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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所求,偏偏老天就是不放過她,讓她誰也割捨不下!是她貪得無厭,還是老天爺故意捉弄?為何就不能讓她平平淡淡過足一生!
糾纏、眷戀、離別之苦、述盡情意……
天矇矇亮時,禁衛前來押解鬱漸到府衙交接,流光乘著一輛車輦尾隨著衙役們,依依不捨地將鬱漸送出了錦義府,鬱漸笑臉以對。在車窗外遠遠地對她揮手,示意她回去。流光在輦子裡無聲的流淚,直到窗外再也看不見他的身影。
回程路上,流光忽然懷念起寧熹煮的一手好茶,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就讓她的心情平定。從輦內暗格中摸出茶罐,期期艾艾地望著蕭彧。
“為我煮一杯茶罷。”
片刻之後,紅光映上流光的臉頰,茶香縹緲迴盪,清香寧神。
“蕭彧,你會跟我去西凃嗎?”
斟茶的雙手一頓,提著茶壺停在半空中。蕭彧垂目,俯視著斟了一半的杯子出神,直到茶水溢位來順著小几的幅度流淌,蕭彧才慌忙用帕子去攢小几上的水漬,掩飾自己的失態。
“你打算去哪兒?如果需要我幫忙,你只管開口就是。”
他的動作已經透露出他的真實想法,也罷,她都要嫁了,還把他們栓在身旁做什麼!難道還要他們為她耽誤終身?不如早早做好打算,將他們安置妥當,才算不辜負他們對自己的衷情!
“我與亭襄有過約定,你不再需要我的時候,就去他那裡。”這話。蕭彧說得有些愧疚,他的眼神躲閃,不敢正視流光的一雙清眸。
“楮亭襄會善待於你,我很放心。”流光端起那杯未斟滿的茶,輕抿了一口。
她說的是真心話,既然走不到一塊兒,何苦揪著硬不撒手?楮亭襄是蕭彧的摯友,想必不會苛待了他。倒是祁珩,不知他有何去處沒有。
想至此,流光放下茶杯,問蕭彧:“祁珩呢?他和你提過他的打算麼?”
蕭彧搖頭。提起茶壺再給她斟茶。只是微微顫抖的手洩露了他的心思,此時的心境並不如面上那般平定而不起波瀾。
良久,輦子緩緩停在郡主府邸外,祁珩掀開車簾,攙著流光下來。等進府避過眾人之後,流光問道:“祁珩,我嫁去西凃國以後,你有何打算?”
祁珩腳步頓然一僵。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想到她能如願地與寧熹共結連理,他默默地為她祝福,但卻也不願這麼快離開她。只是藉口此去西凃路途遙遙,欺騙自己還有時間和她在一起。不想她今日竟然提起這個話題,一時茫然了,她嫁人了,他該去哪?
“聽說你快十年沒見過你師父了,等我嫁了,你便去尋你師父吧。算起來,他還是我的師公呢,等找到他,你替我問候一聲吧。”
祁珩不願與陛下相認,等她走了之後,他就沒了別的去處,不如讓他去找留緹老人,他是留緹老人養大的,除了師徒情誼之外,多少有些父子親情,或許,這樣對他來說是最好的罷。
“好。”祁珩澀然應下,又對流光說道:“我把你送到尚陽再去。”
流光抿唇一笑,“謝謝。”
尚陽府,是西凃國都。不知此尚陽是否是夢中那個尚陽?
三月十九,宜祭祀;三月二十,宜嫁娶、出行。
大易國卿雲郡主與西凃國三皇子寧熹的婚事已定,三月十九日拜祭完先祖之後,由二皇子楮亭襄接進宮中待嫁,只等到二十那一天,從宮中送嫁出京。
流光進宮以後。拜謁了皇帝楮雲瀾,又與太后和淑妃小敘了一會兒,便被喜娘送回了臨華宮。
臨華宮被佈置一新,張燈結綵,喜氣融融。試過嫁衣,喜娘又這樣那樣的囑咐了明日拜別出宮的規矩和忌諱等等,流光拖著疲乏的身子洗去一臉喜妝,脫卻一身吉服,躺上床準備休息。
這結婚真是件麻煩事,她這只是從錦義出發,去西凃國還有接近兩個月的行程,就被試裝、彩排什麼的折騰得差點不成人樣,等到了西凃那邊,還不知道要遭多少罪呢。
剛剛躺下沒多久,就給一陣敲門聲驚醒了。沒等流光應門,曼箐徑自進入內殿,一臉的焦急。
“郡主,王姑娘不好了!”
流光猛然一掀錦被,問道:“她怎麼了?是她出事兒還是孩子出了事?”
“王姑娘要生了!”
“什麼?不是說下個月才生嗎?”流光隨手拿了件衣裳來穿上,一面穿,一面問曼箐。
“說是午時郡主進宮的時候,王姑娘想出去看看,沒想人太多,還沒出巷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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