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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緊緊抓著令狐薄的大手,顫個不停,當年何家的大火,果然是個陰謀!孃親可能是被冤枉的……她竟不知該喜還是該悲,難以控制的落下淚來,她聽了五姨娘的話,十幾年來,一直認定那把大火是孃親燒得,每每想起何家遭遇,便被巨大壓力和良心負累壓得喘不過氣,何家上下三十餘條無辜性命尤其是還有六名年幼子女,也俱都死於大火中。
可是如今想想,就算那火是孃親所放,必也是有人趁她精神崩潰之時,慫恿她所致!
徐雲昭道:“當年何家那場大火究竟是怎麼起的,恐怕一時也難以說清,不過我十二分肯定,必是大魏乾的。據我所知,何家那名妾氏似乎很是愛慕魏皇派去的那人……”說著他轉向令狐薄道:“絕塵,當地臺文府衙已被人封了口,我是借了你的名義,威脅從前的老文書,他才偷偷翻出當地府衙的秘密案宗,當年何家慘劇,事後臺文府衙在廢墟中清理出的屍首,經左鄰右舍辯認,卻缺了兩人,一人是何家八歲的長女,一人似乎是六歲的長子,其餘何家子女妻妾皆在。”
何清君聞言大驚站起,“只缺兩人 ?'…99down'”那就是說,大火中生存下來的只有她跟胞弟何清宇了!那麼此刻待在京城的李鳳香母女是怎麼回事?她確定李鳳香確然是五姨娘無疑,那麼何家廢墟的屍體是怎麼回事?
她驚懼看向令狐薄,他正望著她,顯然他也想到了她所擔心的。
徐雲昭端起茶杯,喝一口茶潤潤乾燥的嗓子,茶水剛入口便吐了出來,埋怨起令狐薄來:“絕塵,你的待客之道實在不怎麼樣,這般大冷的天,竟然讓客人喝冷茶!”
令狐薄勾一下唇角,朝門外吩咐黃公公為徐雲昭換熱茶。
黃公公立即為三人重新奉上熱茶,退出關門。
徐雲昭這才端茶重新喝了一杯,感嘆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何家之亡,根源只在何泰德懂尋礦之術而已。”
令狐薄看向何清君,只見她臉色已恢復平靜,只是握在他手裡的小手依舊在微微顫抖著。他不禁一陣心痛,何家家破,她一直以為是母親所為,負疚了十幾年,卻原來是母親背了黑鍋!
她那副柔弱的小小肩膀,竟負擔了這許多沉重,既有因母親而對何家幾十條性命的負疚,又有對師孃的愧疚,更有師父債務的負累,也虧得她素來樂觀豁達,柔韌堅強,若換個人,早已被這諸多負累壓得崩潰了。便是換作他,只怕,他也早已被逼得墜於魔道去了!
他握著她的小手,將她輕輕拉著坐下,道:“清君,你若是懷疑李鳳香,本王便將她們捉了回來,任憑你拷打,總能問出實話來。”
徐雲昭驚奇看他,這還是那個狂傲不可一世的絕塵公子嗎?他不是素來不將旁人放在眼裡麼,他至今還記得,數年前曾親眼見絕塵將愛慕他的一位江湖絕色給一掌打傷,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那時他看不過眼,為那女子抱不平,反而被他扔進了湖裡,初春的湖水涼透了他的骨頭,害得他大感風寒。他一直以為他是個冷酷殘暴的江湖浪子,永遠不懂得世間任何感情,卻原來,那竟是錯覺!
眼前的絕塵對著那個貌不驚人的何清君,那是柔聲輕語,並非刻意溫柔,而是從骨子裡的溫柔,或許連他自己都未覺出他會那般溫柔吧?
何清君聞言輕笑,道:“不必嚴刑拷打,李鳳香已經隱忍了兩個多月,應是快沉不住氣了,千歲大老爺,若她是那位妾氏,卻跑回來與我相認,必跟大魏有關,何不將計就計,還大魏一個臉色呢。”
令狐薄眼裡盡是寵溺的笑意,點頭道:“隨你樂意,本王配合你便是。”
徐雲昭只覺渾身豎起一陣雞皮疙瘩,絕塵公子怎地變成這般,過去的威武冷酷哪裡去了?就在他不斷撇嘴翻白眼之時,卻聽令狐薄冷著聲音跟他道:
“徐三皇子若是看不慣本王,門在前方,開啟門滾出去便是!”
徐雲昭一窒,這個絕塵還是一點沒變!“絕塵,你這是過河拆橋!”
令狐薄睨他,冷哼:“本王便拆了,你能奈我何?”
徐雲昭氣得差點背過氣去,咬牙切齒,再咬牙切齒,然後露出那貓兒般的笑容,道:“是是是,你絕塵最厲害,可溫柔可冷酷,是本皇子孤陋寡聞了,還望絕塵不跟本皇子一般計較。”
令狐薄看他一眼,幾不可聞的輕哼一聲,“徐雲昭,若你當了大燕皇帝,必會帶給大燕朝廷一股無賴之氣。”
徐雲昭又開始咬牙切齒了,皮笑肉不笑地道:“絕塵,你一日不打擊我會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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