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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法在三幾個月內兩邊會合而周圍的勢力得以聯合,那這城裡的糧食物產將再無法得到補充,都城必危。她給我這幅地圖,想來其意便是在此。呵,讓我的夫郎幫她打過長江?
投筆於桌,我冷笑。這個皇帝我本不稀罕,如今這般爭來奪去的戰亂更是我不願意看到的,何況還是要讓沈言楷他們去流血拼命,所為不過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虛幻名利而已。能突圍出城,我還不如同這兩人自此隱於山湖,比如什麼海外小島之類的過些逍遙的日子。
“如何?”一邊的沈言楷終於是開口問出了聲。我搖搖頭,“你也知道,她是想讓你帶了人衝到江北,但我不樂意。這次的事兒,你莫管了,好好養傷便是。”他“嗯”了一聲將我畫的小圖仔細地捲起,收到一半,他又抬了頭說:“前蕭相在廣陵,擁立了宋室旁支的一個幼女為帝。”
呃?這蕭大人倒也是跑的不慢。這樣一來、她便徹底成了母皇陛下的死敵。尤其是她的勢力、人脈,在文臣裡當屬第一,又打著擁立先皇宗室骨血的旗號,振臂一呼、天下文人俱會響應,這些人朝這邊的母皇陛下吐吐唾沫,雖不致於淹死她,卻也讓她難得民心。難怪這位母皇陛下一直會針對蕭臨雲,甚至還起念要除了他去,只怕她一早和這位蕭大人談崩了,便不願意將她手上的影衛勢力交與勁敵的兒子。
………
如今,我能做什麼?幫這個母親打過長江拿下廣陵、扎牢根基,還是趁她和蕭相的爭鬥找機會抽身離開?打過長江並不容易,僅憑都城內所剩的五萬守城之軍,基本沒有可能。若此時同在長江南岸的京口守兵突然襲來、都城必定難保。
而趁機抽身離開;我只有成功向東出海才能徹底不再受這裡的人和事控制,否則皇權已散、大陸紛爭,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一個適合自己平靜生活的地方。尤其一旦我開始做這件事,就再沒有退路,不能全身而退、便會徹底陷身戰亂,南北任何一方皆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同時,不論自己是否成功,這位母親陛下也必定在這樣的內外夾擊之下難以在都城支撐,棄城撤離或能保得一時周全。
呵,沈言楷當日做的這件大事、就不是真替這位陛下認真考慮的,呃、或許該說他是認真替她考慮了的,但他考慮的方向從來就不是從如何對她最有利出發的。若當時她沒有采取沈言楷在我與秦無傷成親時行動的建議,而是繼續一步一步穩紮穩打,那她就不會有現在的困境。但是,殺死皇帝、奪取一國之都、提前坐上皇位寶座,這樣的誘惑實在很大,大得讓她願意賭這一次。她對她的西北大軍很自信,她認為手上還捏著他的藥、還有我這個女兒,她以為有他和秦無傷、即便是有風險,也不過是一時之難。
她的處境結局我或許不必現在去考慮、爹爹的命運我也拋開了不去想——如果其他人的一切我都不去管,那麼自己和沈、蕭二人脫身的成算到底有多少?沈言楷和蕭臨雲如今身受重傷,能奔上奔下的只有秦無傷一人,而我又不想將秦無傷牽扯進自己的事裡來……那麼、我要讓這兩個重傷的人在現在這時候分別去對付都城裡的這個皇帝還有秦無傷麼?這樣的抽身離開,能有多少成功的可能性?!
暗自嘆息,不讓這兩人替旁人去賣命,更不能讓他們為了我拿性命去冒險。看來無論自己打算做什麼,都得先等沈、蕭二人恢復了才行,即便短時間內不能完全康復、也得讓他們至少能有力量保護好他們自己。那麼,如今我最需要的、應該是——時間。時間,也是現在這位母親陛下最需要的,那麼在這一點上、我和她一致了。
能到哪裡去爭取時間呢?今天,她已派人過來傳我,必定是因為情勢緊迫,要我立刻為了戰局出人出力。若我不為之所動而堅持守城不戰,即便這位陛下同意了、城裡的糧食夠吃陣子,對岸的那位蕭相也不會讓我們等,她必定不能讓這裡喘息到西北大軍壓到,她會遊說、聯合江南江北的勢力,將這位母親陛下滅在都城。
所以如今已是不得不動,但若要這般情況下攻打廣陵、殺了那個宋室小皇帝,自然是不可能的。這個地理位置類似於揚州的地方本就甚是繁華、物資充沛,如今更是被人在那裡紮了根還擁了小皇帝,必定是做足了打算。我怎能這般讓沈言楷帶傷去冒險?假若硬是讓秦無傷去,表面上沈言楷無事,但同樣存在問題——都城誰守?東北京口、西南太平,均能沿江而至,沈言楷亦逃不開戰事。
不過,如此想來這位常年領兵的母親,也不應該會做這麼莽撞的事,那麼她想要的是廣陵對岸的京口?拿下京口,能讓都城不再腹背受敵,京口、都城相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