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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紀芙,白峰抬起頭,苦笑:“紀芙?”
何清君重重點頭,“紀芙……白參將還不知道吧?你們那溫柔賢惠的好兒媳婦……是大魏的奸細!你不知道吧……白參將,你回去問問你白家唯一的兒子……這算不算報應?哈哈,老天有眼啊,白逸揚眼中的溫婉芙妹……嗝——白逸揚啊……”
酒意之下,眼睛有些發花,門口站的那位絕世美男子,是她的前夫君吧……是吧?
“白逸揚,你怎地這般消瘦了?”她晃晃悠悠地扶著椅背,嘿嘿地笑著:“白逸揚,腐心蝕骨的滋味銷魂嗎?夜裡睡覺的時候,會不會夢到紀芙啊?美人的身體多銷魂啊,柔弱無骨啊……”
白逸揚臉色蒼白,那上等的麵皮顯得十分憔悴,活像突然間老了好幾歲。父親進宮述職,他的隨身侍從則回府裡稟報,白府上下早已忙成一片,可是眼見已至正午還不見父親回府,他便到皇宮門口打聽,卻聽守宮門的門將說,父親拉著何清君喝酒去了。
因父親仍是一身戎裝,他們的行蹤倒是極易打聽,只一會兒功夫,他便找到此處。自那日被令狐薄一頓挖苦後,他已有十來日未見到何清君了。來找他們的路上,原本他心裡還有種難以抑制的激動和期盼,卻沒想到,此刻竟是這般難堪!
先前見到何清君,只覺她也只是因為怨他背叛盟誓,才對他冷漠無情的,卻未想到,她竟然早就瞧不起他,把他當成是隻喜肉慾的好色之徒了。
他踉蹌著退了兩步,他是日日忍受腐心蝕骨的煎熬,卻不是為紀芙,而是為她!對紀芙,他只有後悔和厭惡,卻連恨她都不屑於恨。他與紀芙成親以來,極少碰她,每次都是被母親連催帶迫,才跟她同房,也不過寥寥幾次而已。每次事後,只會讓他更空虛,更覺得對不起何清君,那種滋味才是真正的腐心蝕骨!明明與她近在咫尺,她身邊卻站了個攝政王,夜夜輾轉難眠,卻不能擁她入懷,那才叫腐心蝕骨!
他咬牙,突然衝過去,將她扳向自己:“何清君,我白逸揚是對不起你,背叛了你!可是造成我們今天這種局面,你就沒有責任嗎?你明明懷疑紀芙,卻不做任何反抗,任她對我們為所欲為。你知道我對你不能再生之事,心裡有些不悅,所以便冷了心,一味退縮……我都不知道,我和紀芙酒醉,是不是正好給了你藉口離開?!”
白峰起身,朝白逸揚瞪了一眼,悄悄退出房間,只餘他和她。
何清君聞言,心中格登一聲,為什麼聽他這樣說,她竟覺得極為心虛?回想當日被馮老闆診為不育之症時,她下意識去瞧白逸揚,只見他臉色一沉,拂甩離去,紀芙叫著“逸揚哥哥”追出,而她當時渾身冰冷地蜷縮在地上,整整坐了一天。既使後來白逸揚將她抱到床上,擁著她,在她耳邊呢喃著,便是他們永遠沒有孩子,他仍會一生愛她,她仍舊覺得渾身冰冷!難道真的是因為冷了心嗎?
“我是當局者迷,只道是自己惹出了大麻煩,便一心想擔起責任……可是,清君,你若愛我至深,若是肯對我用心,便一定會聽我說一說事情的經過,一定會想方設法查清楚此事。可是你沒有,你只是覺得我碰了別的女人,覺得我髒……所以才會不由分說,斬斷我們兩年的夫妻感情,是不是?”
何清君撥開他的手,冷笑:“就算是如此,那又如何?難道你的身體沒碰過別人嗎?難道你到現在還以為,我會與別的女人姐妹相稱,共用一具身體嗎?!你太高抬你自己了,我何清君雖然出身低微,卻是話出必踐,既說不與人共侍一夫,便寧死不失言!我不像你,白逸揚!”
背叛盟誓成了白逸揚心中永遠的痛,何清君藉機嘲諷,果見白逸揚頹廢地跌坐椅上。
他喃喃地道:“清君,我知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們不能回到從前嗎?我只想加倍彌補你!”
“晚了!要知道,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來,破了的鏡子要想重圓,只能回爐重鑄,除非我們再世為人,否則,如何挽回?”何清君厲聲問道,“當初是白家老母親手將和離書交到我手上的,因為這張和離書,我成了南宛茶餘飯後的笑柄,因為這張和離書,在世人眼裡,我成了一文不值的女子,白逸揚,你毀了我!”
白逸揚臉色更白,他毀了她?!也毀了他自己!嘴唇囁嚅幾下,終是沒說出那張和離書有問題。
何清君穩了穩身子,輕按自己的額頭,朝他冷笑一聲:“白逸揚,紀芙或許未死,她會不會再回來找你我的麻煩,誰都不知,你好自為知吧!”
語畢推門出去,走到酒樓外,瞧見白峰正負手立在門口對空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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