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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長姊今兒高興才過來的,我可不想一個人回鬱苑去,長姊就留下我罷?”
鬱漸說得委屈至極,完全沒有一絲賴皮賴臉的味兒,流光好笑得很,這個男人用得著這麼撒嬌嘛!她又不會真的將他趕出去。
“行了。”流光一指戳上鬱漸的額頭,“就這一回。記住了?”
鬱漸將流光的手抓下,拈起她戳著他額頭的手指,放到唇前伸出舌尖輕舔了舔,然後帶著笑意望向她的明眸,說道:“記住了,長姊不趕我走了。”
這男人真是!他明明就在偷換概念!
流光將被握住的手指一抽,上床側躺下,重新將手撫上他趴在床沿上的那張臉,問道:“怎麼想起請了皮影人過來演戲?我還是頭一回看到這個,真是挺新鮮的。”
錦義府近來流行的還是正經戲曲,種類雖多,但都是請了戲班子回府唱戲的,這燈影戲她不是沒有聽說過,卻真是沒有親自看過,當初來到錦義她琢磨著怎麼找樂子玩兒,就特地留意過,並沒有聽說有專門演燈影戲的皮影藝人。
“這是從南面西凃國傳過來的,長姊自然沒有聽說過。近來這些皮影人走俏得緊呢,我想著長姊定然看著有新意,便請了他們過來。聽說他們只在豪門宅邸出演,並未在外設場。”鬱漸仍舊趴在床沿上,閉著雙眼感受著她的手輕緩地撫過他的臉龐。
這張臉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兩生兩世,她對他有著莫名的眷戀,始終將他埋藏在心底深處。有時候,她覺得老天爺就是故意整她,讓他再次出現在她眼前,想忘而不能忘。偶有夜深難眠之時,她將他與寧熹一同比較,發覺自己對他們的眷念竟然是那樣的深入骨髓,任何一個,她都不捨放下。可惜的是,他們倆,她都沒能留住。
瞥了一眼屋裡的香爐,放了心,將手撤回,挪了挪位置,輕聲喚道:“上來吧。”
鬱漸一睜明亮的雙眸,他等的,就是她這麼一句話。要不,他還真不敢捋了虎鬚,惹她生氣。他將外袍一扯褪下,順手掛在紫檀衣架之上,鑽進了被窩,一看躺著的流光還穿著沐浴後寬鬆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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