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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道,“要是我啊,我就把那些年輕美貌的女人統統趕出宮去!使她們沒有機會接近陛下!”
“莫非你想陛下身邊都是一些又醜又老的女人麼?”我撲哧笑出聲來,“若是我啊,我就多找一些美人來,將她們裝扮得個個美若天仙,送於陛下。”
“娘娘,有時我真不懂你的心思……”香桂直皺眉頭。
我薄薄輕笑,涼涼地道:“傻丫頭,你自然不懂,所以你是宮女,而我是皇后。”
她不懂得,今人也有許多不懂得。女人總以為男人的眷戀深愛可長久依靠,卻不知全無思想的攀附,易使男人累也使他們倦。
“恕婢子大膽無理,那娘娘莫非從來不擔心陛下會想著立魏國夫人為皇后麼?”香桂眨了眨眼,固執地問道。
我甩甩了輕飄飄的衣袖,不緊不慢地道:“丫頭,你仍是不夠聰明。蘭兒,她當不了皇后,皇后不是人人都可以當的。”
先前我之所以會放心由大姊服侍李治,是因為我知道她並無野心。如今我不約束蘭兒與李治尋歡,是因為她年輕、簡單,雖有野心,卻無智慧。
史書上,不是沒有廢后而改立寵妃的先例,王皇后便是我最好的一面鏡子。先前我貶逐了武元慶與武元爽,主動斥退外戚、表現得毫無私心,如今我又顯得賢良溫婉、毫不妒忌,任由蘭兒與他廝混。而李治染了風疾,又沉迷溫柔之鄉,無暇國事,自然便放心地將所有政事交於我了,我便在他的默許甚至支援下參與朝政,找到了我此生最刺激也是最危險的遊戲。朝中之事必先經過我手,才會呈到李治手中,也正因為如此,先前阿真有異動之事,便如此被我壓了下來。
我兀自沉吟,一旁金絲鳥籠中的靈雀卻在焦躁地蹦跳著。
香桂上前輕拍鳥籠,想使雀兒安靜下來:“娘娘,這幾日也不知為何,雀兒不再似先前那般乖巧聽話了,每日在籠中亂竄亂跳,叫得甚是淒厲。”
“前幾日你將它放出籠,任它在殿中飛舞。它得了甜頭,如今又回到那方寸之地,它自然是不服了。”一絲瞭然的笑意掠過我的嘴角,“窄小的空間之外,是更為寥廓曠達的天地。而一旦見識過天空的高遠,又怎會甘心再侷促於金絲鳥籠中?開啟籠門,放它自由去飛吧。”
“是。”香桂呆怔了下,卻也不敢違命,立即開啟鳥籠。
靈雀歡快地叫了一聲,撲騰著翅膀,掠出殿門,往更寬廣遼遠的天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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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末的風微寒,似乎捲走了最後一團濃蔭,滿庭淨靜至極的綠已消失怠盡。
梅苑中唯有靜和沉默,苑中點點純白才能觸控到我的心,如同母親的溫熱的雙手,冷香的動人襟袖,婉轉,活絡,新鮮,與初冬一同生長髮芽。
我徐徐走在青石板上,冰藍如晶的天空下,一叢梅枝隨風微顫,我不禁伸手輕輕撫著,忽然,我的動作停下了,目光定定投在那幾枝被折損的枝椏上。
“皇,皇后娘娘,婢子一直小心地看護白梅,只是,”守苑的宮女見了,渾身顫抖,驚慌失措地伏地請罪,“只是,前幾日魏國夫人路經此地,她說這苑中梅花開得好看,便折了幾枝回去說要嫁植……婢子實在不敢阻攔,娘娘,饒命啊!”
我撫著梅樹受傷的枝椏,冷冷望著,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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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魏國夫人撒手歸西了
身旁的林錦自然知道這白梅對我是何其重要,但如今恐怕她也難說出勸解的話語,只能垂首道:“娘娘,這魏國夫人年少無知,又任性跋扈,仗著自己的威勢,便欺壓六宮。她覬覦娘娘的起居排場,自己也便事事摹仿著,也居然用起皇后的儀仗器服來。她還時常穿著那群芳金錦衣在宮中走動,宮人遠遠地望見,都以為是皇后娘娘親臨,紛紛行禮,她倒是樂得如此……非但不加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娘娘,我知您疼愛她,但萬不可再如此放縱她了……”
我彎腰拾起掉落的枯枝,意味深長地笑道:“是啊,是不可再放縱了……”
我要取蘭兒的性命,確是易如反掌。自我殺王皇后和蕭淑妃以來,後宮之中已無人再敢與我爭寵,除了死去的大姊,便是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蘭兒,若不是我此時還用得上她,她怕早已碎屍萬段了。
有一名內侍匆匆入苑,跪地急報:“皇后娘娘,陛下病重!”
我眼皮一跳,面上卻不動分毫,一甩長袖,便往迎喜宮去了。
迎喜宮早已擠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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