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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慕提起了裙角往一邊跑去，而趙荌兒卻還愣怔在哪兒，更加無言無語。
而後，未等到卿紅葉開口，趙荌兒率先道：“先生，您這樣未免有些過了。小姐是真的喜歡你的。”
轉身，卿紅葉一臉抱歉的神色，輕聲道：“我不可能跟慕兒在一起，永遠不可能。”
“可是你這樣，小姐還那麼未經世事，如果她想不開的話······”
“荌兒，好好待你們家小姐。”說完，卿紅葉轉身離開，留給了趙荌兒一個最後的背影。只是，他沒有料到的是年少的奚慕會一氣之下將趙荌兒趕出了將軍府，更加沒有料到趙荌兒會被脅迫賣到青樓，而後為了清白從青樓閣樓之上一躍而下······那一切的一切，只因卿紅葉的一句話，卻在奚慕的心中，劃下了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
······
此刻，倔強地站在卿紅葉面前的慕兮，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奚慕。
血紅的重瞳詭異而妖嬈，卻帶著一股逼人三分的冷漠氣勢。
這個奚慕，更像是······那個拿著長劍站在谷口迎風而歌的女人。
卿紅葉眼神之中有些落寞，將袖中的一瓶藥丸放到了慕兮扶著的那塊黑石上，道：“你始終是我的病人，這是作為大夫的我給你的藥，三日一丸，如若病發當即服藥。”說完，卿紅葉沒有任何猶豫和不捨地轉身準備離開。
“誰是歌兒？”一個淡漠得如同陌生人的聲音傳來，清冷，不帶一絲溫度。
卿紅葉震驚地回首，可是慕兮那雙血紅的重瞳卻讓他不得不別開了雙眼，沒有任何詞句可以回答給她。
“誰是歌兒？”再一次地問話，慕兮就似是篤定了卿紅葉必定會知道那神秘的“歌兒”是何人一般，篤定地道：“牧宥溪說過，曾經他們從小一起長大的有五個人。他，南宮紫玉，還有那個他躲著的女人。如此看來還有如今出現在這溫泉旁的你，最後一個······便是那個‘歌兒’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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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攤牌
沉默，卿紅葉始終選擇沉默來逃避一切問題。
可是，慕兮卻並不放過，如今再不弄清楚，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有機會再問。
“那個‘歌兒’，也有重瞳，背後也有胎記······她是南宮紫玉一直尋找的女人。”夜色中，慕兮的血色重瞳有一些駭人，有一些可怖，可是卻沒有她的話語更加讓卿紅葉內心糾結一片，“我跟那個‘歌兒’，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我的腦海中時而會出現一些奇怪的景象？為什麼我時常會聽見一些幻聽看見一些幻像？你是我的大夫，在此之前我從未出現過類似的症狀。可是三年前你為我醫治之後僅僅過了兩年的時間，我這種幻聽幻覺的頻率卻越來越高······卿紅葉，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對不對？”
終於，卿紅葉開口道：“大夫也有醫治不了的病，即使是天醫世家也不會將任何病況瞭解得十分透徹。你······應該只是心病，因為心中壓抑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才會出現一些不切實際的幻聽幻象。安穩、平淡地生活，每天都開開心心地過，這種現象自然會好起來。”
“那，誰是歌兒？”慕兮再次回到了這個問題，卻讓卿紅葉再次沉默。
“既然你說這是心病，可是我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歌兒’，那麼請你告訴我，誰是歌兒？難道是我自己幻想出來的？！告訴我，誰是歌兒！？”慕兮邁進了一步，那雙血色的重瞳便離卿紅葉更近，可是，如此的逼問卻仍然無法讓卿紅葉開口。
“我跟她有一樣的重瞳，有一樣的胎記，我莫名其妙地在夢裡見到她，我莫名其妙地聽到有人喊著她的名字！可是你卻告訴我我這是心病？！”慕兮譏諷般地冷笑著，“那好，我告訴你，我的心病不僅僅有這個‘歌兒’，還有我爹，有奚氏一族，有荌兒，有寶兒，還有你！卿紅葉！”
突然，一口腥氣從心肺之處直躥上喉頭！慕兮一口鮮血噴將了出來！
“奚慕！”卿紅葉低叫，可是，慕兮卻在他面前倔強地站立著，不讓他靠近分毫。搖搖欲墜的身體只能夠撐著旁邊的石塊。
此刻的她是多麼的恨自己這懦弱的身體！
然而，沒有等她堅持多久，一股真氣從背後湧動直衝頭部！慕兮眼前一黑，整個人暈厥了下去，卻沒有等到卿紅葉上前扶住，一襲紫衣瞬乎便將其攬入了懷中！
卿紅葉心中一冷，沒有回頭，沒有轉身，卻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