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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自己從原本背對胤禛兩人共騎馬兒的狀態不知何時變作了打橫了躺在馬背前部,而這位四貝勒爺一手挽著自己的肩膀,一手揮舞著長鞭,伏低了身子驅馬飛奔,整個兒就是X形的貼面舞了。這樣的情況自然是絕對不敢睜開眼睛來感受巨大的尷尬和難為情,生怕控制不了情緒而惱羞成怒。心裡也曉得他既要帶著自己,又要不延誤正事,連睡覺時間都縮短了一半,又怎能開口責怪呢?唯有壓抑心中狂濤駭浪般的情緒湧動,假裝熟寐。
有時候,星夜趕路的時刻,也會偷偷半張眼簾,看到月色下,半個恍若玉色的下巴輪廓半隱半現地淹沒在黑夜裡,粗粗的喘息壓抑成規則的節律,每過一陣時間,總有幾滴汗珠落在自己的額上或是頸上。
偷看得久了,就迷迷糊糊地真的入了夢。
待到醒來總是發現不是在驛站又或者就是某個客棧,但也有尚在馬上趕路的情況。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踏入青海省的地界。
楚笑寒記得那日胤禛的臉色莫名鬆弛,不知道發生何事。但見他竟是這月半的日子來十分的輕鬆,居然沒有漏夜頂星趕路。
還在驛站換了一匹黑白毛色的駿馬乘坐,這還不止,竟然還同驛站的吏員說了幾句,那小吏轉眼又牽了一匹黃色的個頭不高的馬兒前來,看了是給自個兒騎乘,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只說不出問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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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平川草色青嫋嫋
記得一早醒來就看他神采奕奕,不同前面幾日。此刻穿著天藍色的琵琶襟德勝褂,箭袖蓋住半個手背,那手伸過來挽起楚笑寒的手,將她順勢一託,就扶她上了那黃色馬兒鞍上。
一邊嘴裡說著:“西藏局勢已定。驛站飛遞訊息傳來,我們可以稍慢點走,無需這般緊趕。”
楚笑寒心道:這麼說以後就不會帶著我一起騎馬啦,不用受累,難怪這麼開心。這一念頭劃過腦海,自己不覺呆住了。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有這樣過分的想法浮上腦海,把別人想得這樣的陰暗自私。
馬邊站著那人依然握著楚笑寒的手,他炯炯地看著楚笑寒,忽而笑道:“怎麼?捨不得和我分開騎。”
於是,剛剛察覺自己心思的楚笑寒因為被說中心思的巨雷打中的關係,晃了一晃,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實實在在地跌入洞察秋毫的男人懷中。
楚笑寒漲紅了臉,用力地掙開胤禛的懷抱,好似宣誓一般地用力說道:“沒有,我只是怕你又說我騎術太差。沒多久就又剝奪我單獨騎馬的權利。”
胤禛知她十分怕羞,應對男人十分青澀,生怕她著惱,也就不再引逗她。只翻身上了自己選定的那匹黑白毛色的馬兒,與她並肩而騎。
從四川踏入青海疆域內,原本峰巒疊嶂,峭壁摩雲,雄奇險峻,壯麗多姿的山地逐步轉向天高雲淡,一望無垠的谷地平原,而漸漸地,“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那樣的景緻也逐步地出現在了楚笑寒和胤禛的眼前。
作為從小跟隨康熙皇帝在全國境內四處出巡的胤禛來說,面對這樣的草原景色並不見得有多稀罕,畢竟基本年年出巡塞外,這遼闊無邊的塞外風情自然是熟悉之極。
只是對從小生長在江南水鄉的楚笑寒來說,——又是個宅女囧,明顯不太旅遊。——這番景緻真是有了特殊異常的吸引力,只覺得奇妙無比,分外美麗。
黃毯悄然換綠坪,古原無語釋秋聲。馬蹄踏得夕陽碎,臥唱敖包待月明。
只是練了三五日,楚笑寒的騎術就長進不少。而她也深深體會到長時間跨騎在馬上奔跑顛簸是何等的辛苦,這幾日速度放慢,緩緩前進,幾乎只有比普通人疾走的速度略快的樣子,就這樣在馬上一天,大腿根部已經磨破了皮。可以想象前面的個把月內,帶著她全速策馬狂奔趕路的胤禛縱是善於騎射,卻也是何等的辛苦。
就是因為了解了這樣的情況,故此雖然自己第二日再度上馬,磨皮破損處有如針刺,卻隱忍不說,還要強笑著聊天說地。
“我記得你在京城的時候說過,從永定門出發,要三個多月才可到杭州。果然還是哄我的,你看三個多月的時間,我們都快走到藏邊啦!”楚笑寒特意大聲地說,聲音異常的開朗。只因這兩三日來,夜裡休息時候略微好轉的破口待到白天上馬又再磨破,三番五次的,愈加痛苦。她知道如同在二十一世紀學穿高跟鞋,腳跟被鞋子後跟磨破,可是偏生還要穿這鞋子多日,故而好了又破破了又好,終要等那皮癒合後老成厚繭方能除去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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