎?”他愈發得意了起來。
卿君方恍然大悟,背對著夜無儔行了幾步,思索了片刻:“難怪‘爺交待’要星夜兼程,馬不解鞍!五車金條便將親生女兒給賣了,哼,這太像那位淡漠的老爺子能幹出來的事兒了!”
轉頭還想問問夜無儔什麼,可那人竟一溜煙沒了。待尋覓時,卻又悵然無果。正欲一探究竟,子衿、子佩氣喘吁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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