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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一下,卻被他搖手拒絕了,只道讓語才人速速前往鳳寰宮。
看了小壽子的臉色,念語心中一嘆,大抵又是禍事一樁了吧。
入了鳳寰宮,見德妃與淑妃俱在,旁邊還站了芷秋與芷舒,她便知那絲不好的預感成真了,果然甫一跪下,便有一物冷冷擲在她面前,念語細細看了一會兒才認出是個四蝶燒藍金步搖來,只是那蝴蝶的翅膀卻皆被損去半邊。
“你可認得此物?”皇后的往日溫和的聲音裡此刻卻透出一股寒意來。
這步搖乃是景琰帝在登基前送與皇后之物,皇后視若珍寶,時常帶了在髮髻上,這宮中誰人不識,只是此刻念語卻是兩難,若說認識,那皇后自可認為她認識的是已毀的步搖,若說不識,卻也說不過去,略想了想才道:“回娘娘,這步搖與娘娘往日裡所帶的那個倒是頗有相似之處。”
這後宮眾妃只召了她與德淑二妃,見這架勢,自也猜得到二妃與芷秋,芷舒一樣是做個見證的,只有她,恐怕是來被問罪的,是以她也打定了主意,皇后問一句,她便答一句,眼前這情勢,恐怕是多說多錯,少說少錯了。
那德妃輕笑一聲:“語才人也不必這般謹慎,找遍大周后宮,也不過這一個四蝶燒藍金步搖而已,何來相似一說?”
念語低了頭,也不敢多話:“是,念語謝過德妃娘娘指點。”
“指點就不必了,”德妃站起身步至她面前,“我還要請才人妹妹來‘指點’一下這皇后娘娘的金步搖緣何跑到了你的換洗被褥中去?”
念語臉色倏變,此事若是坐實了,便是藐視皇后之罪,再加上這步搖已損,難保不會說她有加害皇后之心,皇后與皇帝一樣皆是國之根本,這麼一大條罪名下來,便是誅九族之罪。
她深深磕一個頭下去,正色道:“家父雖出身行伍,卻也曾聘西席教念語君臣之道,女子之德,娘娘乃一國之母,念語仰之敬之,萬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來,還望娘娘明察。”
皇后略微抬一抬眼,便有侍女將那夜的床單呈上,那床單中間一抹嫣紅此時更顯刺眼,念語的臉上猶如火燒一般,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才將那絲熱氣壓了下去。
淑妃見念語這般窘態,似有不忍,正欲開口為她開脫幾句,卻被皇后打斷:“安奉儀,將那浣衣局的莫姑姑傳入殿來。”
那莫姑姑初見皇后,神情分外拘謹,兩手緊攥了袖子,行過禮後,皇后也不叫起,她身邊的安奉儀放柔了聲音道:“姑姑不必緊張,只要將今日早晨一事照實說了即可。”
那姑姑點了點頭,嚥了口口水道:“回娘娘,今日早晨浣衣局的宮女澄兒自霽月殿的清流姑娘那兒接了這衣服,正要照著規矩將那落紅之處剪下來交給內務府時,”說到這,她頓一頓,偷覷一眼念語,見念語安靜跪著也不言語,才又說了下去,“那步搖便從那床單中落了出來,咱這浣衣局的不能在跟前伺候主子,便只能在後頭替主子們打理打理衣服盡份孝心,是以誰也沒能認出這步搖是娘娘之物來,多虧了有個叫憐紅的在前頭伺候過,獲了罪被貶到浣衣局的,認識這是娘娘御用之物,所以稟了奴婢,奴婢才找了壽公公。”
“你可句句屬實?”德妃緊跟了一句。
“回德妃娘娘,奴婢不敢有所欺瞞。”
聽到這個回答,德妃臉上才露出了滿意之色,轉身向了念語道:“不知語才人有何話說?”
山雨欲來風滿樓(一)
念語跪在地上,心中一番盤算之後,才開口答道:“入宮以來,念語多得皇后娘娘照拂,感激萬分,家父自幼教導念語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念語斷不敢做出此等動搖國體,違背父訓之事來。”
如今人證物證俱全,德妃與皇后又是一副咄咄逼人的口吻,只是皇后只叫了德淑二妃做見證,想來應是有所顧及才對,是以念語兩次提及顧清丞,便是指望皇后能顧慮到他乃是一方大將,手握兵權,不至於逼人太甚。
淑妃聞言,急忙替她說話道:“語才人溫良恭儉,依妾所見,不似是會做出這般事來之人,許是人暗中嫁禍也不定。”
話一說完,便聽德妃冷笑一聲:“溫良恭儉?那那日婉貴人一事又當作何解釋?”
“那膏藥一事不過是語才人不知婉貴人之症所送,所謂不知者不罪,況且皇上亦是未曾怪罪語才人,德妃姐姐此時搬了此事來到不知作何解釋呢。”
這淑妃在德妃面前一向溫順忍讓,她這一次一反常態替念語說起話來,倒惹的德妃頻頻側目。
她雖不知這淑妃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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