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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勃頸,很久很久,似是急切的化解著自己的相思之苦。他說:“央央,我來接你回去了。”
她沒有掙扎,卻也沒有說話,順著他的肩頭,看到梧桐樹上逐漸飄下的一片葉子,打著旋,緩緩落下,積水蕩起漣漪,而她就像那片葉子一般,無依無靠。
“王爺,你何需如此?”
當日她一心搬來佛堂,他曾拉住她的手,很是無奈的問道:“我已經處死了良玉,你何需如此?”
他知道她的意思,也知道她心裡的那抹怨氣,在這一刻,將她抱得更緊了,輕聲道:“你說你與梁楚兒只能活一個,現在她死了,我當然要來接你回去。”
死了…。她微微一怔,只覺心裡一陣麻木,辯不出悲喜,遲疑道:“她死了?”
“是啊,昨晚難產而死。”
“孩子呢?”
“孩子?沒保住。”
簡短的回答,她卻似乎明白了什麼,無需多問,只是緊緊的回抱著他,她以為自己會笑,會大快人心,可此刻,她透過淚眼朦朧的雙眼,什麼也看不到。
梁夫人難產而死,府裡上下再次傳出流言,像是有魔咒一般,但凡懷了王爺孩子的夫人,沒有一個能安然生下。最惶然的莫過於石晴兒,為了安撫她,孟央做主,定於重陽之日,再一次請僧人入府誦經。
秋意漸濃,她與綠秀散步在院中,天空藍的像是水洗一般,純淨至極,伸展的屋簷,紅牆綠瓦,喬木叢依舊濃綠,但滿院的繁花卻均已凋零。她站在長廊邊,望著雕欄倚木,天空萬里無雲,不知為何心裡生出幾分惆悵,很快漫延整個心。
再次回到王府的這短短一年,發生了那麼多的變故,如今司馬裒隨軍西征,河苑自裁,段靈箐已死,虞沅被己巳師父帶走……。這諾大的琅邪王府,到了最後,她只剩自己孤零零一人。
院落東側的鞦韆,正見兩名宮人仔細的打掃,她在綠秀的攙扶下走了過去,纏繞的青藤被扯下,栽下的木樁重新上了暗漆,就連坐板也換了新的,整潔的一塵不染。她不覺詫異,開口道:“這是做什麼?”
宮人聽到聲音,趕忙的回過頭來,行了禮道:“王爺說,鞦韆者,千秋也,娘娘的鞦韆永遠不能染上任何塵埃,所以吩咐奴婢們整修乾淨。”
鞦韆者,千秋也。
一隻手撫在腹部,她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她不是孤零零的,她還有孩子,至少還有司馬景文。漫步在院中,綠秀也不知想起了什麼,樂呵的笑出聲來,她當下問道:“你笑什麼?”
綠秀面上的笑更深了:“奴婢在想,王爺還不知道孩子的事呢,他若是知道了,肯定十分高興。”
是啊,孩子的事,她還瞞著他呢,想來也到了告訴他的時候,她眼中不覺閃過笑意,伸出手附在綠秀耳邊,輕聲笑道:“我晚上就告訴他。”
綠秀立刻眯起眼睛,樂的連連點頭:“嗯。”
可是還未到晚上,就見石晴兒前來,擯退了身邊的宮人,盈盈的行了禮:“妾身給娘娘請安。”
她上前扶起她,不禁含笑道:“有了身孕就不必拘禮了。”
落座房內,她吩咐綠秀上了茶水,閒談一陣,就聽她淺笑道:“妾身今日前來,正是為了恭喜娘娘,娘娘宅心仁厚,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孟央不覺一笑,並不在意的樣子:“石夫人說笑了,我何喜之有?”
屋內沒有旁人,她也不再忌諱,直言道:“梁夫人暗害娘娘小產,王爺雖未處置她,但總算蒼天有眼,讓她在臨盆那晚難產而死,一屍兩命,讓妾身不得不相信天理報應之說。”
聽她提及此事,她突然心裡很不是滋味,微微嘆息一聲,道:“死者已矣,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
“是,”她趕忙點頭,同時又道:“娘娘仁慈,妾身也是一時感慨,只是可憐了良玉那宮人,也不知是否是無辜喪命。”
聽出她話語間的唏噓,她的心不由一沉,開口道:“石夫人此話何意?”
她又是一陣輕嘆,回答道:“硃砂之事明明是梁夫人從中作梗,王爺卻斬了良玉,妾身聽身邊的宮人說,良玉有一要好的小姐妹,臨死前曾經對她哭訴,說什麼根本不關她的事,她是冤枉的等等。”
“那日,你曾說親眼看到香晴將一包硃砂交給良玉?”她有些遲疑道。
“是啊,那是妾身親眼所見,所以才覺得奇怪。”她立刻點了點頭,很快又不甚在意道:“誰知道呢,反正人都死了,事情的真相也無從得知,大概也只有香晴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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