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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佈滿血絲。她徐徐跨進門檻,掃了一眼站立不穩的紀芙,彎身撿起地上的休書,道:“休書 ?'99down'白夫人……哦,不,紀大小姐,你也成了下堂婦了嗎?”
紀芙獰笑不語。
令狐薄眸底閃過一絲緊張,緊緊注視她:“你幾時來的?”
何清君看他一眼,未答,反而道:“千歲大老爺,我想跟紀大小姐單獨說幾句話。”
令狐薄怔住,半晌,澀然開口道:“清君,你三天未睡,先回去休息……想知道什麼,等睡飽了,本王跟你說……”
何清君依然不答,靜靜看著他,良久,令狐薄突然咬牙,“你適才聽到了什麼?!”
何清君搖頭,反問:“攝政王希望屬下聽到什麼?”
令狐薄只覺心一沉,雖然她平時在人前也會正經稱他攝政王,但是此時此刻,聽到她一本正經的稱他一聲攝政王,竟覺得極為刺耳,心也不由得涼了一半,既使已經結髮錦袋,難道仍然留不下她的心麼?
他凝視她好一會兒,卻見她眼底平靜無波,又不像是知道什麼的樣子,不由得糾結矛盾,問了一句:“清君,什麼事不能讓本王聽?”那語氣竟帶著幾分哀求。
何清君卻忽視心底的酸楚,硬起心腸點頭,道:“攝政王,屬下只想跟她單獨說。”
令狐薄袍袖下的手指握起,指節根根泛白,只覺胸口堵得喘不過氣來,終於咬牙,若是留不住心,他只得用卑鄙手段留下她的人!沉著臉,拂袖出去。
何清君一直看著他走遠,才緩緩走到門口,將御書房的門關上,苦笑一聲,她從前絕想不到,有這麼一日,會踏進御書房,並將御書房的現任主人趕出去。
轉身,看向紀芙,紀芙不甘示弱地瞪著她,兩人就那麼瞪視了好一會兒。何清君才道:“紀芙,我和柳大哥那日……那字條可是你寫的?”
紀芙身子晃了晃,實在是無力了,索性坐到地上,冷笑:“既然知道了還問什麼?”
何清君俏臉蒙上一層陰影,“你果然會模仿他人筆跡!竟模仿得以假亂真,無人能看出破綻!”
紀芙低頭陰笑著,抬眼時,眼裡盡是對她的鄙視:“你想不到的多著呢……我六歲進紀家,一同進紀家的十來個小姑娘都長得極為標緻,你當紀紹恆為何會獨獨將我收為女兒?便是因為他發現我不論模仿誰的筆跡都可以假亂真,無人分得出……你知道那十來個小女娃最後都去了哪裡嗎?她們都成了大魏的名妓……”
何清君皺眉,她不是紀紹恆親生的,此事她早就知曉,只是未想到竟是因著這個緣由才成為紀侍郎之女。輕嘆一聲,在如今這個男尊女卑的世上,若是生養不起,被扔掉賣掉的首當其衝的就是家裡的女娃,為婢為妾還是好的,就怕有些被人伢子賣進娼門,想起自己家遭鉅變,卻恰巧被師父所救,比起她們不知幸運了多少。
“何清君,我知道你想問什麼,你想問那張和離書是不是?哼哼……你是想嫁攝政王呢還是想嫁白逸揚?”
何清君盯著她道:“我想嫁誰跟你又有何關係?”
紀芙一臉猙獰,道:“當然有關係,我偏看不得你幸福,何清君,過來,我悄悄告訴你,我只告訴白逸揚和你……你與白逸揚的那兩張和離書,就是我模仿白逸揚的筆跡簽下的,你何清君其實從未下堂……哈哈,你還是白逸揚的人……白逸揚那般愛你,無論白老夫人如何勸他,他都不肯簽下和離書,我只好趁他酒醉代勞,連他自己都分不出真假……”
何清君呆若木雞!竟果然如她適才所擔心的一樣!
她淒厲獰笑著:“何清君,知道我為何偏讓你知道此事嗎?白逸揚不是愛你嗎?你說他知道了他並沒有簽過和離書,會放你走嗎?攝政王不是也愛你嗎?我倒要瞧瞧,別人的妻子,他如何能娶?!”
說完瞪著何清君:“你想與白逸揚白頭偕老,我偏要讓你身敗名裂!你想與攝政王雙宿雙飛,我偏要讓你無法脫離白逸揚!何清君,我就是你永遠擺脫不掉的惡夢!”說完,她忽然用盡全力朝旁邊的柱子撞去。
“砰——”地一聲,那位絕世美人頓時香消玉殞……
何清望著緩緩滑在地上的女子,呆立良久,苦笑一聲,喃喃道:“紀芙,你覺得我會被一張和離書給困住嗎?”
適才她明明沉睡著,卻忽然就醒了,眼皮跳個不停,心中竟莫名其妙的慌亂不安,便索性起床,不顧黃公公的阻攔出了令狐薄的寢殿,先是跑到紫毓宮未找到令狐薄,便往御書房去,不知為何,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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