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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管家當即將事情的經過告知了仵作,仵作應了聲,卻並沒答應立即跟他們去驗屍,而是摸了摸自己半長的鬍子出聲道:“你們如何能肯定那大夫是受陷害的?”
墨景揚斂眉,周身散著淡淡的冷意,並未說話,立在他身邊的黃管家張了張嘴,解釋道:“葉大夫醫術高超,連早已失傳的施針療法都會,怎麼可能連……”
解釋到一半,黃管家啞然,他並不知道那死掉之人得了什麼病,所以不敢妄言。
看出黃管家為難,墨景揚冷冷的接聲道:“你去驗了屍便能知曉我們為什麼肯定她是受陷害的了。”
這一句話說得又絕又精妙,讓人無話反駁,特別是這仵作,他聽得一呆,吶然的看著他,半晌才回過神來,笑道:“好,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陪你們走一趟。”
黃管家忙衝他道謝,看了墨景揚一眼,示意他領路。
墨景揚點頭,領著兩人去了柳熊家。
柳熊家此刻熱熱鬧鬧的,門裡門外站了許多人,院子正中央,八角鬍子男人,也就是柳熊的鄰居,打小和他一塊長大的兄弟柳大正招呼著四個人抬著院子裡那個黑色的棺木準備下葬。
墨景揚去的時候,棺木正要抬出門,見此,他蹙了下眉,直接走過去攔住了送葬的隊伍。
柳大見有人攔路,頓時有些怒了,不悅的衝他大罵,“你這雜種,沒見著咱們在做什麼麼?這你都敢攔!”
墨景揚眯起鳳眸冷瞧著他,輕飄飄的聲音道:“他不能下葬。”
“你再說一次!”柳大手捏得嘣嘣響,混身散著一股戾氣,大步的朝墨景揚走去。
墨景揚根本不懼他身上的氣勢,掃視著棺木,低沉的嗓音說道:“事情還沒了,他若下葬了,昨天被你害進縣衙的人要怎麼辦?”
“你……你說的是那個庸醫?”柳大才叫出一個字,突然喝道。
墨景揚不語,算是預設了。
柳大譏笑著道:“他媽的,那庸醫害死我兄弟還不夠,還想讓他死後不得安寧麼?還有,你小子是他什麼人?你莫不是想為她出頭?”
他的話讓墨景揚覺得極刺耳,他笑笑,幽幽的道:“等查出證據,你這句話就是汙衊了!她是不是庸醫,有沒有害死你兄弟還兩說。”
見他無視後半句話,柳大眯了眯眼,粗著嗓子道:“你難道是她的男人?是相公?不像,莫不是你與她有私情?要不然你怎麼會管她的事?”
因為墨景揚攔了棺材,周圍很快就圍了一層人,他們本來是不明就裡,可聽到柳大的話,即便什麼都不知道,卻也都開始用有色的眼睛看墨景揚了,那打量他的表情要多猥瑣有多猥瑣。
眼角瞅了眾人一眼,柳大又扶正話題,“你要是她的男人,也是我兄弟的仇人,昨天那女人分明已經確定我兄弟是吃了她開的藥重病,後來卻想抵賴,她以為我柳大好欺負啊!我告訴你,我不僅要送她進衙門,還要讓衙門的人斬了她的首,這種惡毒的女人不配活在這世上!”
“她何時確定你兄弟是吃過她開的藥才會病重的?當時分明還有疑問,可你確不等她細查就直接拉著她要見官,現在倒好,你兄弟死了,你便想就這樣埋了他,什麼都沒查清楚,你憑什麼埋他?”墨景揚聲音清冷的回著。
柳大被他條理分明的話堵得一愣一愣的,他心頭堆了火,卻無法發洩。
沒等柳大思路轉清楚,墨景揚繼又道:“況且,這事已經鬧到了府衙,即便要定罪,也得拿出證據,若你將他下葬了,這證據可就沒了,那這事就算誣告,在天臨王朝的律法裡,誣告罪的罪名不算大,卻也不小,五十杖的刑法而已。”他閃著精光的眼睛看向柳大。
五十杖?開玩笑,五十杖雖然打不死人,可是半身殘廢是絕對有的,要真的落實……呸呸,他才不是誣告!
看了一眼棺木,柳大想了想,道:“昨天官府的人說決定好開堂時間再來通知我們,可是這都一天了還沒動靜,咱們這裡家裡的死人屍體放上一天就能下葬了,再拖下去可不吉利。”
聽到柳大的話,黃管家忙接聲道:“那好辦,咱們正好請來了仵作,讓仵作檢查一番瞭解死因就能讓他上堂作證,也不耽誤下葬。”
“仵作?”柳大看向黃管家,默了下才道:“好,就讓仵作檢查一下我兄弟的屍體,反正結果是不會變的。”
☆、第四十九章 破肚吧!
商定好後,柳大讓人放下棺木,由著那仵作檢查屍體,不到一刻鐘,那仵作便檢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