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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薄聽到自己磨牙的聲音,“劉伯,為王妃領一份出來。”
劉伯忍笑,正經答道:“是。”接著又道:“王妃,明日便會將王爺半數產業轉到你名下,兩千兩紅包比起那半數產業來,連九牛半毛都算不上……王妃實在不必看在眼裡。”
何清君:“……”那不一樣,兩千兩到手,那是名正言順,實實在在的自己口袋裡的銀兩,半數產業就算轉到她名下,其實還是他令狐薄的。
眼見天色太晚,不能去各個王府拜年了,何清君便想無論如何總得去雲鶴居給師父師孃拜個年。
豈知去了雲鶴居更把她窘得恨不能找個地洞鑽下去——
她和令狐薄給師父師孃拜完年,在柳含煙似笑非笑的注視下,被師孃林秀映悄悄叫到一側。
“師孃,怎麼了?”
林秀映目光落在她頸項上,雙手卻下意識地拽了拽自己的衣領,乾咳兩聲,“清君……你果然被……吃了?”
何清君只覺腦裡“轟”地一聲,雙頰緊跟著變得通紅,幾欲滴出血來,忽然明白師孃的意思,雙手撫上頸項,頓覺悲慘萬分:令狐薄這個殺千刀的!定是這隻妖孽光顧著縱慾,卻在她頸項上留下歡愛的痕跡,適才給師父師孃拜年,不小心露了出來!
怪不得柳含煙目光如此奇怪,木木轉頭瞧她,她眼裡分明是嘲笑和不屑啊!
何清君覺得她真是無顏再見人了,真的,活到二十一歲,第一次這般丟臉!當初和離下堂,因為只顧著傷心,沒也覺得多丟臉,今日卻從出門開始便一直丟臉到現在,真真切切地無地自容,無地自容!
她連找個地洞鑽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啊——”地一聲慘叫,捂著頸項縱身跳出雲鶴居,鑽進馬車。
令狐薄正在劉勻澤客氣著,剛坐下端起茶杯,卻見何清君慘叫一聲,破窗而出,不由得嚇了一跳,顧不上跟劉勻澤道別,身形倏地一晃,也出了雲鶴居。
“乖女婿……咦,這是怎麼了,怎地徒弟剛進來就跑了,連女婿也跑了……”身後傳來劉勻澤驚訝的自語聲。
上車後,見何清君縮在角落裡拼命搓著那燒得通紅的面頰,不禁奇怪,“清君,可是出了什麼事?”
何清君聽到他的聲音,頓時惱了,一個連環飛腿,將毫無防備的令狐薄一腳踹出車廂,“砰——”地一聲悶響——咳咳,他重重跌進厚厚地雪地。
車伕驚得目瞪口呆,半天合不上嘴來,竟忘記跳下車轅去扶起尊貴的攝政王……只見他們素來冷酷威武的攝政王緩緩從雪地爬起,淡定地拍掉身上沾滿的積雪,然後淡淡地朝驚呆的車伕道:“沒瞧見過被家暴的男人麼?”
車伕呆呆點頭,答道:“從沒見過。”
令狐薄從容淡定地道:“今日你見到了,本攝政是王古往今來,帝王家被家暴的第一個男人。”
“……”車伕瞬即石化,他沒看錯吧,為何堂堂攝政王竟有幾分沾沾自喜?堂堂七尺男兒被女子家暴,很值得炫耀麼?對,沒錯,他就是覺得攝政王在跟他炫耀!
可是攝政王的武功,放眼當今四國極少能遇上敵手吧,怎地會被身為護衛的女子給“家暴”?車伕轉頭望了望車廂內的女子……只明白了一件事,就是車內的女子極得攝政王寵愛,寵愛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所謂河東獅吼,也沒有她威風吧,畢竟這個被她家暴的男人是統攝南宛數年朝政的攝政王!
令狐薄吩咐車伕道:“進去跟黃掌櫃說一聲,就說後院王妃師孃房間的窗子破了,教他立即去修一下。”
車伕忙道:“是。”
令狐薄“嗤”地輕笑一聲,跳上馬車,彎身進了車廂,關上廂門。
此時的何清君已經忘記適才的無地自容,反而開始擔心起令狐薄來,他堂堂攝政王,竟被她連環飛腿踹下車去,這若換作旁人必是以下犯上的死罪,可是她……就算他不會治她的罪,必也會覺得顏面受損吧?哪知卻聽到他在外面跟車伕沾沾自喜的炫耀起來。
她不是蠢笨之人,略一思索,突然明白,令狐薄為何會在朝上人前到處宣揚自己懼內,其實他是怕她下堂的身份被旁人非議不屑,所以才以自己攝政王的身份為墊腳石,來抬身她的身份吧?
念及此處,鼻子一酸,他總是為她千般打算,唯恐她受到一點委屈,可是他哪裡知道,她並不在意這些?倘若在意,她必不會與白逸揚和離。可是她也清楚,他是擔心他以高高在上的身份娶了她這下堂女,懸殊的身份帶來諸多非議令她不堪重負,故而索性借了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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