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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我為了馬校尉之事,而一直都同大人過不去麼?”
刑部尚書怔住,片刻說道:“不然……是為了如何?”
朝衣說道:“二十年前,傅三郎無辜卻獲罪之事,大人還記憶猶新否?”
刑部尚書眼睛驀地瞪大:“你……你說什麼……難道……”
朝衣盯著他,慢慢說道:“傅家滿門忠烈,忠心耿耿,闔府上下無一例外,三郎鎮守邊關,卻被人用計誆騙回來,定以莫須有的罪名。當初,一力要判三郎謀反的,可正是大人,以及兵部戶部的兩位大人,沒有錯罷。”
刑部尚書死死地盯著朝衣:“此事……原來,原來你還沒忘,你是想……”
朝衣說道:“我怎麼能忘?”她微微一笑:“當初的血灑的夠多了,三郎跟傅家忠烈的血,也曾經在這個地方住過,或許如今他們的英魂還會在此,大人你,不虧心麼?這麼多年你過得可安穩?當我回來皇都那一日,你可曾會想到,我是回來向你們……討債的?”
刑部尚書向前一撲,腳上的腳鐐嘩啦啦作響,雙手握著囚牢欄杆,衝著朝衣嘶聲大叫:“你說什麼!如果說是傅家之事,又豈是我一人所為……我,我不過也是奉命行事罷了,你為何……只針對老夫一人!”
朝衣搖頭:“我並沒有只針對大人一人啊。‘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這句話,大人也知道的罷。”
刑部尚書吃了一驚:“你的意思是……”
朝衣伸出手來,輕輕地望著自己的手,笑道:“其實大人不必著急不平,大人你也不過是先行罷了,這,僅僅只是個開端。”
刑部尚書良久不語,狐疑良久,最後說道:“原來如此,哈……借刀殺人,只不過卻想不到,還有‘兔死狗烹’之說,好,老夫就先行一步,等你送人下來跟老夫相會,跟老夫再鬥,沒想到,只是沒有想到老夫縱橫一生,居然會栽在一個後生晚輩手中,不甘心,不甘心哪。”
他似哭似笑,嘶聲叫了許久,彷彿走投無路發出的哀嚎一般,在這陰森可怖的大牢裡聽來,越發��恕�
朝衣轉過身,說道:“大人在朝中縱橫三十餘年,呼風喚雨,叱吒風雲,也已經夠了罷……黃泉路上,請多保重。”
她邁步便走,身後的刑部尚書聽著這句話,略微一怔,仰頭看著暗沉沉天牢想了片刻,嘴角緩緩地挑起一抹笑:“不錯,三十餘年,夠了,已經夠了,只不過……傅輕羽!”
朝衣腳步一頓,略微回頭。
刑部尚書盯著她單薄的背影,緩緩地說道:“你記住,縱然你能算計我們所有人,卻有一個人,是你無法贏的過的,老夫、老夫只怕你算來算去,終究會把自己算進來,老夫……在黃泉路上,等候少國公大駕!哈哈哈……”他忽然快意大笑。
朝衣微笑著回過頭來:“是嗎?那好……聽聞黃泉路上清冷的很,倘若有伴兒一同走的話,倒是不寂寞呀,哈,哈哈。”
她淡淡地笑著,一路走出牢房。
而就在朝衣出了牢房之後,天牢的角落,有一道暗影緩緩閃出,極亮的雙眸盯著她離開的風向:“黃泉路,要同行麼……呵……”
朝衣一刻也不想再天牢多呆,出了牢房後,等候旁邊的燕沉戟見她臉色不對,便將她手臂握住。朝衣只覺得一股暖意自他的手心緩緩地送入,不由安下心來,稍微喘了口氣,說道:“大哥,我無事的,我們……回家罷。”
燕沉戟點點頭:“好。”
兩人結伴向外而去,將到外頭之時,燈籠的光芒朦朧之間,卻見不遠處停著一頂轎子,朝衣漫不經心看了一眼,卻望見那轎子邊兒上站著的卻是那錦衣的少年藍若塵。
朝衣一怔,便打量那轎子,藍若塵見了朝衣,便皺起眉來,滿臉厭惡之色。
朝衣本是要遠遠走開的,見他如此,偏衝他飛了個媚眼,大聲說道:“藍姑娘,好久不見,嘖嘖,姑娘越發的出挑了。”
藍若塵最厭人如此稱呼自己,又知道朝衣是刻意來調弄的,當下便衝出一步,忽地又硬生生剎住腳步。只死死地盯著朝衣看。
朝衣見他竟忍得住,倒是嘖嘖稱奇,便笑道:“姑娘生氣的樣子卻更是美的緊呀,如果去翡翠明珠閣裡,定能掛個頭牌,客似雲來,應接不暇,何必要委屈自己當人家的跟班兒呢,連我都看不過眼呀。”她說著便哈哈一笑,轉身就走。
身後藍若塵忍了一口氣無處發洩,最終低低說道:“傅輕羽,終有一日,我叫你落在我手中……我必會讓你後悔曾一而再再而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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