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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別蘇先生,卻在蘇先生院門口靜站著。站不一刻,自有人來與他搭話。
九哥見玉姐來,從懷裡揣出只小匣子來:“這個,你拿去玩罷。”玉姐見他耳朵一抖一抖的,輕笑出聲兒,親手來接。將解那匣子,九哥不動聲色將匣子放到她手裡,雙掌劃了個圈兒,包著她一雙手滑了下來。
玉姐只覺手背一陣的暖,到九哥手溜了下來還是燙的。九哥只覺掌心指腹又軟又滑,鼻尖嗅著她身上散出的香氣,真個又香又軟。咳嗽一聲:“娘很想你,我……你何時得空,我使人來接你。”
玉姐嗔道:“我這些時日,總是在家的。”卻抱著匣子跑掉了。
九哥又做一回香蕉皮,摸一下胸口,去辭了洪謙好回家。
那頭玉姐回了房裡,將匣子開啟了,見是一雙小玉兔兒,極是圓潤可愛,託在手裡,將指尖兒來回在那兔子背上划著,很是順手。心中道:那肥兔子歸了你,這個倒好歸了我了。
那頭九哥回去也開心,酈玉堂圍著兒子打轉兒,又是搓手,又是嘆氣,九哥一一看在心裡。施施然取了匣子,交與酈玉堂。酈玉堂見了蘇先生手帖,喜不自勝:“快將御製的書都裝了送去。”九哥告知出來,心道,娘不會叫你今天這般送出去的,挑起來一大擔呢。
翹翹嘴角兒,九哥回自己書房去了。明天總要差他再去洪宅的,這一張帖子,討得值。
次日一早,酈玉堂早早起來,催著九哥去洪宅,九哥依言而行,大大方方又往岳父家去。這一回蘇先生得了新書要讀,九哥只得放下一包雞腳,估摸著沒有個月二十天,蘇先生恐無心理會他。且已入冬,不兩月便是新年,明年開春洪謙便要赴京趕考,須得靜心讀書,不好總來打擾。
過不數日,申氏因九哥在他面前總看玉姐新與申氏做的一抹額,微知其意,使接玉姐來說話。玉姐於申氏跟前坐,因已定親,便與以前不同,更顯出一份親暱文靜來。往前隨秀英在申氏跟前時,母女兩個也不曾想過與他家結親,更因洪謙是秀才、酈玉堂既是宗室又是江州長官,較之如今還要生疏客氣些兒。
申氏見如今情況,頗為欣慰,忙命上了熱茶來:“外頭冷哩,喝口熱的暖一暖。”六姐卻笑道:“今日這茶與往日可有甚不同來?”說完便掩口而笑。笑得玉姐頰上微紅,外頭又來報,說是九哥扭著了腳,擦傷了手。
申氏一驚,又笑道:“他倒會弄鬼了。”六姐便要拉玉姐去看:“往常不好帶你見我這兄弟,今日倒是不礙的。”
九哥跌了腳,不重,卻在房裡歇息,也不躺,卻是坐在榻上,榻上放張矮桌,擱一本書,正慢慢看。見她兩個來了,九哥但細聽六姐說:“怎這般不小心?虧得天冷穿得厚些兒,傷倒不太重來。”一道說,一道看他的手。
玉姐也偷眼看去,見手掌擦破了一塊油皮,握不得筆。腳卻看不出來,也不好細看。九哥看玉姐,穿著桃紅小襖白茸茸兔皮鑲邊兒,底下一條寶藍緞裙子,兩手抄在手焐子裡,端的是亭亭玉立,正關切看他的手,忽覺得這傷也是值了。六姐待要出去,玉姐卻將她袖子一拉,六姐只得又站住了,反拉玉姐在榻上與九哥對坐。
九哥忽道:“天冷,待我好了,去看你,不用幾日。”
玉姐道:“哎。”
六姐看這兩人枯坐,卻不知玉姐這是定親後頭回到九哥屋子裡來,怎能不矜持?九哥卻是故意引玉姐來,看一看他屋子,好叫她知他是何等樣人。玉姐將這小小三間房看了一眼,見乾淨整潔,這小書房裡陳設半新不舊,既不奢靡也不寒酸,也是閤眼。至如九哥臥房,她卻有意避開眼去。九哥皆看在眼裡。
坐不一時,玉姐便起,囑咐九哥:“你休起來,好生將養。這是我自家做的。”卻伸手將一個錦帶放在他身前矮桌上,拉六姐出去了。
那頭六姐送完玉姐,回來與申氏說了:“他兩個,就那般呆坐,說不幾句話。九哥倒好疼娘子,怕她天冷奔波,待好了要去看他哩。玉姐也疼他,臨走送他東西哩,放個錦袋兒裡,我卻不曾看到是甚,彷彿是個方方的物事。”
申氏道:“人家定了親,縱送了甚物事,咱也管不的。”心裡也納罕,卻不好開口。然不幾日,便有耳報神報與她,八哥說與申氏:“九哥娘子好伶俐人兒,親篆了一方印來與九哥哩。”
既是印,便是叫人用的,九哥寫得得意字,用了這方印,八哥自然見得到,見著了便要問。九哥也不瞞,實話實說道:“我娘子親篆與我。”八哥雖羨慕,口中卻嘲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