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第2/4 頁)
臨終前對她的囑咐,:“在這世上,最為苦痛的便是手刃兄弟,我入你顧府多年,恕我直言,你爹有名將之謀,卻無名將之風,皇上現時年幼,君臣尚還可安,及至皇上年長,恐怕便不是這般好相與的了,到時,若是小姐入了宮,在皇上身邊替那些兵士們說上幾句話,我蔣塵來世定當銜草結環報小姐此恩。”
“主子與其拿這個心來想這些,不若將心思收一收放在這後宮之中罷。”月柔替她換好了衣衫,拿過晚秋遞上的米粥,吹了口氣,舀了一勺放到她嘴邊。
“傷的是膝蓋,又不是手,還不必這麼勞動你們。”收了思緒,奪了月柔手上的碗,她便用了起來,一氣喝完,才道:“我昏過去這會子宮中可又是發生了什麼事,怎地姑姑這般緊張。”
“真真皇帝不急急死太監。”月柔笑著接過碗,這中毒地事還沒個定論,她一時也不敢冒冒然地就這麼說了出來,只道:“今日黛嬪娘娘送了盒膏藥過來,奴婢想著上回那碧煙清玉膏的事,奴婢也不敢大意。”
念語閉眼休息了一會才道:“不礙地,這個節骨眼上想來她也不敢在那東西中動手腳的。”話雖是這麼講,只是想起她那日在傾櫻殿中頗有幾分精通醫道的樣子,心中也不免落了疙瘩,萬事總是小心為上的,因此,她停了半晌又止了要去尋那藥膏的月柔:“就這麼放著罷,也不必再特特拿了出來。”
月柔點了點頭,以眼神示意晚秋收拾了東西下去之後,才垂手站在唸語身旁,微低了聲音道:“那清兒是邱公公埋在德妃身邊的釘子。”
念語眉一抬,嘴角掛上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又似覺得全身有些發冷,輕輕拉了拉被子,將自己裹得緊了些,道:“這倒有趣了。”
“想來也是德妃發現了她不乾淨,所以才把她賞給了主子。”
念語只沉默不語,看著那閃爍不定的燭火,看似不相干地道了句:“姑姑,這屋子看上去暗了些,你再去取些燭火來吧。”
月柔心中如遭雷擊,順著她的目光望著搖曳的燭火,面上似有不忍之色,吐了口氣後,才道:“主子,是屋子起了風,關上窗子便可了。”說罷,抬了步子,放下了支著窗子的木棍,那燭火果真定了下來。
“便依你罷。”念語閉了眼,不再說話。
“主子若沒什麼吩咐的話,奴婢便告退了。”說完,月柔又靜立了半晌,見念語仍未言語,便起身退了出去。
“姑姑,日後若只你我二人時,不必再自稱奴婢了。”
半空中幽幽傳來這一句,月柔一時竟覺有些聽不真切,待那話似落到了實處之後,她才定了心神,回道:“是。”
如此之後,那床上再無半點聲息傳來,這夜,靜得讓人覺得有些心靜,又隱隱讓人覺得有些心慌……
【月中霜裡鬥嬋娟(三)】
一夜昏昏沉沉睡去後,翌日一早醒來,竟是燒也退了,那鬱寒之症也似消隱無蹤了,葉太醫雖然心中甚奇,卻也不敢多說什麼,只回去多翻基本醫書便也揭過不提了,至於月柔藏下的藥布,也瞧不出什麼東西來,於是月柔雖然心中存了疑,見念語已是平安無事了,也只能安慰自己當是那葉太醫誤診罷了。轉載自
後來又傳了胡太醫來複診了一次,也說是傷口癒合的很好,想來確是無礙了,只是畢竟念語如今也是玉體金貴,馬虎不得,還是囑咐讓她不要下地,免得落下疤痕。
這一日,念語瞧著外頭陽光明媚,柳暖花春,在屋中也坐不住了,於是叫了小來子搬來藤屜子春凳,擺在那花架之下,說要去透透氣。
陽光透過架上的藤葉,細細碎碎地灑到了她身上,帶了一絲燻然的醉意,雖說已是春末夏初了,但是依舊還是擋不住悄然暈開的睡意,念語只覺這眼皮越來越重,一時不察,便是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及至金烏西移,那金線便慢慢從她身上攏上了她的臉,睫毛如蝶翼般顫了幾下,她不由皺了皺眉頭,惱這陽光如此不解人意,眼眸半睜半閉間隱隱聽到有少女低低的聲音穿過翠鳥的鳴蹄入了她的耳……
“清兒,這人都走遠了,你還傻愣著,看來那心真是被偷走了呀!”
“竹喧姐姐,你莫要取笑人家!”少女含羞的嬌嗔在這一片春意濃濃中顯得分外動人。====
“趙侍衛不過送封家書就叫你的臉紅過了猴子**去,若是封情信那還了得!”
似是二人又嬉笑打鬧了一陣,不知又說了些什麼,清兒的聲音再次傳來時卻已帶了一絲悵惘:“姐姐可還還記得那日乞巧,咱幾個姐妹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