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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了。”
念語聽到“送子”二字,微覺不適,今早那藥一事早已傳遍後宮,德妃這一送,更是讓她難堪,此刻殿內眾人俱是拿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望著她,若她如其他妃子恐怕多少都有些失態了,偏生她心中已有一個慕容致遠,是以,她也不推辭,反倒笑著接過那玉佩:“念語謝過姐姐了。”
德妃見她臉色如常,倒是那寧素素臉上有些掛不住了,即使顧念語侍寢未入檔,可是皇上是自她夕顏殿去往霽月殿卻是不爭之實,再加上太后的意思,都留不住皇帝,她寧素素自懂事起還未受過這般屈辱。
而德妃自是笑意吟吟地看清了這一幕,待回了寢宮儀瀛宮之後便吩咐思榮道:“方才那寧貴人看語才人的眼神你可瞧清楚了?”也不待思榮回答,猶自說了下去:“我往日裡承過寧相的一些情,這次索性一次還清了吧。吩咐下去的事可要抓緊辦起來了。”
那鮮紅的蔻丹在陽光下更顯耀眼,甚至漸漸顯出一絲血色來……
華采衣兮若英(三)
夕陽漸下,一陣嗚咽的笛聲悠悠地在上京城的某個角落中瀰漫開來,太過憂傷的曲子總是有種讓人不敢相擾的魔力,所有經過那間草舍的人們都慢了腳步,輕了聲音,彷彿也被這笛聲感染一般,這些京城裡帶著一絲驕傲的臉龐上也顯出了幾分愁緒。
從草舍的窗戶中一眼就能找到那沐浴在橘色陽光下的建築群,而住在那座最輝煌的宮殿裡的男人昨夜剛剛zhan有了一個女人。
笛聲漸止,又過了許久,這草舍才似又熱鬧起來一般,人聲,腳步聲開始慢慢響起來。
“看來致遠你的笛藝又有所精進啊。”身後的諸葛嶠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狹長的鳳眸漫不經心地瞟一眼皇宮,“如此哀婉的曲子,恐怕會叫人三月不知肉味呢。”
慕容致遠聽他諷刺,卻也無心相爭,起身往那河邊柳樹走去。
“你若真是這般心痛,此刻便入了皇宮,將她擄了來,找個清淨地兒安安靜靜地過下半輩子,左右旁的事我給你承下了。”諸葛嶠亭看著他的背影,收了笑容,端正說道。
慕容致遠抬了手搖一搖,身影未停,也依舊沒有開口。
而月柔此刻正翹首望向草舍這邊,雖明知是看不到的,只是還是忍不住下意識地盯著那個方向,她不知那封信是送對或是送錯,既然這訊息早晚都會傳入他的耳裡,那麼還不如由她告訴他,至少還能多幾句安慰之語。
“月柔姑姑,您在看什麼?”
被身後一個聲音打斷,月柔掩了憂愁,轉身見是小來子,便放下心來問道:“你找我有何事?”
“姑姑,到時辰用飯了,主子賞了菜下來,大家都等著你呢。”
月柔點點頭,便向他們下人住的屋走去:“你們都來了,那主子跟前誰候著呢?”
“姑姑,清流候著呢,您就當給自己放個假,歇一會兒吧。”
這照理主子賞菜是件好事,可是月柔看著小來子卻是皺著眉頭的樣子,一絲擔心又浮了上來:“可是主子心情不好?”
小來子見月柔問了,再也忍不住說了,將那心裡所憂之處俱是說了出來:“主子從打太后那回來,便有點怪怪的,雖說臉上帶了笑,可是卻是時不時地發著呆。我雖是個奴才,可是也心疼主子,主子這頭一天侍寢便沒有記到那檔裡去,那葉太醫還送了藥來,皇上冊封的旨意也還沒下來,莫說主子心裡憋氣,就是我也……唉,你說主子人這麼好,皇上前幾日待主子不也好著嗎?這太后也不像對惠竹殿那位的對咱主子,怎麼到了今日就……”
月柔見他紅了眼眶,眼下也沒旁人在,也不忍攔了他的話頭,等他說完,才勸了一句:“趕緊把淚給憋回去,待會可不能在主子面前也是眼睛紅紅的,勾了主子的傷心事來。”
匆匆用了飯,月柔便馬上趕到念語跟前伺候著,念語知她是擔心自己,是以那笑意在臉上反倒更深了幾分。
月柔也不多話,今日皇上翻的是絮貴人的牌子,料想也不會再如昨夜一般,便默默提念語收拾了一番,伺候她睡下了。
退出來的時候,她看一眼夜幕,只見一輪娥眉月靜靜掛在梢頭,稀疏幾顆星星泛著微光,不時有云遮了這星月的光芒去,這般月景,竟又將她那強壓下去的愁緒生生浮上來幾分。
第二日一早,念語才剛洗漱完了,便有皇后身邊的小壽子來傳說是皇后有事召見。
念語心下一驚,時辰尚早,便有皇后傳召,想來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月柔偷偷遞上一錠白銀,想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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