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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直到暮色降臨,司馬廑的聲音才再度響起,只是,聽起來,微微有些嘶啞:“你對我……”
房間已是昏暗,沈若非看不清司馬廑的眼神,於是閉上眼,輕聲道:“寧願長相守,勿復長相思。不能相守,不若離去。”
靜默片刻,她接著又補上一句:
“我——從沒想過要嫁給你。”
第四十七章 決定
沈若非的話說出口,卻未有絲毫的解脫感,反而有一種痛楚,在心中迅速糾結,呼喊著,咆哮著,想要掙脫理智的束縛……
沈若非忍不住想用手捂住心口——原來,這裡真的會痛。但她還是忍住了,任憑心底驚濤駭浪,面上依然平靜無波,靜靜的,任暮色將自己團團包裹。
書房內,是令人壓抑的沉默。
打破沉默的卻是不期而至的敲門聲。
門外不知是哪個,任是鼓足了勇氣,語氣也微微有些發顫:“王爺,要不要用晚膳?”
沈若非愣了一下,這一天了,竟是忘記了吃飯這檔子事?
她看了看司馬廑,轉身走至門前。
聽到門響,門外之人忙抬頭,見是沈若非,恭敬的低頭:“沈小姐。”
沈若非看看,似乎有些面熟,卻不記得名字,但這份忠心倒也可嘉。不由微微一笑:“傳膳吧。”想想司馬廑也是一天未曾進食,不由又加了一句:“備些清淡爽口的粥飯即可,也免得傷了腸胃。”
門外的侍從領命前去,身形腳步明顯輕快了許多。
沈若非回身來到書房內,點亮了蠟燭。
搖曳的燭光中,司馬廑的黑瞳深邃。
沈若非輕輕吸口氣,看著他:“不管你同意不同意,這飯總還是要吃的吧?”
司馬廑依舊不語。
沈若非坦然回視:“其實,伍先生的計策也只是借我的名義而已,又傷不得我分毫?你認為在這個對我來講完全陌生的世界裡,我會在意那些所謂的女子清譽,所謂的名分地位嗎?若我不在意,這天下人不管怎樣看我,又如何傷得了我?”
司馬廑一字一句的說道:“可是,我在意。我要我心愛的女人可以堂堂正正成為我的妻,站在我的身邊,而不是背後。我不容許任何人來輕視她,傷害她。”
沈若非幾乎被他眼中的堅定所誘惑,心恕醪間百轉千回——這樣的男人,說放手,真的好難。
沈若非有些懊惱,自己一時之間竟不知如何來駁倒他,太過傷人的話語,她還是無法出口——
“如若你真的這樣想,未免言行不一了。”
“何解?”
“你要我置於你的保護之中,要我安心呆在避風港中,這不是在你身後嗎?如若真的要我站在你的身邊,也應是讓我和你同甘共苦,共同去面對可能發生的風風雨雨。如若只能同甘,不能共苦,所有的一切你來獨自承擔,這又算是什麼?”沈若非緊緊抓住司馬廑的話,謹慎的偷換著概念。只是,不知這樣的觀念,對於一個“古人”來講,到底能接受幾分。
司馬廑沉默了片刻。
“你可知,見到此奏摺之後,父皇會有何反映?”
“自是龍顏大怒。著你回京面聖,斥責與你。”沈若非皺眉答道,也許,不止如此吧。
司馬廑搖頭:“若僅只如此,我倒還可放心。當下之勢,父皇必會著你我一同進京,這一路上,這宮內宮外,明槍暗箭,又豈如你想得那般簡單?萬一……”
“萬一什麼?”
“萬一蕭後從中作梗,再生出什麼枝節……”
沈若非打斷司馬廑的話:“不是還有你嗎?”她盯著司馬廑的眼睛:“既然你可以想到,自然可以做到有所防備,正如你自己所說,若你司馬廑連——”
沈若非突然頓了一下,不自然的咬了咬唇。
司馬廑的眼中卻突然出現了變化。
沈若非來不及去深究,迅速的接道:“正如你自己所說,若是你司馬廑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談什麼治國平天下?”
司馬廑看著沈若非,若有所思。
丫鬟敲門,送了晚膳進房。
二人一時倒也無語,靜靜的用著,卻都有些食不知味。
沈若非走時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帶著深深的期盼,看了司馬廑一眼,才轉頭離去。
司馬廑看著她離去時那挺直的背影,心中莫名的酸楚。明明柔弱如斯,卻不肯讓自己呵護;明明有情,卻寧可慧劍斬斷,到底,該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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