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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到薄王府的主子回府,早等得著了急,在門房處跺著腳四處張望。
遠遠瞧見一輛馬車上掛著一隻燈籠隨風晃著,便急忙迎上去,卻只奔出一小段路,就看見令狐薄與何清君攜手步行著,他們頭上眉上身上都落滿了積雪,不禁大驚,“六王爺,你們怎地不坐車,卻弄得滿身是雪?”說罷他伸手就要去幫令狐薄拍落身上的積雪,卻被令狐薄抬手擋開。
劉伯訝然看他,再看看何清君。
令狐薄滿臉地笑意,道:“劉伯讓開,本王自己帶著清君走回府去。”
劉伯依言側身讓了下,不解地望向後面的馬車,車伕一臉的無辜,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清楚。
走到門樓下,何清君抬頭望著門頭下的牌匾,傻笑了一聲,她是第一次來薄王府呢,看外表跟其他王府也沒什麼區別嘛,都是高牆朱門,都是她從前只能仰望絕不敢走進的地方。
令狐薄牽著她的手道:“發什麼呆呢,快進去。”他拉著她又走了一刻鐘,繞過長長的院落,才進了薄王府主院,院裡張燈結綵,燈籠被風雪吹著晃來搖去,各個房間都是燈火通明,映出門窗上貼著的喜慶剪紙。劉伯一路疑惑地跟在他們後面。
令狐薄握著她的手,將她引至主院正廳。劉伯忙為他們開啟房門,高聲叫道:“六王爺回府守歲啦!”
屋正圍爐取暖談笑地十餘人立即起來,迎到門口:“恭迎王爺王妃回府!”
令狐薄微笑點頭,何清君滿面緋紅。兩人同時抬頭,然後同時怔住,轉目看向對方,令狐薄看到她滿眼的驚詫和疑惑,何清君看到令狐薄眼裡的驚訝和慌亂。
何清君瞪他——屋裡那個笑得跟彌勒佛的和尚是誰?為何讓她這般記憶猶新!
令狐薄轉頭瞪向那和尚,怒道:“你怎麼來了?”
那和尚笑得極為和藹,一雙小眼睛眯得幾乎看不清,不惱不怒地道:“我唯一的師兄鐵樹開花,馬上就要娶親了,我和尚自然要來湊個熱鬧!”
唯一的師兄?何清君怔怔地望著他,然後轉頭朝令狐薄發怒:“令狐薄,他是怎麼回事?!”
令狐薄頓時沒了底氣,只覺心虛、氣虛,連身體也跟著虛了起來。“呃……這個……”支吾半天沒敢承認,只好轉身朝劉伯道:“劉伯,你為何沒告訴本王,這個和尚要來?”
劉伯百思不得其解啊,這還用告訴麼,從前圍爐,和尚偶爾也會來啊,每次來王爺對他都是極歡迎地啊,今年怎地就發怒了呢……他跟和尚不是師兄弟……
只聽那和尚笑嘿嘿地道:“你果然成了師嫂啊,嘿嘿,咱們見過面的。”說著他朝何清君眨巴眨巴小眼睛,又端出那彌勒佛般的招牌笑容。
何清君撫額,只覺腦袋空空,渾身盜出薄汗,就是見過面,她才發現她是真的傻極,竟就相信了這個男人會痴情到與她結髮錦袋,卻原來他只是掉進了他的陷井而已!
令狐薄見她臉色大變,心下不由得一沉,急忙抓住她的皓腕,央道:“清君別惱,結髮錦袋是真的,本王絕沒有騙你,你才答應要跟我白首偕老……”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腕,堅決不放開。
回頭對屋內眾人惡狠狠地道:“都給本王滾出去!滾!”
屋內眾人被他突如其來的怒氣給嚇懵了,紛紛出去。唯有那和尚未出去,等屋內只剩他一人時,才笑咪咪地道:“師嫂,不必動怒,結髮錦袋確實是真的,是竹林寺住持親自為你們加持施法的,你若不信,明日便可去竹山瞧瞧,竹林寺的住持是否是上次為你們結髮錦袋加持施法的大師?”
何清君將信將疑地看向令狐薄,審視的目光緊緊盯著他,正色問道:“令狐薄,我只問你,結髮錦袋是不是騙我的?”
提到結髮錦袋,令狐薄眸裡毫無愧疚之色,眸子直直迎向她的目光,突然轉身,面向院裡,一撩袍角,對天起誓:“我令狐薄以靈魂和子孫後代起誓,若結髮錦袋有假,寧願靈魂世代受地獄之火焚燒,子孫後代永世為奴!”
“……”何清君愣住,這誓言竟也跟結髮錦袋如出一輒,似乎是她太不信任令狐薄了罷。
令狐薄站起,一臉肅然道:“若這樣還不能取信於你,清君,咱們明日便再去一趟竹林寺,再結髮一次便是。”
何清君轉頭瞧瞧那和尚,再瞧瞧他,突然道:“令狐薄,我相信你雖然奸詐,但絕不會連結髮錦袋都弄虛作假,但是……”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和尚身上,“你尚欠我一個解釋。”
令狐薄對那和尚道:“慎空,你出去!”
慎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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