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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蕭琰與顏氏卻頗為恩愛,育有兩子。只是他身為軍人,戰鬥就是他的責任,只能把顏氏留在安全的地方,繼續與蒙兀人血戰,顏氏就這樣帶著兩個子兒苦苦等待……
終於漢人又奪回了自己的江山,蕭琰因戰功卓著被封定國公,“王寶釧”以為自己終等到了苦盡甘來的時候,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他的夫人,被封為誥命。
結果卻沒想到皇上竟然把被定國公俘獲的蒙兀第一美人懷王郡主納失裡賜給了他,這是皇上的恩寵,是不能拒絕的光榮。被多少男人垂涎的美人就這樣落在已年近四旬的蕭琰懷中,他簡直如在夢中。
不過面對沒名沒份卻跟著自己吃苦受罪的顏氏,他也懷有愧疚之心,上報朝廷為顏氏爭了個“如夫人”的名份。
如夫人……雖如“夫人”可終究不是“夫人”!當顏氏攜二子入京時,那個蒙兀女人已懷著五個月的身孕了。
雖然挺著大肚子,可那絕美的姿容也讓顏氏心如寒冬!這樣的女人別說男人,就算女子都會深深為之傾倒,她用什麼去爭?
可她真的不甘心!她耗損了青春,度過一個個擔驚受怕的日子才熬到今天,憑什麼這個蒙兀女人就輕輕鬆鬆的奪了去?她奪走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地位,還是兒子的繼承權!從此,她的兒子只是庶子,只能管那個蒙兀女人的兒子稱一聲“世子”!
她恨……她的恨如錢塘江的潮水,肆意翻滾,想要衝破堤壩,淹沒那些不公平……
“原本就應該是我的明兒當世子,如果不是那個女人!”
聲聲絕望的嘆息驀然響起在蕭赫明的耳旁……他才發現,自己竟然走神了——面對著那張與國公夫人酷似的面孔。
那些鬱結在心的往事讓他心如刀扎,可卻不能表露分毫,他不能對母親和弟弟的安危置之不理。
當年那個粉妝玉砌的小娃娃已長成了絕豔驚才卻性格殘暴的少年,記得小時候,孤獨的他總是偷偷跟著自己和二弟,看著他們在荷花池中划船,在綠茵叢中蹴鞠,他就忍不住跑過來,粘著他叫著:“哥哥,哥哥,帶我玩……”
可是,他們母親之間的恩怨如鴻溝般橫亙在面前……他們註定不能成為真正的“兄弟”。
正文 36上路
蕭赫風一臉紈絝相,對蕭赫明說道:“大哥在想什麼,想得如此入神?不會是聽我說京城新來了幾個金陵歌女,你就動心了吧?”
他對蕭赫風的挖苦充耳不聞,只是溫和的笑了笑:“這玩笑不可當著下人們說,傳出去父親要生氣的。”
蕭赫風的嗤笑聲和眼底那抹嘲諷讓二公子蕭赫揚不悅的抿緊了唇眯。他的面容更像定國公一些,性子也更陰鶩急躁。
“有些事不用人傳,大家都心知肚明。”他盯著蕭赫風,不願在氣勢上輸與他。
長公子赫明卻微微皺起眉,給弟弟使了眼色,卻絲毫不見效果。正好雲斑端上茶點,他為了轉移話題,品嚐了一口點心,稱讚不絕。
蕭赫風挑眉接道:“當然好吃,這是宮中御賜的絲窩虎眼糖!你們從來未嘗過吧?雲斑,把糖給大哥二哥包一點,也算見回世面!”
“你!”二公子蕭赫揚猛地站起來,卻被大公子按住。
他的手緊緊握住赫揚的手腕,目光嚴肅而認真。二公子赫揚只覺哥哥的手是那樣堅決有力,這是在告誡他,小不忍則亂大謀!
他只得頹然坐在椅子上,咬著牙不吱聲。
長公子赫明衝蕭赫風拱了拱手,說道:“那就多謝世子了,你好好養傷,我們就不打擾了!”
真的這樣沉得住氣麼?他冷冷一笑……這樣遊戲才好玩,反正他有的是時間!
看著那兩人遠去的身影,他把手中那柄金刀猛的拋了出去,正好釘在定國公所書的那兩個大字“謹行”的中間。
行之易……謹慎難……
忽然,他想起某人的名字好像有個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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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平縣城——
謹惜隔著竹簾看到那個灰衣青年痴痴的望著自己的車,雖然看不見什麼,可那惆悵卻絲絲縷縷飄了過來,讓謹惜難忍笑意。
而映雪一臉慍怒,轉頭啐道:“哪來的野小子,賊眉鼠眼,一看就是奸猾之輩,這樣的人應該告訴老爺不能留用!”
謹惜手託香腮,懶懶的說:“我倒覺得他挺勤快的,你看每次走到泥濘處他都搶著去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