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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哥道:“原該如此。”
玉姐道:“你要應了,這二年咱便仔細留意,擇那好人家兒子與章哥兄弟做同學朋友。”九哥道:“好。”玉姐便將託秀英之事在九哥面前過了明路,道:“我便也設法打聽一二。”九哥依舊允了。玉姐心裡卻想,這二日怎生與外頭阿家那裡通個氣,說了此事才好。她已將九哥胞姐酈六姐與蘇正之孫蘇平生出長子暗中訂在了名單之內了。
見九哥應了,玉姐又道:“如此,這卻要正一正規矩,使外男無故不得入後宮。蒙召亦須二人以上同往。宮女不得出內廷,奉命亦須二人以上同往。否則嚴懲而後逐出。想禁軍巡邏護衛宮苑,那也是外男,如何不禁?一是有所職司,二是成職結隊,不易生陰私亂事。”
九哥道:“甚好。”
玉姐這才說著正題,道:“從來錢財之事,無非開源與節流。錢並非省出來的,乃是賺出來的。方才說省,是手頭太緊,不得不儉。根子上頭,還在開源。說來不怕你惱,我也有個想法兒。”
九哥道:“你有主意,只消不是賣官鬻爵,我便不惱。”
玉姐嗔道:“我豈是糊塗人 ?'…87book'我說你休要惱,乃是這並非耕戰之策,乃是經商。”
九哥驚道:“經商?”
玉姐道:“你忘了原在江州時的事了?你我兩家,單指那點子租子,不過守成而已,一旦有事,錢也不湊手。手頭寬裕,還在商鋪。尤其與胡商貿易,利潤最豐。橫豎外頭也有人嘲笑我是個南蠻子,小家子氣,我便小氣一回,又如何?”
九哥猶皺著眉頭不說話兒。
玉姐道:“地是有限的,你說這許多冗官等事,不外每朝都愁的‘兼併’而已。官兒越多,百姓手裡的田便越少,是也不是?不與這些失土百姓尋另一個活路,他們便要自尋活路了!經商不須許多田地。你我兩家在江州時還有個繡品鋪子,收了繡娘活計轉賣,自有利潤,那繡娘也不須田地,只消家裡擺得開繡棚,便餓不著。你說呢?”
九哥一想,申氏確也暗中使人經營,只自己不出面而已,便知這是常有之事,卻又說:“這豈不是與民爭利?”
玉姐道:“哪是與民爭利?與官爭利還差不多。凡做經紀買賣的,不與個官兒勾連,哪能做得下去?早叫人暗中擠走了。內庫這裡,又做不了天下所有的買賣,不過是緩緩手兒。我說的,乃是商稅。國家諸稅裡,商稅最少,何不護著他們做買賣,卻多抽些稅?”
說是國家賤商人,確也是賤商人,非止不大瞧得上商人,連稅,也少收他們的。時至今日,賦稅雖有疊加,商稅較之田稅少得非止一點兩點。蓋因土地兼併,官吏等田產不須納稅,賦稅便轉嫁至農人頭上,一而再、再而三,已不能再加,加便要出亂事。土地有數兒,好追討,商人卻是四處走,無處追討,這商稅便有些個放縱。
玉姐止此一說,九哥卻恍然大悟,隨即又皺眉,玉姐畢竟不曾參與國事,只說了個大概,固然可行,卻也有須彌補改正之處。譬如,如何尋個好聽名目,又譬如,如何監督商人。再有,恐人皆逐利,無人耕種,則田地荒蕪,國家便有饑荒了。
但凡有個旁的法子,九哥也不至如此認真去想商人之事,實是……他也看了出來,抑兼併,每朝都抑,卻每每亡於兼併。裁冗官,每朝都受制於冗官,卻都不敢大動干戈。相較之下,抬舉一二商人,總好過貿然朝官員動手。
九哥想,這是件大事,抬舉商人了,恐其心大了,又想做官,這卻要想一想怎生制衡了。此非一朝一夕便能有定計,需從長計議,便與玉姐道:“可先使人試行,毋以勢凌人,且觀後效。”
玉姐笑道:“我省得。”
作者有話要說:有時候工商業的發達,也是農業上無法突破逼出來的T T
改革不是一蹴而就的,如果想看到這個變革的結果,大概也是要幾百年吧,望天~
不過,二十年內,應該能夠看得到一些變化的~偶爭取把這些變化寫出來~
歷史的必然性在於生產力的發展的推動,歷史的偶然性,可能就是皇帝有一個有市井氣的老婆。
☆、122暗行
九哥總是忙;與玉姐說一回話;心頭又添了一件事,本不欲久坐;不由又留下,與玉姐商議悄悄行商之事。九哥與玉姐心中;原對商人並不很看重;兩家先時雖有經紀買賣;卻並不自己出面,止叫家僕下人去做。眼下玉姐是為充盈內庫,九哥卻是存心要試試這經商能有多少利潤,好算一算稅賦一類。
玉姐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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