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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清君抹抹額上冷汗,正欲起身叫令狐薄回去,卻聽那位已經接近瘋狂邊緣的義嫂跳腳叫道:“旁人 ?'…99down'現在知道她是旁人了,夜深人靜,夢中囈語之時叫嚷著,‘清君,不要嫁給白逸揚’時,怎麼不說她是旁人 ?'…99down'明明心裡喜歡的摳心挖膽,卻強顏歡笑為她準備嫁妝時,為何不說是旁人 ?'…99down'!”
“啪——”一聲清脆響,惱羞成怒的柳清飛再一次甩了她一個耳光,“你胡說八道什麼?”
何清君驚得花容失色,難以置信地起身看向柳清飛,不知義嫂所言是真是假,她極希望柳大哥出言否認,她與柳大哥一直情同兄妹,他怎麼可能喜歡她?就算是喜歡,也絕非義嫂所說的那種男女之情,而是兄長對妹妹的喜歡!這麼多年,她清楚知道柳大哥一直是拿她當妹妹照顧的,對她從未有逾越兄妹之情的舉動,怎麼可能有兄妹之外的感情在裡面?
令狐薄大驚之下,也不由自主起身,宋玉潔自開始便憎惡何清君的原因竟是在此麼?他原本也奇怪,這世上怎麼有這般純粹的異性兄妹情?可是見柳清飛只是以兄妹之禮守著她,而她先嫁了白逸揚,後來她的心慢慢被他侵佔,她對柳清飛的情誼確實純粹得沒有一絲一毫兄妹之外的感情,由不得他不相信,原來這世上真可以有純粹的異性兄妹情……如今瞧來,所謂的純粹其實只剩下何清君一人而已,柳清飛對何清君的感情早已昇華為男女之情,只是她未覺察出,柳清飛選擇了逃避。
宋玉潔被柳清飛那狠狠地一耳光打得頭昏眼,靠在廳內的桌子上,才勉強撐住身體未摔倒,左耳嗡嗡地響著,她抬起一隻手,以手背擦了下火辣辣的嘴角,只見手背上沾了一片血跡,冷笑一聲,他這一巴掌毫未留情,竟未顧及半分夫妻情份!
她捂著腫得老高的臉頰,冷冷地道:“我胡說八道?我們同床共枕這麼多年,你什麼心思我會瞧不出來麼?我倒是情願自己是胡說八道,我倒是情願自己未聽到過你的夢中囈語,我倒是情願自己聽到的只是幻聽,可是事實卻是我聽得真真切切,何清君嫁給白逸揚前的那段日子裡,你白日裡裝得跟著親大哥般為她操辦婚事,夜裡卻囈語不斷,我便是想自欺其人的當作自己產生了幻聽都假裝不來!”
柳清飛那張粗獷的臉變得通紅,有一分扭捏,更多的是惱怒和心裡秘密被揭穿時的慌亂、不知所措。
宋玉潔忽然落下淚來,淚珠一顆接一顆的滑下雙頰,墜落胸前,透過眼底的水霧凝望著柳清飛,低語著:“我愛了你那麼多年,全心全意為了你和這個家,卻抵不過何清君一句話,柳清飛,我是殺了真正的宋玉潔,取代了她的身份活在南宛,可是我也只是為了活著!”
柳清飛冷冷看著她:“為了活著,你便可以不擇手段,殺一個可憐的孤身女子嗎?”
宋玉潔抬起婆娑的淚眼,不解地道:“為什麼不可以?她是個可憐的孤身女子,難道我就不是嗎?我若可憐她,誰來可憐我?我父母兄長被賜死,我被充作官妓培養,只為了有朝一日送到男人床上取悅他們,我就不可憐麼?那時誰可憐過我?我只知道練不好琴藝要捱打捱餓,背不上詩詞歌賦同樣要捱打捱餓,可是學會這一切的目的,不過是送我去以身體取悅他們要利用的人,若說可憐,我才是最可憐的,那個真正的宋玉潔只不過是家道中落,還有我可憐麼,我就權當是她可憐我,大發慈心,給了我個身份。”
一悉話,聽得廳內三人面面相覷,令狐薄還好說,畢竟宋玉潔跟他沒半分關係,身世可憐不可憐,他毫不在意,只覺她這怪異邏輯既可笑又偏激之極。
何清君是女子,本來就易心軟,聽了她這番話,雖覺她這思維可恨,可是可恨之人亦可憐之處,正因為身世悽慘,義嫂才會變得如此偏激,心中失了女子天生的善良,若是易地相處,或許,她也墜入魔道去了。
柳清飛畢竟與她同床共枕五年,就算對她沒有愛,也有夫妻情份,見她過去身世這般可憐,眼底便多了幾分心疼和不忍,可是……“身世可憐便要去報復別人,為了一己之私便殺一個無辜的人 ?'…99down'”
宋玉潔以袖胡亂地擦著臉上的淚水,冷笑道:“別把自己說得那麼良善高尚,若說殺人,你們誰沒殺過人 ?'…99down'!你,柳大將軍,為了當政者的一句話,一個命令,在戰場上殺死了多少素昧平生的兵將,害得多少家庭失了兒子、夫君和父親?攝政王更是如此,心情一個不愉,便可讓人腦袋搬家,誅人九族,為了自己在朝政上的謀算,可隨時犧牲無數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