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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坦然點頭:“白逸揚,我不想瞞你,我求休書,一為令狐薄,不想他日後招人閒話,二是為你。”
“為我?”
何清君點頭:“不錯,為你,白逸揚,你以為你心裡愛極我,其實不過是你不甘心而已,在你潛意識裡,我一個江湖粗野女子嫁給你應是極為榮幸之事,若是被你休了,在世人眼裡很正常,只道是我何清君不守婦道,不得夫君歡心,但竟然敢跟你和離,雖然我自己淪為世人恥笑的物件,但是你面子上也不好看,所以,你才會不甘心……”
“不是這樣,與你和離後,我只覺得對不起你,從未不甘心。”白逸揚澀澀地道,“我白逸揚雖然因酒誤事,背叛了你,可是對你,我的心自始至終未變……”
何清君悽然一笑,“或許吧……或許,你確實還對我有幾分愛意,可是那又能如何,我註定是回不了頭了,所以我求這封休書,也是為了讓你斷了那份執念,忘掉紀芙,忘記我,娶個門當戶對的好女子好好過完一生。”說著長嘆一聲,眼角竟自溼潤了,畢竟曾同床共枕兩年,有過恩愛,有過傷心,如今當真成為陌路人了,心裡仍是頗多感慨的。
白逸揚低頭凝思,過了好一會兒,突然站起來,鄭重的道:“清君,容我考慮兩天,五日後,我便動身回邊關,走之前,必定給你一個答覆。”
何清君也不強求,點頭道:“好。”以她所瞭解的白逸揚,絕不會為了個女人將自己搞得灰頭土臉,他年紀輕輕便升遷至四品都尉,而且他身為武將,不但威風凜凜,更生得一身好皮饢,是京城第一美男,所以他骨子裡其實很驕傲,從前只是與自己和離,他覺得對不起她,會竭力挽回,如今得知自己與攝政王結髮於錦袋,他的驕傲也不允許他去糾纏別人的女人。
白逸揚轉身走到門口,頓足,轉回頭來,凝視她良久,問道:“清君,你愛他麼?”
何清君微微一怔,淡淡一笑:“說不上多愛,但是我喜歡站在他身邊,不用提心吊膽怕惹家婆不悅,不用擔心有朝一日他會被別的女人勾走,很安心。”
白逸揚忽然失笑,那笑容悲慟欲絕,令她不忍再睹,低下頭去,卻聽他道:“若你我註定不能在一起,上天為何讓我們相遇相愛?為何要讓我們做了兩年夫妻再分開?只是為了懲罰我麼?”
何清君聞言,踉蹌了一下,扶桌坐下,看著他落寞傷心的背影走出雅間,情不自禁落下淚來,他說得不錯,若註定不能在一起,為何要讓他們相遇?是為了懲罰他還是她?腦中不僅浮出兩人自相識到和離的點點滴滴,十七歲那年第一次在吳山見到他,半年後嫁給他,洞房時的山盟海誓,婚後曾有過的甜蜜,以及聽到他要娶紀芙時的傷心欲絕,皆歷歷在目,仿似是昨日之事……
她呆呆地坐在椅上,不知自己這一次的選擇是否正確…。若十七歲時,還可以說自己年幼閱歷淺,所以才會選錯人,這一次呢,她已近二十一歲,若再選錯,當真無顏活在世上了,不如直接去跳瀏河算了,讓那滾滾瀏河渾水將她的顏面遮住。
不知坐了多久,忽然聽到門外有人試探著輕叫:“何姑娘?”
何清君抬頭,茫然望著雅間外,是雲鶴居的黃掌櫃,於是低下頭深吸一口氣,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黃掌櫃,有什麼事麼?”
黃掌櫃走進來兩步,停下,笑咪咪地道:“劉伯聽說你在雲鶴居,想見你一面,不知何姑娘願不願意相見?”
何清君趕忙起身:“劉伯啊,快請他進來呀,我不過是攝政王的護衛而已,你們不用這般客氣。”
黃掌櫃臉色微變,語氣不平:“何姑娘這樣說,可是因為適才出去的白都尉麼?難道何姑娘還想捨棄我們攝政王回頭不成?”
他在京城多年,豈能不知白都尉與何清君和離的事?只是攝政王第一次帶她來時,他並不知她就是那個和離的白少夫人而已,後來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他們這般老家奴那是極度為攝政王不值,紛紛感嘆老天不公,明明他們主子身份高貴,相貌俊美,睿智英明,怎地偏生給他配了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的女子,貌不驚人也就貌不驚人吧,為何還是個嫁過人的?!但見自家主子很是喜愛,他們也只能去接受這位未來嫡王妃了,哪知竟又聽劉伯說,是自家主子死賴著人家不放,還迫她跟他結髮錦袋,於是他們反而對她同情起來,極力想幫自家主子討好這位未來的嫡王妃。
可是今日,攝政王來過後,失魂落魄地自己走了,那神情,他看了極為心疼,他從示看到過自家主子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在他們眼裡,主子一直是奸詐…。不,是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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