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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怒地像老虎一樣站在那裡,左雲龍的話雖然說的有理,但仍未打消他因震驚悲傷帶來的近乎失去理智的憤怒。阮師爺與杜虎相交多年,雖然深談不過幾句,但每次喝酒,杜虎總願意叫上他;每次外出,也都拉上他做師爺,雖然阮師爺年紀要比杜虎大上幾歲,但是在杜虎心裡,一直把阮師爺當不成熟的弟弟來照顧。——這種心理,或許源於杜虎曾有過一個夭折的弟弟,或許出於對讀書人的尊重,要知道,杜虎杜鳳家上溯三代,也是出過翰林的。
對覃小貝,杜虎沒什麼好印象。上月棗林中,幾次差點被她耍詭計騙過,最終拖到援兵來到被救走。幾十個拿刀弄槍的大男人,讓一個揮鞭子耍嘴皮的小女孩從手心裡跑掉,這是杜虎不能忍受的恥辱。覃小貝進寨後,不知又向妹妹杜鳳灌了什麼迷魂湯,使得杜鳳不但對她言聽計從,還幫著打起偷地圖的主意。那日杜鳳一問起怎麼看地圖的問題,杜虎第一個念頭就是覃小貝在後面搗鬼,趕緊將地圖轉藏到另一個更秘密的地方。今天在阮師爺身上發現自己送給杜鳳的匕首,更是又驚又怕,他深怕粗枝大葉、不懂世事的杜鳳也牽連起來,對覃小貝更是氣惱和憤怒。這種頭腦聰明的象算盤一樣的女人,她什麼事做不出來呢?
現在聽大寨主一席話,雖然講得都有道理,但杜虎心理還是不服,如果說覃小貝不可能,那山寨裡其他的人就更不可能!那阮師爺是誰殺的?——自殺?荒唐!另一方面,他感覺大寨主有意在為覃小貝說話,這也讓他不痛快,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他由不住想,大寨主是不是中了那個小女孩的盅術,以至蒙閉了眼睛,混淆了立場。
“杜虎,站著幹什麼,馬上行動!”左雲龍加重了語氣。
杜虎跺一下腳,狠瞪覃小貝一眼,扶著巴大嫂走了。其他人見杜虎行動,也各自聽命做事去了。
左雲龍請木長老、水長老先到取捨廳,等杜虎三人處理事務告一階段後過來一起議事。
四寨主谷一蟲後面催著覃小貝回到待客院,派一兩個精幹寨兵日夜站在門外看守。杜鳳、小花收拾東西離去。
小花又害怕又依依不捨,昨晚她的確睡得很熟(哪天晚上小花不睡得很熟呢),但覃小貝如果動靜很大,開門出去她還是應該知道的——屋子門軸有些老澀,每次關緊再開啟時,便會發出聲響很大的吱吱聲。但如果覃小貝是跳窗出去呢?小花什麼也證明不了,只能提醒自己,下次再有任務,一定要在一隻眼皮上抹點辣椒水,這樣就算睡覺也可以象貓頭鷹那樣,睜著一隻眼睛,閉一隻眼。
小花嘴巴動了動,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就告辭出門了。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時,杜鳳直視覃小貝低聲問:“是你乾的嗎?”
覃小貝搖頭,堅定地告訴她:“我從沒殺過人,也永遠不會殺人。”
“那我的匕首怎麼會在哪裡?”
“我不知道。”覃小貝實話實說告訴杜鳳:“它是被人偷走的。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什麼偷走。偷匕首的人一定就是殺阮師爺的人。——我在想,這兩天都有誰進過我們的屋間。”
覃小貝抬起頭,問杜鳳:“你也認為我是兇手嗎?”
杜鳳盯著覃小貝看,過了一會兒說:“不。你不會害阮師爺,否則阮師爺和你在一起時,不會那麼開心。”
覃小貝一下好感動,撲過去抱住杜鳳,雖然杜鳳不信的理由很古怪。但是這個世界不是更古怪麼,山寨裡第二個相信她無罪的人,竟是前幾天拿匕首要殺她的人。
“不過,我不會為你作證。也證明不了什麼。”杜鳳在她耳邊輕聲地說。
“我可以為你作證,匕首不在你身上。我也不會說,你為什麼要把匕首給我。”覃小貝把她抱得更緊。
二票,覃小貝現在擁有了二張寶貴的信任票。也是屈指可數僅有的兩票。
她不知道,此刻,在山寨的取捨廳,正進行著一場激辨。這場爭論,不僅決定著她的判決,而且也決定了左雲龍的命運。
山寨卷 21 丐莊
覃小貝第一次完全失去了自由,她現在連院子的門都不準出去。
兩個壯碩的寨兵遠比杜鳳、小花更加無趣,漠然站在門外如兩個冷冷的冰柱,覃小貝連色誘打動他們的興趣都沒有。
她只能呆在屋子裡,慢慢回想,象倒放電影一樣,將幾日發生的情況一一在腦子裡重現。
依舊沒有找到一絲線索,那個幕後窺視、操縱一切的黑手,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做?完全沒有一點頭緒。
她長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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