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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江南的地基穩固不少,周圍的勢力想在短時間內滅了她已是很難。待她的西北大軍一到、兩面夾擊、水陸齊襲,莫說一個廣陵,怕是這邊江北一帶都能一個個順利拿下,那麼長江西北之地便盡入她手。
可是,京口亦是重鎮,這麼明顯的必爭之地又豈是如此好拿下的。我現在要的不是城池、天下,我要的不過是時間!那麼,我就不能讓這位陛下如願在現時攻打京口,或許、勸她先拿下西南的太平,才是最有利的。
儘快拿下同樣相鄰的太平,能解都城糧草之困又讓她從此軍需有靠,更杜絕了別人借道而來聯手斜插都城的可能,讓她得以坐等她的西北大軍——這理由很說得通。而對我這邊來說,太平是產糧之地,兵力並不強大,與都城所連又多山路,秦無傷在附近山間早有安排,或許只要派幾隊人馬悄悄繞山過去、就能兵戈不盛地拿下此地,就可以讓我和這位皇帝在現今用最小的代價獲得寶貴的時間,沈言楷和蕭臨雲也都能得到最大程度的休養。
我想,這個建議她一定會同意、也必須同意。
有名無實
當天在這位陛下召見的時候,我順利地讓她同意了我的這個建議——先出其不意拿下太平,奪得糧產富饒之地再取京口。我甚至從她眼裡看到了讚賞,但是整個計劃裡有一點我沒有料到,就是她不願意讓秦無傷帶兵過去而非要沈言楷出馬。我與她爭辯,說此戰必須隱秘、速戰速決,否則打草驚蛇招來蕭相人馬將讓都城萬分危險,而如今沈言楷身體沒好,對山路和秦無傷布的點本就沒有秦無傷他自己熟悉,貿然去了萬一有誤後果將萬分嚴重。可這位陛下明知如此依舊不改主意,非要沈言楷去而秦無傷留守。這樣的安排我自然不能同意,讓沈言楷現在就帶兵出擊那我還來這裡和她討論攻打太平作甚?!在明顯秦無傷更有利的情況下這位陛下堅持換將,讓我不得不懷疑她的意圖,她不願意秦無傷離開都城是在防備他?
我和她的爭論陷入了僵局,大殿裡倏地安靜,我費盡腦力地想如何才有不讓沈言楷去的理由,身側香爐裡嫋嫋升起的甜味讓我不適起來。
“兮兒,既然此役如此重要、太平如此重要,我自然不能將它交予秦無傷之手!”果然,這位陛下正是防備著他的,“兮兒還沒想到嗎?秦無傷他野心從來不小、雄心壯志更沒放下過一日,他如今在你身側不過是因為他想要你。若非此番提前起事,他早迎你一路去了突厥。這些變故他是忍了,也配合著做了,那是因為沈言楷已挑了事端、為保平安他不得不權宜。之後、你又重傷在身,他只能守著而不動。好容易你醒了,他卻仍舊沒得到他想要的。你自己說你這兩日是如何待的他、又是如何待的另外兩位?!你依舊與他有名無實不算,就是平時一個好臉色都沒曾給過他……呵,說到底、就連這名也未必是正的,畢竟那日你們堂都沒拜完。這些你自己不說、旁人不說,但所有人都是看得清清楚楚,你要他一直忍麼?你能肯定他心裡就沒有因為這些而起一點怨言?!由愛生怨、由怨生恨的人從來就不是少數。兮兒想想,此次你放他去了,一旦他有異心,扣下糧草不放而與你我談判,你待如何?!那時別說都城會如何如何、就連你的兩位夫郎怕也不能保得你身邊了。與你我談,他不擔心、他有時間有退路。大不了他扔了這裡的一切回他的突厥去,那裡有山有水、有人有地,他照樣可以過的很好,再過個五年十年他又可以重來。可是,兮兒、你沒有時間!所以,這秦無傷萬萬不能讓他現在離了都城!”
她的這番話說得我啞口無言。雖然她繞來繞去還是在說我和秦無傷毫無實質進展的事,不願因此而失了突厥對她的支援,但她的擔心的確是有道理的。原本應承秦無傷的事並沒有順利達成,以秦無傷的個性是真有可能乾脆拋開了這個陛下另起爐灶的。加上我現在對他的態度,他真發狠佔了太平而來要求我做些什麼也不是沒有可能,那時怕眼前這位皇帝也會綁了人逼我先同意了他的,這樣子的話就根本不是在為自己爭取時間了。
但是,讓我現在和秦無傷如何如何修好、我是一點都做不到的。那麼,他不能去、沈言楷不能去,蕭臨雲更不在這位陛下的考慮範圍內,便只有我去了。
“那就由兒臣去!兒臣帶一支精兵去到太平!”我單膝跪地請命,“母皇說得極是,但若秦無傷已有不滿,兒臣恐其不會將所有城外山中的情況如實告知沈郎,不若兒臣親自去。”
“兮兒,不是母皇不相信你,只是此去若你有什麼閃失,母皇便是真的得了所有城池又有何用?!”
我被她的這句話說的暗自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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