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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回來有事問你。”龍瑄蕤很是體貼地給他倒了一盞熱茶:“你每日都在巡城,我就不明白你做什麼不肯帶著我去?難道我只是在你這兒來做看客的?”
“王爺宿醉未醒,微臣不敢驚動。”樂輝慡很想避讓開這個無處不在的王爺,那張臉已經很是可怕了。每次看到尤其是在夢裡就會覺得會有哪一次再是不管不顧地親到自己臉上來,這是最近以來自己常常夜不成寐的緣由之一。可是這話又不能跟人去說,尤其是面前這個人,興許別人只是無意為之,可是到自己這人變得耿耿於懷豈不是被人取笑了去。
“我今晚不喝酒,你明兒帶我去好不好?”龍瑄蕤剛一走到樂輝慡身邊,樂輝慡已經快步閃開。龍瑄蕤心下生疑,這是怎麼了看見自己就跟見了鬼似地:“你幹嘛老是躲著我,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微臣要去沐浴,這一身的塵土。”樂輝慡不住往外冒汗,這一下要是再不給自己找個臺階下誰知道會出什麼亂子,真出了事誰能說自己就一定能夠逃得過良心的譴責。
“哦,那你去吧。”龍瑄蕤看他神色匆匆的模樣:“你別是急著去找你那些姑娘們,就這麼躲著我的。我才懶得管你這些風流韻事,只是別給人抓住了把柄。要是告到我皇兄那兒,就沒你的好果子吃了。”
“多謝王爺關心。”樂輝慡覺得只要是離了龍瑄蕤的身邊哪裡都是好地方,哪怕只是平時最為鄙夷的勾欄瓦舍也比這個地方要好得多。只是不用擔心時時會發生什麼不測之事,再說誰也不知道龍瑄蕤會做出什麼匪夷所思的事情來。
看來這兄弟倆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龍瑄炙宮中嬪妃一宮主位的並不多可是候選入宮的女子卻是不少,而且至今都不願妃嬪生子。這樣子就不會說他沉溺於女色了,至於龍瑄蕤……算了不提他了。聽說是好男色,只是自己並不是一個能夠做到龍瑄蕤床榻之賓的男人。自己好歹是一個響噹噹的男人,誰說自己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偏是龍瑄蕤一直就是無處不在的在自己身邊打攪,他究竟是想做什麼?難道不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心裡很想躲開龍瑄蕤的糾纏,因此從沐浴到用飯近乎用了一個多時辰,估摸著龍瑄蕤已經是回到他自己房間了。樂輝慡自忖要是不來這兒住是不是就不會有這種莫名的擔憂在裡面,至少不用擔心每晚是不是會有一個人在夢寐之間闖進自己的屋子了。
遠遠看見書房的燭火已經熄滅,看來自己的擔心是有些多餘。至少龍瑄蕤這一會兒是恢復了正常,回到自己屋子去睡了。縮瑟著手推開房門,沒有多餘的人聲,看樣子是自己想多了那次不過是他酒後的孟浪之舉,其實龍瑄蕤還是一個正常的男人。
樂輝慡擦亮手裡的火石,點亮燭火。屋子裡很暖和,當初龍瑄蕤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北疆會是很冷的,故而讓人在每一間屋子裡都預埋下地龍。只要是每日著人燃燒紅羅炭就能保暖,那晚是因為初來沒想到他會如此畏寒所以沒命人提前預備。要是自己早些準備好,只怕也就沒有這麼多故事可言了,至少不用每日擔心會不會出現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變得如此畏首畏尾起來,龍瑄蕤那樣子一下真的是讓自己變得無所遁形起來。很多時候都在害怕,如果龍瑄蕤再次喝醉了酒究竟會發生什麼事?
帶著不安更是夾雜著濃重的疑慮,樂輝慡只是籠著外衣靠坐在臥榻上假寐生怕龍瑄蕤一下從外面進來。睡到半夜北風在外面呼嘯得刺耳作響,還有不少從門縫裡吹進來刺入肌骨。
樂輝慡一下子驚醒過來,掀起一側窗帷朝外面看去。居然開始搓綿扯絮般下起大雪來,不由一躍而起看這情形是又一場大雪要下。這是今年的第一場大雪,不知道會不會有暴風雪。在北疆這倒是司空見慣的事情,只是龍瑄蕤初來恐怕會經受不住這樣的風雪。要是有絲毫不妥,對誰都無法交代。一下拿起旁邊的外衣籠在身上,猛地拉開無門衝出去。
“開門!”絲毫不顧忌儀制所制,樂輝慡很大聲地拍著龍瑄蕤臥室的房門。這人不至於睡得這麼死,要是真的大雪封門只怕會出大事。
“誰?”龍瑄蕤揉著惺忪的睡眼過來開門,只是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讓樂輝慡大開眼界:“呃,樂將軍你還沒睡?”
剛剛睡醒的龍瑄蕤壓根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只是被樂輝慡一頓大吼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這是怎麼了,自己哪裡惹到了他?還是他有什麼毛病,這麼晚跑來把自己吵醒然後不分青紅皂白地把自己大吼一頓,照說樂家都是人精似的人物,怎麼會有一個瘋子這樣子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