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部分(第3/4 頁)
什麼皇上,天下,什麼後宮,玩物?
她仍舊是夏無憂,而不管他是風曜還是北堂烈,她愛他,他亦愛她,這一點任何都無法改變。
這番外人聽來定會覺得放肆得該死的話,卻讓男子無比舒心。
荒山野嶺,為何他會聞到了一股醋味?
那俊容上的笑意有增無減,他輕飄飄的試探她,“花月容不稀罕,你稀罕麼?”
“不敢稀罕。”小人兒話回得大大方方的。
這會兒也不願倚著他了,只抱著自己捲曲的雙腿,不時扔給他意味不明,卻不難看出不滿的眼神。
“不就是個小小的修儀!”蠕動了唇齒,輕言細語,口氣裡自帶著誰也攀比不上的高傲。
她已經擁有赤宮中最高貴的男子的真心和愛,與帝同尊的皇后都只有欽羨她的份。
男子將她所有神情納入眼底,眸光中的寵溺有增無減,這已是無需多說的事實。
只不過……
“此事與花月容無關。”
他淡淡道來,在無憂愈漸詫異的神色裡,說得更是肯定。
“花月容是自願入宮,為朕所用,因為她已經不能再與心上人在一起,你在西宮拾到的那隻風箏,上面的詩詞確實是她的真跡,不過,那些都是太后的設計。”
“你是說太后派人偷了她的風箏,以此佈局陷害我,再引你出宮,前往鐵城,之後所有的事情……”
都是全盤的預謀!!
想通全部,無憂吃驚得說不出話來。
若花月容為北堂烈所用,且不論她妃子的身份,在暗中,那也是受命於他的人。
所以在宮中這半年多,才會如此深居簡出麼?
至於她身邊的侍婢,被沈太后收買不是件難事。
所以這一切……
“沒想到我竟然成了太后對付你的棋子。”
末了,小人兒哀哀一嘆。
被綁出宮的那兩日,起先她還怨天尤人的以為,是北堂烈拆散了花月容與宮外的心上人,她才會被牽連。
而事實卻是因為她,讓他陷入困境。
寬厚的大掌抬起,攬過她單薄的肩頭,北堂烈只予以她認可,“能真正成為對付我的那顆棋子,只有你。”
她眸光閃爍了下,之後將這話再度默然於心。
片刻,她才決心一般道,“以後都不會了。”
小人兒真心反省,是要洗心革面,不再做那顆輕易就能傷他的棋子。
這話聽得北堂烈心裡好安慰,忍不住拍拍她的肩頭,以示鼓勵,“宮中暗鬥,自來防不勝防,無須介懷,以後多聽朕的話便是。”
他皇帝做得久了,天子威嚴少一天搬出來,都渾身不自在。
無憂被他逗得好氣又好笑,連日來擠壓的倉惶不安,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那敢問皇上,接下來有何打算?”
這一日沈媚茹不知綢繆了多久,若他們急著趕回赤都,也許路上就會中了埋伏。
城中情況不明,貿貿然回去更加危險。
相比之下,無憂最擔心的還是北堂烈身上的傷。
“朝中有蘇璟晨在,大可放心,沈媚茹想將她的兒子接回赤宮,就隨她的心意好了。”男子從容的說,那語氣平靜得好像在與身旁的人兒話家常。
無憂眼帶詫色凝著他望,想從他俊容中找尋一絲破綻,“然後呢?”
她才不相信,朝炎的烈皇這般好說話。
在她面前,北堂烈沒有什麼好隱瞞的,索性對她全然相告,“赤都的先鋒軍天明時分就會到鐵城,先平慕家,再以尋朕為名,四處探聽訊息,若足月之內,尋而不得,便會為朕發喪。”
這是朝炎皇族歷來不可改變的鐵則!
只有皇權穩固,才能防止外戚蠢蠢欲動的野心。
沈媚茹有一子,在北堂烈還未登基時,已經照先皇遺照奉為親王,賜西北面封地共七城,不得聖諭,不能返京,違者以謀逆罪論治。
因為眾所周知,烈皇尚未有子嗣。
如果北堂烈死的話,沈媚茹的兒子便能名正言順的回來繼承皇位。
聽他的意思,好像要拖足整月,讓他們為他發喪?
“我們要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嗎?”無憂還是想不明白,“你就不怕皇位真的被搶去了?”
那可是他在她們夏國臥薪嚐膽,磨礪十載才得來的江山天下,就這樣輕易拱手送人,她才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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