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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不論李鳳香有何目的,至少何清茹是她六妹無疑,哪知竟連何清茹都身份不明,當年的真相倒底是怎樣的?真正的何清茹已死還是她一直就是那個何清茹?
帶著無解的疑惑,她從房上悄悄跳下,往皇宮的方向掠去。
剛登記完畢,進了華天門,便聽到一個驚喜且熟悉的聲音道:“清君……是何清君麼?”那聲音最後又帶著幾分不確定了。
何清君大喜:“白參將,你回來了?”她循聲轉頭,只見白逸揚的父親白峰身著戎裝,驚訝地望著她,眼底還帶著幾分疑惑。
“白參將?清君,一年多不見,你竟跟老夫生分至此?”
何清君訕笑摸摸鼻子,不答他,反而岔開話題,問道:“白參將這是剛回來?”
白峰凝望她片刻,取下頭上盔帽抱在懷裡,“老夫回京述職,剛進京便直接進宮了,尚未回家。”
何清君笑了笑,白參將為人耿直,對她一直頗為善待,只可惜長年征戰邊關不在府中,他是白府唯一反對紀芙進府,一心想她再回白家的人。
一年多前,她和離回樂山,白峰曾親自帶著白逸揚求柳清飛帶他們上樂山挽回她,對白峰而言,她不僅是白家的媳婦,更是白家的恩人,為白家保住了白逸揚這唯一的子嗣,所以對她格外厚待。只是那次,她傷心欲絕,並未見他們,據鍾琳說,他們是被師父拿著掃把打出樂山去的,白峰也捱了師父兩掃把。
“白參將在邊關一切還好嗎?”何清君覺得與他相見頗為尷尬,白參將一雙探究的眸子又一直盯著他,不像打個招呼便要走的樣子,她不知該說什麼,便撿了個安全的話題問道。
白峰點頭,“邊關停戰數月,現在相對清閒了不少。”
何清君又不知該說什麼了,傻站了片刻,道:“白參將長途奔波,想是十分勞累了,清君就不打擾白參將回府休息了。”
白峰卻道:“清君,既然遇上了,去陪老夫喝兩杯如何?”
何清君一怔,她可以說這個主意不如何嗎?卻見白峰不由分說地拉著她出了華天門。
何清君回頭望一眼華天門的守衛,只見他們個個似笑非笑地遠望著,卻無人說一句話,那些門將們是第二次看見她被不由分說地拉出宮門了,她暗歎一聲,白參將,你是特意等在華天吧?
兩人進了最近的一間酒樓,白峰要了一間雅間,要了一盤囟牛肉,幾碟清淡小菜,要了兩壺酒。
等酒菜上齊,白峰容不得她推拒,起身親自為她斟了一懷酒,舉起酒杯,長嘆一聲道:“清君,這第一杯酒,是老夫敬你的,老夫謝謝你為白家救下逸揚。我乾杯,你隨意。”說完仰脖飲盡。
何清君見狀,只得舉杯跟著喝掉,“白參將,過去之事,不必再提,當時情形,不過是巧合,若是換作別人,定也會救了他。”
白峰一手擋開她的手,另一隻手再提酒壺為她斟滿,“那也得旁人有那本事,清君,老夫一生從未將任何女子瞧在眼裡,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一個女娃子,巾幗不讓鬚眉,練成這樣一身武功得吃多少苦?你卻不驕不躁,不恃武力壓人,甚至被拙荊……都不還手……老夫再敬你一杯,替拙荊為你道謙,我乾杯,你隨意!”說著,又舉杯飲盡。
何清君眨巴眨巴眼,只好再次端杯相陪。
白峰又為她倒了第三杯酒,“這第三杯酒,老夫代逸揚向你賠罪,他作為一個男人,受你之恩,承你深情,卻不能信守承諾,背叛你再娶,老夫為有此子汗顏,卻也只能無奈,我乾杯,你隨意!”
何清君無語,再次端杯陪酒,心下狂淚,白參將,你再敬下去,就不是向她賠罪了,分明是要罰她酒了!
“這第四杯酒,老夫向你賠罪,老夫治家不嚴,對你不起,我們整個白家都欠了你的,我乾杯,你隨意!”
再一杯酒下肚,何清君只覺得頭重腳輕起來,雙頰熱氣直竄,暈暈乎乎的,這算敬酒還是罰酒?
那邊白峰一臉的謙意,滿眼的愧疚,十二分的苦惱,砰地一聲將酒壺重重放在桌上,“清君,我白家對不起你啊,老白峰愧對你啊!”許是藉著酒勁,白峰竟然趴在桌上捶桌大叫,像是似哭非哭,欲哭無淚。
何清君不禁為之動容,努力抬起暈乎無力的頭,目光落在白峰身上,撐著桌子站起,“白參將……你不用愧對我,愧對我的是白逸揚……是他背信棄約,是他禁不住美色!是他怨我生不出孩子……都是他,我從不怨別人,甚至都不恨紀芙,我只怨他……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