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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蕭卿君對他而言,其重要性並非在於其父族財勢,而在於她可以相助夜無儔順逃離青川,迴歸西京!如今,他人已在西京,自是不會吝嗇奉上她蕭卿君一指的。
想到此處,卿君便愈發加快了腳步!
第七章 護“指”行動(壹)
暗夜之中,卿君身上的絳紅分外妖嬈。子衿在身後“小姐,小姐”的呼叫著。
子衿雖是著緊自己,但此舉不免招引他人注意,導致此番逃離失利。思前想後,卿君還是停滯了潛逃的腳步,折回,拉著子衿道:“子衿,主僕一場六七年,我早已視你為姐姐,如今妹妹危難,姐姐可否出手相助?”
子衿茫然的望著卿君,這一番動情而玄之又玄的言語,讓子衿的神色在疑惑與感念之間千迴百轉,自是無暇估計卿君所言何為“出手相助”?
卿君知曉現下已經沒有餘暇解釋過多,情急之下,她抓住子衿雙手道:“妹妹這隻手還能否琴棋書畫、吹拉彈唱,便指望姐姐了!”
說完也不等子衿能否明瞭了,近乎低吼道:“我不識道兒,你帶我離開這兒!”
子衿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也知曉了失態的嚴重性。回想起方才信箋中的駭人言辭,估摸著是小姐怕七王爺拿她的一指去換那女人一命了。
子衿本想勸慰小姐,這七王爺對小姐如此寵溺厚愛,怎會捨得?轉念一想,她膚淺的見識也作不得數,不管這七王爺舍不捨得,小姐此番逃離總是沒有錯的!
再瞧瞧小姐現下一副如臨大敵的慘淡模樣,心生憐憫,便一咬牙,帶著小姐逃遁了。
她先將卿君安頓在後花園中一假山後方,自己折回卿君方才喜房中,麻利的收拾了一些日常細軟以及陪嫁過來的值錢物件,便迅速過去那處假山後接上卿君。
卿君方才獨自一人藏匿假山之後的時候,內心恐懼導致她瑟瑟發抖,她幾乎聽到自己的牙關彼此顫抖的聲音!
畢竟熟悉了現代文明社會。即便人與人之間再如何傾軋,最多涉及利益,總不至於有人身傷害!這古代則大大不同!雖然對於古人而言,皮肉受苦是常事,她可不願意就這樣便無端失了一個手指!還是為了救一個曾經陷她於死地的狠毒女人!
直至子衿返回接她,卿君的恐懼才稍有緩解。看見子衿回頭一會兒的功夫,收拾出來若干逃跑離家出走必備的東西,卿君對子衿的敬意又深了一層!
兩人奮起趕路,從此,卿君便從錦衣玉食的封建小姐走向了三無人員的窮途末路。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想象著往後的艱難困苦,卿君痛苦的心在摸到子衿收拾的包袱時,得到了些許撫慰。可笑自己曾經還視錢財如糞土、富貴如浮雲,那般清高的緊,落難關頭還不是要抱錢財的“大腿”?
真的猛士,敢於直面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懷揣這些“浮雲糞土”,她會將兩個“敢於”發揮到淋漓盡致!
越往前方跑,她越發不寒而慄。許是先前的恐懼太過頑固,這些財物只能帶來短暫的刺激,過後在這無邊的夜裡還是會心有餘悸。
給自己壓壓驚,跟在子衿身後,繼續奮力跑路。
走了一陣,那種刺骨的寒意便更濃郁了!
她望向眼前的場景,頓住了前行的倉皇步伐。
好巧不巧,子衿帶她努力逃離的路線正是通往夜無儔同“綁匪”會面的路!此刻,在卿君面前十丈開外,便是夜無儔一夥數人,以及綁匪一夥數人,以及那位花容失色的“人質”——碧池!
鐵的事實再次說明了一個道理:努力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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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護“指”行動(貳)
在這般光景下,卿君佩服自己,想起碧池的名字還是很想大笑三聲。鑑於現下危急境況,她還是安份同子衿藏匿在十丈開外的草垛之後,委屈自己將那大笑三聲隱忍於內心罷。
匿在草垛中,聽見遠處響起了夜無儔熟悉的醇厚聲線:“我的好皇兄,這般光景下,不安生退敵,卻有如此閒情逸致,同弟弟開這等玩笑!”
對方回道:“七王爺若有心憐香惜玉,便要麼一臂,要麼一指,作為贖償!我們,也好回去同主子交待!”
其中一綁匪將一在殘月的寒輝之中明晃晃的小尖刀抵在人質如花似玉的臉頰旁。另一名綁匪則舉著關二哥的大刀站在一旁,時刻準備著將身側的人質咔嚓了!
而那位人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