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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的氣息。
“這身衣服倒是你穿上好看……”謹惜不禁感嘆。
“還是姑奶奶賞的呢,穿著它就想起姑奶奶,說起來姑奶奶倒是好性格兒,從沒對我們下人苛責打罵。”
映雪本來還是陳府的丫環,自然不能給母親服喪,穿著母親賞的衣服,也算是一種記念吧!
記得母親曾說過,映雪是外地逃難來的乞食婦人賣給陳府的。雖然模樣清秀,可長大了性格卻像頭倔驢一樣不會順從主子,所以經常被大太太責打,母親見她可憐把她要到身邊。
其實他們都不知道映雪的好,嘴硬心軟,若認定一個人,性命也在所不惜,就像前世為她……
映雪看到謹惜神色黯然,還以為她想起了母親,忙轉移話題:“表小姐快起床吧,今兒好點了,出去給姑老爺問個安,也叫姑老爺放心。”
提起父親謹惜的心猛地一緊,就是這一年,父親選官接了紅諭上任而去,一去六年不得見面,當再接到訊息之時,卻是父親治署懈怠,火燒廨庫被判罪入刑,死在獄中的噩耗!
她知道父親一生謹慎,在任之時官聲清著,怎麼升了官反而治署不善,火燒了廨庫?
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何事,她不得而知,不過這一切都是陳家造成的!想起這些,不由得謹惜更恨陳家……
映雪給她梳理長髮,把包裹傷口的布撤下,發現額頭上的傷已結了痂,就不讓映雪再給她包紮。
鏡中的她一臉稚嫩,不過眸子中再也不現那份怯懦迷茫,有的只是淡定從容。
妝奩內只有稀疏的幾件不值錢的花翠,她冷冷一笑,只把母親留給她的那隻通體碧綠的竹節玉簪插在頭上,一身縞素,盈盈來到前院的書齋之內。
這是個清冷的院落,階生綠苔,修竹猗猗。
謹惜提起裙子輕輕邁步上階,看到竹簾內一襲青衫的單孑身影坐在書桌前,禁不住心中愴然……
她的父親蒲嘯原出身寒微,從小不幸沒了父親,靠母親織布養家供他讀書。
因為生活清苦,他比別人更加珍惜讀書的機會,倍加努力,十三歲中秀才,十八歲中舉人。
而謹惜的母親陳韻寒身為陳氏嫡長女之所以會“下嫁”蒲嘯原,完全是因為當年陳老太爺看中了他少年登科,儀容豐偉。再加庶母楊氏極力稱讚,才不顧出身,加以青目擇為東床。
其實在陳府,人人都明白,陳韻寒雖是陳老太爺的嫡長女,可陳太夫人過世早,家裡倒有五六個姨娘。
沒有母親的庇佑,她這個嫡長女在陳府的日子可想而知,只怕還不如得寵小妾的庶女有體面。
陳家原是舊族自然瞧不起寒門出身的蒲嘯原,平日用度都是陳家供給,日子一久再加上陳老太爺去世,態度就越來越輕慢了。
蒲嘯原是個有主見的人,原本想會試奪魁,搏個鼎甲出身,以展平生之志。無奈久試不中,再加上妻子去世,他不想依賴陳家,便毅然參加選官。
明明知道舉人出身一旦當了知縣,就如同被判了終身流放,不可能升為大官。
本朝以來公卿重臣沒有一個是從州縣官起家的。可如今也顧不得許多,不日即將起身入京掣籤備選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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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官場
蒲謹惜怔怔地望著父親發呆,萬般心事都湧了上來……
映雪卻輕輕拉她的袖子,道:“表小姐,怎麼不進去?”
謹惜笑了笑,推門入內,斂衽拜道:“謹惜給父親請安。”
蒲嘯原抬起頭,清冷的眸子多了幾分暖意。他指了指桌前的小竹榻:“謹兒不必多禮,坐下吧。頭上的傷還未好就出來,拭了風怎麼辦?”
“可是女兒想父親了!”謹惜側身坐在椅子上。
父親的樣子還跟記憶中一樣,風度儒雅,嚴謹端方,如松竹般的高潔。只是臉上多了些許憔悴,看著讓人心疼。
蒲嘯原微微一笑:“為父的樣子很憔悴吧?連夜整理了些名帖碑拓,按著難易成度編纂成冊,留與你臨摹。再有幾天為父就要動行了,心中著實放心不下你。”
“父親,謹兒有件事想求父親答應……”謹兒急切的說。
“何事?”蒲嘯原撂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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