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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便正好利用之前的那道婚嫁自由的聖旨,辦個盛大的儀式將蕭臨雲迎去,詔告天下,你蕭相的兒子是我親愛的夫郎,大家本是一家,若和和睦睦,我願意以長輩之禮待你。
如若那時的蕭相依舊執意分立兩國,多少也會引起小皇帝和其他權臣對他的疑心,便於她們日後各個擊破。
於是,她和蕭臨雲一個月後的婚儀雖還還未公開,卻是事實,沈言楷說的一點沒錯。
這和她當年下旨的本意極有差距,但結果,卻還真是這麼一個。
她知道自己的這些動靜瞞不過沈言楷,所以連日裡他惹了這些事,她不該不滿,這的確算是他對她的一種配合。
可最終,她還是沒有忍住,跑了過來,巴巴地拉了他的手想要哄他高興。
“反正,不論你信不信,當時我的心意,絕對不是你想的這樣。”默了良久,於兮微嘆氣說著,放棄了之前不懈地往沈言楷身上靠去的努力。
負手站立的人見狀,嘴角略略一勾,彎腰抱拳:“恕臣告退。”
“不準!”於兮毫不猶豫地拒絕,聲音不自禁拔高了不少。沈言楷抬起身子的動作頓時慢得一慢。
“你我有陣子沒見,且陪我聊聊。”毫不覺得自己失態,於兮將一頭高挽的黑髮“刷”一下鬆了下來,任由它們在江風下飄著,掃過某人的鼻尖唇角,自顧自在桌邊坐下。
被掃的人眼眸一沉,忍了忍,終是沒再拒絕,依言默默坐在了下首。
“言郎,夏兒真的老了……”突然的語調一變,讓沈言楷渾身一顫,不知是被寒到了還是真的深有觸動。
“夏兒想,老便老了吧,只不過,這世上卻還有一件事情,讓夏兒不能安心去了。”說罷,拿眼一瞄垂首靜默之人,“這件事說到底,非夏兒一人之力所能,夏兒很是為難……言郎想來也有所聞。”
沈言楷依舊不言不語,如同入定。
於兮眼裡掠上喜悅,當下拉住沈言楷的手高興地道,“既如此,那夏兒的這件事便只託付給言郎了。”
這回,沒掙脫她的手,沈言楷抬頭凝視她:“好,但要先允我一件事!”不等於兮反應,他已自懷中取出一件物事放進了她手心:“既然是隻託我一人,夏兒便將這個戴上吧。”
於兮轉眼看去,不由哭笑不得,在她手心的,竟然是許久前讓她倍受其氣的那隻鐲子,會憑藉人血的氣味識別男人、非她死脫不下來的……蛇鐲。
將鐲子在手中緩緩轉了一圈,細細看來,果然是原先那隻,不曉得當日被她拋在荒郊野外的物什,怎又被尋到回了沈言楷處。
唉,他這是……
於兮暗歎一聲也不多話,捏起它往自己手腕上套去,可鐲子才入到手背關節處卻一把被眼前之人搶奪了過去。
只聽一聲“罷了”,軟軟閃著暗光的鐲子飛快地扣到了沈言楷自己的腕上,“你捨得流血,我卻見不得。”
這低低地一句,讓於兮汗顏。愣了稍許,她抬起手攬住這人的腰背靠了過去。
“言楷……”她語音儂儂,內裡情意自然流露,絲毫不是作偽。
沈言楷僵持地肌肉終於鬆了下來,雖然依舊未轉過去與她對視,手臂卻緩緩自然地反轉,將人摟入懷中。
兩人便這樣依傍著,在江邊小樓窗前,萬人眼中,靜靜地站著。
數日後,女帝陛下將與蕭王成禮的詔書大告天下。
蕭王出身名門,賢而慧,吾皇悅之……
江南,滿城的喜氣。
“兮兒,如此做怕並不太妥,”寢殿一角,傳來柔和的男聲,“你仁,她卻未必會領情,而且……”男聲語音漸落,語意卻未盡,只是斟酌良久,最終化成一聲輕嘆。
“無妨的,臨雲。我們做我們應當做的,旁人願意不願意,我們無法左右。現在,只問你願意不願意?”
極靜的空間裡,蕭臨雲的氣息起伏,“我自然是願意的很。”
又數日,一匹快馬疾馳而來——秦王領地發生災荒,草原一部分地方的草不知為何染了病,略一曬都有灰白的斑點,牛羊吃了都得病萎頓。
蕭臨雲握了書信,眉帶輕愁。
“什麼事讓我的臨雲如此不開心?”
雙手被牽住,掌中的白紙黑字很快到了背後於兮手裡。
在眼前略掃了一下,她燦然笑道:“你這都什麼時候的訊息了,我早已派了人去。回報說是今年春天那裡下了場雨,帶了西邊的泥沙才這樣,如今已好多了,不會有事。你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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