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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一笑,慕兮算是應允了。
牧宥溪頓時擺起了架子,領著慕兮這兒走走那兒逛逛,迎面而來的丫鬟僕役們均是恭敬地叫一聲“左護法”,而後便有些驚異地看一眼慕兮。穿過一個別致的小院落時,院落內一陣琴聲傳來。牧宥溪立馬來了興致,道:“快點快點,我帶你去見個人!”
跟上了牧宥溪的腳步,慕兮來到了那個有些荒涼,有些蕭條,與另外的那些盎然的院落有些不同的園子。園子中的花草很少,幾乎都是一些不怎麼修剪的雜草。而在那一堆雜草中,一個穿著大紅色曳地長裙的女子正斜抱著一尾古琴入情地彈奏著,眉目間盡是與這院落相符的落寞和孤寂。
“她······”慕兮喃喃,這難道就是那日反彈古琴的人?
牧宥溪聳了聳肩,笑嘻嘻地走上前去,招呼道:“珍兒!”
古琴聲驟止,那名叫珍兒的女子並沒有抬頭,只是淡淡道:“前些日子聽丫鬟們說左護法被婧姑娘給壓了回來,沒想到是真的。”
“咳咳······”牧宥溪有些尷尬地乾咳了兩聲,笑道:“反正我回來了不就對了?!你瞧瞧我給你帶了誰過來?”
珍兒輕輕抬頭,卻見那站在牧宥溪身後俊秀的慕兮。
“這位是?”
“在下慕兮。”慕兮站了出來,禮貌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
“你······你的眼睛······”珍兒倏地站了起來,跨出三兩步走到了慕兮的面前。慕兮知道,她是看到了自己的重瞳。然而,珍兒卻又突地淺淺一笑,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除了她之外還會有重瞳的人。”
“哎呀,好了好了,不要聊什麼重瞳不重瞳的事了!”牧宥溪擺著手道:“珍兒啊,我跟你說,他也喜歡彈琴!上次聽到了你在金頂那兒反彈古琴便即興把你的給搬上了畫紙呢!······誒?對了,畫呢?”
不說還好,一說這事慕兮心裡頭就半把火在燒。明明那畫是給了牧宥溪,可是為什麼會落到了胤焱的手中?
珍兒坐回了那石凳上,道:“原來是同道中人。”
“不敢當,只是喜歡而已。”看這珍兒的樣子,恐怕已經是嗜琴如命了。
珍兒抬頭,伸出了雙手,將那尾較之一般古琴看起來更為輕巧的琴遞了出來,道:“不如就讓珍兒聽聽慕公子的雅奏吧。”
牧宥溪連忙上前去幫慕兮接下了那琴,笑嘻嘻地道:“正好好像很久都沒有聽你彈琴了!”
無奈,慕兮只得接過了牧宥溪轉遞過來的古琴,這裡沒有琴桌,唯一的石凳珍兒此刻正坐著。慕兮唇角淺淺勾起了一個弧度,突然席地坐下,將那古琴放置在了自己的腿上。那琴輕巧便攜,果然是一尾適合反彈的琴。
錚然,一尾琴音如風般滑過。
可是慕兮與牧宥溪兩人都沒有發現,珍兒的臉色驟然變幻!
慕兮奏的是一曲南後子》,這是琴曲中較為偏僻的一首,曲風寡淡,曲調低啞輕緩,一般的琴師都不會選擇這首曲子來彈奏。
“有琴氏是你的什麼人?!”沒有等到那曲南後子》奏完,珍兒急切地問道。慕兮的雙手撫上了那嗚咽顫抖的琴絃,停止那些還在綿延的琴音,有些遲疑道:“是在下的師父。”
“難怪,你的琴色幾乎傳承自他······”珍兒再次站了起來,卻走到了慕兮的面前,不顧慕兮與牧宥溪一臉的茫然彎下腰拿起了慕兮腿上的那尾古琴,而後轉身一語不發地進入了房中。
慕兮站了起來拍拍身上的雜草,牧宥溪一臉尷尬,道:“那個···啥···珍兒好像···跟那個有琴氏有些恩怨還沒有了,結果他,哦不,結果你師父就,就那啥了······”
看著那緊閉的房門,慕兮眼神漸漸柔和,“每個人的心裡都會有一些結,但願珍兒不要永遠抱著那些死結活下去。”
“哎呀!!慕公子原來你在這裡啊!”園子入口處一個高興的聲音傳來,倪荌兒氣喘吁吁地道:“可讓我好找!”
牧宥溪笑呵呵地道:“原來是荌兒啊!怎麼,給牧哥哥做好吃的了?”
“啐!才沒有你吃的呢!人家慕公子昏睡兩天什麼都沒有吃你就把他給帶出來瞎逛!”倪荌兒沒好氣地道:“害得我好找!”
慕兮淺淺一笑,道:“是我自己想要出來走走的。我這就回去。”
牧宥溪撇了撇嘴,一臉不耐的樣子。倪荌兒示威似的一把將慕兮拉了過去衝牧宥溪做了個鬼臉。
“嘿!你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