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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白逸揚急忙低斥,“我白逸揚是對不起你,可是你也不能這般對母親說話,母親臥病多日,適才聞聽你來到白府,說什麼都要親自出來給你道謙,迎你正大光明走進白家大門,你豈可這般無禮?!”
何清君看向白劉氏,這算是出來給她道謙?她怎麼看著白劉氏的臉色倒像是出來向她興師問罪的?眼見白劉氏,眼睛仍舊長在頭頂上,於是輕嘆一聲,道:“白逸揚,你倒是瞧瞧白老夫人,可像是把我看在眼裡的樣子?算了吧,我知你極為孝順,但也不必自欺其人到這種地步,我何清君不需要沒有誠心的道謙,也不會違心的原諒。”
白逸揚轉頭看一眼老母,長嘆一聲,罷了罷了,要讓母親這般爭強好勝的人低頭認錯,豈是易事?就算在父親的威逼下,她向清君賠禮道謙,亦絕非真心,只不過令母親與清君積怨更深而已。
哪知白劉氏卻突然溫和起來,道:“何清君,老身過去是對你有諸多苛刻,今日便當著逸揚的面,親自向你賠罪……”說著竟然銀牙一咬,“撲通”跪下!
何清君雖然驚駭之極,但畢竟是習武之人,見機極快,身形一晃,閃到旁邊遠處,笑道:“白老夫人這不是要賠罪,分明是要折煞於我,我若受了你這一跪,倒教世人的唾沫淹死我了。”然後側頭對白逸揚冷冷地道:“白都尉,我在前面街上的雲鶴居等你。”說完縱身往雲鶴居掠去,也不管自己是坐馬車而來,直接將車伕摞了。
那車伕在遠處摸摸下巴,微一猶豫上車,徑直駕車回宮去了。
白逸揚無奈地看向跪在地上的老母,搖了搖頭,扶起她,輕嘆:“娘,你明知清君素來對長輩孝敬…。你這樣做,除了將清君嚇跑,可有半點益處?”
白劉氏突然失控,怒道:“你們父子倆一個是我的夫君,一個是我生下來的兒子,卻為了一個江湖野女人,聯手欺負我,剝了我在白家當家主母的權利,逼我給那個賤人賠罪,我何罪之有?!不管誰為她撐腰也改不了她的出身!她這種身份怎有資格與老身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她給老身提鞋都不配!你們竟逼著我給她道謙,不就是想活活逼死我嗎?好,我便稱心你們的心,如了你們的意,上吊死了算了!”
白逸揚望著失控的母親,苦笑無語,他只道是母親因為何清君的身份不喜歡她,卻沒想到母親竟這般瞧不起她,他素來尊敬的母親竟能將他所愛的女人如同踩到腳下蹂躪般,絲毫情面不留,難怪一旦和離,清君眼裡對她無半分敬意,只要嫌惡和恨意,想來未對她如何,也只是礙於她是位老人而已。“娘,你何必拿上吊來嚇唬兒子,若娘想上吊,大不了,兒子隨後跟去地府請罪便是。”
白劉氏聞言怔住,“你……竟然寧願老母去死,也要逼我去道謙?”
白逸揚凝望母親,面無表情地道:“娘,兒子不會逼你道謙,更不會逼娘去死……清君說得對,若無誠心道謙,道了謙又有何用…。就當我福薄,與她無緣吧。”
“逸揚,不用管她,她愛上吊就讓她上吊去,否則她非害得白家家破人亡不可!”
白逸揚循聲抬頭看向街對面,“爹?”
白峰大邁步過來,冷冷地掃一眼白劉氏,“你到如今仍死不悔改,老夫便不再給你情面,你親自將紀芙這奸細引入家中,任她興風作浪,讓白家莫名背上通敵賣國的惡名,這是誅九族的大罪!若非攝政王英明,明辨時非,你以為此刻你還活著嗎?”
白逸揚抬起那雙好看的眼形,盯著父親道:“爹,攝政王當日的意思是等爹回來,再提白家之事,故而一直未降罪,如今爹回來有十幾日了,攝政王仍無動靜,可是白家逃過一劫了?”
白峰看一眼老妻,吩咐阿虎道:“送老夫人回去,她若想上吊,便給她找根繩子。”
白劉氏聞言嘴唇顫抖著,厲聲道:“白峰,你沒良心!我為白家鞠躬盡粹二十餘年,等到年老色衰,你竟這般對待我?!”
白峰冷哼一聲,命阿唬送她回去。
才負手對空長嘆:“逃過一劫?就算攝政王明辯明非,要力保白家,但是那是通敵的大罪啊,朝中大臣豈會善罷甘休?而攝政王此刻正是用人之機,自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對白柳兩家如何,但是事後……就難說了。我想攝政王也是念及白柳家有功,想趁此次南家之事,讓白家和柳大將軍趁機立功,他日行功論賞時,好讓白家和柳大將軍能功過相抵,唉,難為了攝政王的良苦用心啊!你娘實在是不像話,既使做錯了,也絕不肯向何清君賠罪,若是攝政王知道了該怎麼想白家,定會認為老夫對始作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