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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以後要在床上度過了!”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驚出一身汗,連謹惜都愣住了。
那老者趁世子吃驚之際,迅速把扭錯的筋骨歸位,回頭叫人拿來夾板把傷腿固定好。動作利落一氣呵成,待綁好了繃帶,才說道:“以後三個月,世子都得在床上度過了!不得隨意活動,以防骨頭錯位。”
他用此言吸引了蕭赫風的注意力,然後手法利落的處理傷骨,讓他沒有痛疼。不過跟隨世子的僕從都差點嚇死,如果世子殘了,他們的腦袋都得搬家!
老者又簡單處置了世子臉上和身上傷,才走到桌前寫了兩副藥方:一副是活血化瘀,消腫止疼的;另一副加了銅、續斷、骨碎補等藥材,是促進新骨生長的。
“老夫家中藥庫還有,省得去外面配藥。”說完他把藥方遞與家僕回後宅藥庫中配好拿來。
陸伯忙起身對老者施禮,說道:“還請梅老太醫再幫這位小公子瞧瞧胳膊。”
謹惜忙忍痛站起來,老者走到近前,那犀利的目光讓她心中惴惴不安。
老者託著謹惜的手臂說道:“不要動,放鬆……”
猛的一拽一託,她的胳膊疼痛消失了。
“脫臼而已。”老者瞥了一眼蕭赫風,淡淡說道:“相比之下世子的傷可嚴重多了,看來摔下山時是世子保護了你吧?”
謹惜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這老太醫定是看出自己是女子,深更半夜與世子游冶郊外,還假扮男人。他心中早已認定自己是輕佻隨意的女子了……都怪那個該死的蕭赫風!就算他在危機時刻挺身保護她,也換不來她一絲感激。
而蕭赫風也罕見的紅了臉……他突然想到了自己那不堪的一幕。
正文 31小廝
謹惜哪裡還坐得住,忙起身向老太醫致謝告辭。
陸伯卻對她道:“蒲公子稍等,不如先去我們世子的外書房換了衣服,老僕親自送你回去。”
謹惜看了看自己這身破爛的衣服,如果真的這樣回去,這輩子的名節就全完了。再說此時半夜已經宵禁了,自已隻身一人在街上走實在太不安全。
所以她只能聽從陸伯的話,等楊家僕從把藥送來,跟著定國公府的人一起走。
陸伯所說的“外書房”其實只是蕭赫風的一處私產,在宮中當差認識一群狐朋狗黨,雖然整日鬥雞走馬,可都是世家子弟,誰也不敢在家中公然胡鬧。所以身為這幫紈絝子弟的壞頭頭,蕭赫風自掏腰包買下了位於桂花衚衕的這處宅子做窩點。
謹惜覺得與其說是“書房”還不如說是蕭赫風的大遊戲場。一進宅門,就聽到後院的幾十只獵犬狂吠不停,馬號裡養著七八匹上等好馬,後罩房改成了養海東青的鷹房,由專門熬鷹練捕的獵手訓養。
幸而這宅子位於偏僻之地,相鄰是別人家的倉庫和花園子,要不整日雞飛狗跳還不聒噪死人!
三進的院中有十來間整潔的客房供眾人玩樂休息之用,正廳中間有張巨大的花梨木桌子,上公然擺著骨牌、葉子牌、馬吊等賭具。
謹惜不由得皺緊眉頭……那些奢靡放縱而無任何意義的放蕩生活就是這位定國公世子的人生追求?
蕭赫風自己佔著一個獨院,小廝們抬著他進去。陸伯看出謹惜猶豫的樣子,微笑道:“蒲公子請進,我給您找件合身的衣服。”
謹惜只得硬著頭皮進去,藉著明亮的燈籠,她看到院中擺放著許多刀槍、石鎖、箭靶等武器,充滿了陽剛的氣息。
謹惜心中說不出的怪異,進入蕭赫風領地她覺得自己是走進了另一個世界。這是她永遠觸及不到的男性世界。
陸伯親自去找世子備在外書房的衣物,而蕭赫風卻突然像鬧彆扭的小孩子般扭過頭不理她。
謹惜也覺尷尬,只好四周打量。他的客廳倒很雅緻,在佈置上也花了幾分心思,擺設的椅榻瓶架看起來都價格不菲。
看著看著,謹惜皺起了眉頭:填漆倭几上那個大銅花尊裡供的不是鮮花,而是羽箭……看來他把花尊當投壺了!謹惜不禁想象蕭赫風無聊地倚在檀木禪椅上一支支向花尊中擲箭的樣子;還有那整顆大樹根做成的須彌座上竟然鋪陳著一張野性十足的斑斕虎皮,謹惜下意識的捂住胃……他若早生幾十年,趕上前朝亂世,也許真能當個“山大王”!
這時,一個清秀的小廝獻上茶來,謹惜微微欠身接了。
蕭赫風冷冷的瞥了一眼,叫道:“雲斑,還不去給我燒水洗臉!”
“是!”那個叫雲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