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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地,額貼於掌上。”
“那就讓人教一教長老該如何行禮罷。”說完,遞了個眼色給祁珩。
祁珩領命,示意身後的兩名侍衛出列上前,叩下鬱遊之,將他摁倒在地,給流光行禮。
“鬱流光,老朽是鬱氏族內……”鬱遊之還要掙扎,侍衛很有眼力地將一塊不知從哪摸出來的布團塞入他口中,讓他的話統統嚥進了喉嚨。
其他幾位長老見狀,連忙跪伏於地請罪,口中不停稱道:“郡主息怒,郡主息怒!”
“哼!”流光哼笑一聲,又吩咐道:“把鬱苑裡涉及鬱氏商行的賬冊等物全部送到鬱遊之長老府上,然後把鬱苑給我砸了!重修就是!從今兒起,這苑子改叫“易苑”,聽明白就動手吧。”
說完,又轉向蕭彧:“勞煩你幫我送長老們出府,多留意一些,別讓他們帶走了咱們府裡任何一樣不該帶走的東西!”
“是,蕭彧明白。”蕭彧含笑點頭,目送流光牽著鬱漸出了鬱苑。
隨著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蕭彧踱步至長老們跟前,睥睨著地上仍在瑟瑟發抖的人們,手一伸:“長老們請吧。”
第二卷 怨恨別離 第一百七十七章 別離
送鬱漸回府的是宮裡的禁衛。蕭彧之後才打聽清楚,明日一早,他們還得送鬱漸去錦義府衙辦理交接,然後再由衙役押解去蘄州。流光便讓蕭彧備上禮物去府衙走了一趟,以期鬱漸在遙遙路途上待遇能稍好一點兒。
鬱苑砸了,流光自然而然地領著鬱漸回了漫苑,給他辦的踐行宴亦在漫苑,宴上也只得流光、鬱漸、蕭彧和祁珩四人。想著他此行遙遠,蘄州又是個苦寒之地,流光心裡不怎麼好受,面上表情就有幾分落寞。
一頓飯吃得四人都有點兒悵然,氣氛分外冷清。
蕭彧安慰流光:“我打聽過了,蘄州知州周堂剛並非剛直不阿之人,二公子此行過去只需帶上你一封薦書,再封些銀錢,想必他不會不賣這份薄面。隨行之人我亦安排好了,他們會跟著二公子一同啟程,等到了蘄州,置辦上房產,二公子每日上衙門籤個到畫個押就成,只要不離開蘄州。便與在錦義無異。你安心便是。”
“蕭彧說的是,長姊勿需牽掛於我。”鬱漸淡淡地笑了笑,安慰流光道:“長姊忘記了?漸兒在大易各地均購置有私產,到蘄州之後,只是限制多了些,沒有鬱氏的拖累,興許漸兒在蘄州還能把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呢!”
流光嘴角扯出一個幅度,雖然明白只要打點好了,流放這三年,也只是在地域上有些限制罷了,可是她就是覺得捨不得他離開,那感覺,就像從她身上生生挖下一塊肉來,難受得很。
鬱漸執起酒壺給蕭彧和祁珩都滿滿斟上,站起身鞠了一躬,“鬱漸走之後,長姊就勞煩二位多多看顧,她性子急,少不得需要你們勸慰,所幸佳期亦不遠矣,等她去到西凃國,有寧熹相護,我也就放心了。”說完,舉盞先乾為敬。
提到嫁娶之事,兩個男人各自心中一緊,都有些苦澀,但仍是接下酒盞。一飲而盡。護得流光周全,已是他們心甘情願擔下的責任,只可惜,不久之後,這擔子就該卸下了。
宴行不多時就罷了。蕭彧和祁珩識趣地將時間留給這姐弟二人,往蘄州三年,等鬱漸再歸之時,她已嫁作他人婦,今夕,便是他們二人話別的最後時機。曼箐她們幾個把漫苑裡收拾妥當,就都自覺自發地去幫鬱漸準備上路的一應之物,悉嬅閣內只剩他們姐弟兩個。
流光握著鬱漸的雙手,眼光貪戀地看著鬱漸,將他臉上的輪廓線條一一牢記,這一別,再見之時,不知將會是在何處,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三年,她便足願了。
興許,他們兩個真是有緣無分,她好不容易接受了鬱漸的感情。不再因為他一張臉留戀,她卻是即將嫁予他人。但是又想,若非鬱漸親手促成這場婚事,她也不會真心地容納他進心房。
真是造化弄人。
鬱漸看著這一雙含情凝睇的雙眸,微微漾起一個和煦的笑容來,他是捨不得離開她,更加不捨讓她出嫁,可是他知道那個男人一直埋藏在她心裡,念念不忘。他要走進她的心,想要看到她幸福的笑容,促成她和寧熹,勢在必行。
“長姊,你等我,三年之後,漸兒勢必會平安歸來。”
鬱漸眼中的情意炙熱而真誠。
這個男人,為了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她如何能夠將他的深情置若罔聞?眼淚不自覺地流下,心裡無比動容。
他和寧熹,無論是誰,能夠與之白首,她再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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