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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爭脫令狐薄,重新跪在那女子面前,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道:“師孃,清君該跪,這響頭也該磕,當年何家全家葬身火場,若非師父救了清君,清君就算未被大火燒死,必也淪落餓死在大街上。對師父的救命之恩和養育之恩,清君便是粉身碎骨也難報大恩,偏偏清君上樂山上得不是時候,引得師孃與師父生了嫌隙,累得師父師孃夫妻分離十幾年,清君無錯,卻有罪。”
微微一頓,繼續道:“這些年來,清君為樂山奔波還債是心甘情願的,也是為減輕心裡的罪疚感,並無半分怨言……清君早在師父面前發過誓,若有朝一日,能見到師孃,必向師孃磕上三個響頭恕罪。”
那女子心中酸楚,抬臂輕拭眼角的溼意,沉默半晌,才道:“好,師孃今日便承了你這三個響頭,認下你這徒兒。”
何清君大喜落淚,復又重重磕了個響頭,哽咽道:“清君謝過師孃……清君謝過師孃…。”師孃承了她的響頭,認了她這徒兒,自然是決意原諒她,與師父團聚回到樂山了…。她畢生最大的心願便了了,讓她如何能不激動落淚!
師孃林秀映彎身將她扶起道:“好孩子,這些年師孃不好過,你也受了不少過,此事雖說是因為你師父救你上樂山引起,可是,歸根到底,還是因我對你師父的不信任,更因為你師父自己行事不檢點,隨便讓個女人給抱住…。”
何清君垂手站在師孃身前抹著眼淚,道:“師孃已經知道清君只是師父的徒弟,而非私生女了?”
林秀映長嘆一聲,“這麼多年了,就是再大的氣也消了,回頭再想想,你師父又豈是不守承諾之人 ?'…99down'就算他看上了什麼女子,又豈會將她藏起那麼多年,孩子都七八歲了才相認?中間定是有什麼誤會……可正當我想回頭聽聽你師父的解釋時時,卻中了毒,容貌俱毀,我哪兒還敢再見他啊?”
何清君心下淚奔了,大為師父叫屈,你倒是想通了,卻累得師父又枉跑了這麼多年…。這都是銀子啊師孃!
“若容貌不能恢復,我寧願終生不見他,讓他只記得我曾經的美好容顏!”
何清君輕嘆一聲,其實師孃心裡這般想也是人之常情,誰不想在情人和夫君眼裡留下最美好的記憶,誰想見到心裡最愛的人對自己容貌失望的樣子,自古不都有“女為悅己者容”的說法嗎?再嘆一聲,要怪只能怪天意弄人吧,如果當年師父未機緣巧合救了她,師孃就不會對師父生下嫌隙,自然不會憤而離開,師父就不用折騰這十來年,師孃在師父的保護下,又豈能中毒毀容…。可是那只是如果,畢竟誰也不能讓時間倒流。
一直未出聲的令狐薄忽然道:“前輩可曾想過,或許玄機老人並不在意你的容貌被毀,若他只在乎容貌,經過了十餘年,再絕色的容貌,終會變老,他也不用天南地北的找你了。”
林秀映怔住,她倒未曾想過這個問題,或許是吧,可是她不敢冒險,只怕世上女子也無人敢冒險!
何清君轉向令狐薄,他是如是想的麼?可是男子都愛美貌如花的女子吧…。抹抹自己的臉,汗顏,貌似她離美貌如花還遠了點,咳咳,或許在他眼裡,她毀不毀容也沒多大區別,所以才不在乎?邊想著邊心下暗笑不已。
令狐薄哪裡知道她心裡這些曲曲折折,見她眼裡暗藏笑容,以為她對他的話甚是滿意,不由得一喜,他心裡本就覺得若愛一個人,容貌雖是原因之一,卻不是最重要的吧,若易地而處,他是劉勻澤,便絕不會因妻子毀容便嫌棄,只要人還活著,愛他的心還在,其他都不重要。劉勻澤對她若非深愛,又豈會追著她東奔西跑十幾年?他想他應該是不會嫌棄妻了毀容吧。
“前輩安心住在這裡,絕塵這便派人去找藥王老人拿解藥,必讓你們夫妻歡喜團聚,也好闔家出席絕塵與清君的婚禮。”
林秀映聞言一喜,轉頭看向何清君,她竟要跟絕塵公子成親了麼?世人或許皆以為絕塵這種人間龍鳳,能看進眼裡的女子,必定是位人間絕色,卻未曾想到這位在江湖中以狂傲狠絕出名的男子竟看上了何清君這種清秀之姿,而且她還曾嫁過人。但她卻知道他為她做的事不是假的,看得出他眼裡對她的情意是滿滿地未摻半分虛假,這位絕塵公子也是位性情中人啊!
“那就有勞絕塵公子了。”
林秀映站起來朝他微微施禮,令狐薄輕笑起身,還了深深一揖,道:“前輩客氣了,只要前輩答應回到玄機老人身邊,絕塵依禮該跟著清君敬稱你們一聲師父師孃。”
林秀映笑著點頭,這個絕塵雖然狂傲倒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