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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裡不過如此爾爾。
無憂冷聲細哼,“看不出你只比我長几歲,心眼卻那麼壞。”
更沒想過,自己的小命曾經受之威脅。
生與死,只在他一念之間。
“你瞧,現如今你活得不是好好的嗎?”沐君白含著止不住的笑意上下打量她,揶揄道,“若非你對北堂烈也有過殺心,怎可明瞭我當日的想法?再說,昨夜我可還救過你。”
“那你為什麼不殺我?”
提起北堂烈,夏無憂就急了。
她有很多很多機會可以下手,卻始終沒有,究其緣由,終究是一個‘不捨’。
難道那時候的沐君白,就對她……
怎可能!!
無憂看男子的眼色忽而變得奇異非(www。kanshuba。org:看書吧)常,他小小年紀就動春心?
“如何?”好似看出她心中所想,沐君白嬉笑著點破道,“你在想,我對你手下留情,是否與你對北堂烈一樣?
“怕是你不敢動手吧!”
無憂一個勁的向他猛翻白眼,引得他大笑連連,“我連無暇決的第十層都敢練,為何殺你不得?”
她脫口而出的話,他亦是由心而發的反駁。
罷了,二人均是一僵,笑不出來,更說不出話了……
無暇決,北堂烈的死穴。
為什麼這世上,會有這樣東西存在呢?
在朝炎的烈皇面前,很多時候,夏無憂是不懂她的,若這第十層被她知道,怕是沒有沐君白親口告訴她——
那麼她定會相信,他是會練的。
能活著多好啊……
即便有那樣多痛苦的事發生,無憂都捨不得去死。
“他不願意練,是因為手上屠戮太多,他不想殺更多無辜的人,讓你多討厭他一分。”
沉默少許,沐君白忽而說道。
便是那麼輕描淡寫,就能道出女子心中所想。
也許,只是他們經歷太過相似。
“那你呢?”回首遠眺,無憂看向南方,那個方向有她曾經的故土,她為之嚮往,也為之淺殤。
“我?”沐君白抿唇不解,俊龐無辜得很!
若非那他一身血衣,盈盈月色裡,再重新換上那身白袍,定比純白的雪蓮盛放得純澈動人。
“你為什麼沒有在那個時候殺我?又為什麼要練無暇決的第十層?”
“我不會告訴你的。”
沐君白乾乾脆脆的拒絕了她。
無憂小臉怔愣,不告訴她?
偏頭過去,瞥見那張深思悠遠綿長的側臉,與以往任何一個時刻都不同。
那神情,無憂從未見過,但她知,那是隻屬於自己的固執。
再聽他無比肯定的語氣重複,“永遠也不會。”
他永遠也不會說,那日漫天飛雪,他初次踏雪潛入夏宮,懷著憤恨欲將得盡天下寵愛的夏無憂殺死。
到了暖玉閣內,只見到一個單薄弱小的身影,蜷縮在角落裡嚶嚶哭泣,嘴裡喃喃著‘母妃,我好怕’……
卻在下一瞬,身著金袍的天子踱步而入時,她連忙將臉上的淚水擦開,生生逼退了洶湧的傷意,轉身用最無邪無塵的的笑顏,面對那個至高無上的男人。
她從來都知道,她所得到的一切,都需要付出代價。
甚至她比他更懂真正的生存之道。
她亦比他活得辛苦。
所以,他只看了她一眼,悄然的來,默然的去,讓一場陡然而來的大雪淹沒他曾經出現過的痕跡。
北堂烈不練那第十層,是害怕夏無憂討厭自己。
可沐君白永遠也不會說,他要去練,是想留在她身邊,哪怕僅僅只是如此看著。
你與我,我們很相似。
※
陡高的山巔,風勢漸大,吹來了厚重的雲,遮住皎月,真正的夜肆無忌憚的將這片寂野山林吞噬。
“出來吧。”要與她說的話都講完了,沐君白這才喚出一直藏在暗中的紅月。
他方是音落,無憂就見一抹紅影從旁側的崖壁下毫不費力的翻越而上,“教主,烈皇的人在山下求見。”
無憂心中一動!
北堂烈來了嗎?
沐君白掃了已有動容的小人兒一眼,眸中似笑非笑,“看來他還挺著急的。”
是誰昨夜急著求死,連一刻都不想活。
看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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